“还有人在，你乱说什么呢？”陈羽然连忙捂住林小沉的嘴巴，让他老老实实坐回到窗前。
“哼！”林小沉赌气地撇过头去，好似打算不理她了。
陈羽然也想哄他他，但他……有这种想法，难免让人……害怕？
“医院到了，你们付下钱就可以下车了。”司机冷不了冒出一句。
三个人同时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机。
“佳佳，你别付，刚刚买了裙子，现在……”
“没事的。”沈佳佳摇摇头。
林小沉一声不吭，扫了收款码付了钱，便打开车门喊了声陈羽然：“夕夕。”
“啊？”陈羽然回头，又看了下司机，才拉着沈佳佳下车。
“羽然，”沈佳佳边走边小声喊她，“不要和爷爷说我是因为他才哭的。”
听了这话，陈羽然抿了下唇，过了几秒便点头答应了她。
“爷爷的状况怎么样了？”陈羽然支开话题。
“大概是他受了别人的刺激，才使心脏病发作。本来一进医院就该动手术的，但他状况又渐渐稳定下来，所以观察了下后才又动手术的……现在状况很好。”沈佳佳几句话说完，仿佛不想多说些什么。
大概是很想让自己静静吧？受了那个女人是白太太那么大的刺激。
“羽然，不要和爷爷说。”当离病房很近时，沈佳佳再次说，拉了拉陈羽然的衣服，明显是说刚刚白太太那事。
“肯定不会。”陈羽然安慰她说，拍了拍她的手背。
来到病房前，沈佳佳刚想推开门，林小沉却先一步制止住了她，和声开口：“你恨白衍吗？”
话者刚落，陈羽然便皱眉看向林小沉，似乎想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林小沉却一直看着沈佳佳，弄得她也不得不去好奇一下。
沈佳佳拧开门把手的动作僵住，面前门上的玻璃模糊地映出她苍白的脸庞。
陈羽然还是有些不忍，见她没说什么，刚想开口缓和一下，但沈佳佳却赶在她之前回应了林小沉：“不恨……”
林小沉：……
“夕夕，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林小沉站到一旁，目光转移到陈羽然身上.
“哦，好。”陈羽然应了下边上前和沈佳佳开门进去了。
见她俩都进了病房，林小沉才缓了下气，锁眉沉思了一下。
白衍，那个最近有点名声的新总？他记得帮哥哥代理AGO时和他合作过，好像到现在都在和他公司合作？
想到这里，林小沉头一次打了林百成的电话。
“喂？”林百成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意外。
“嗯，是我。”林小沉清楚他虽意外但是怀疑——他俩从不向对方打去任何一个电话。
“有什么事？”听到真是自己亲弟弟的声音，林百成在屏幕对面扶额，他预料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小沉开口问了一下关于白衍的公司，然后又问了一下和AGO合作的事。
“你认识白衍？不过是刚认识吧，不知道的那么多。”林百成嗤笑一声。
“差不多，听了个名字，没见过本人。我劝你还是与白衍的那个公司取消合作吧，他不是个好东西。”林小沉也不隐瞒，直接说。
“为什么？”林百成挑眉。
“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人，真正遇到什么问题，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林小沉这么说，一句话直戳中心理由。
林百成想到了什么，悠悠开口：“为了那个未来弟媳？”
林小沉：……
“可以算是。”林小沉闷了声。
说实话，看见陈羽然比担心自己都担心沈佳佳，林小沉有些不开心。
“我确实听说过在白衍娶她正名妻子前闹过几个绯闻妻子，不得不说，他只有在金融界口啤稍好一点。”
“行了，取不取消？”
“看着办吧，难得见到白衍这样的公司，取消合作很大概率会让公司有所损失，并不是你描述的那么容易。”
“知道，”林小沉吸了口气，“有选择了和我说一声。”
等听到对面的回答，林小沉才挂断电话，静静地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
——
“爷爷！”陈羽然开心地喊了声。
沈则厉有些受宠若惊，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显得有些惊和迷茫。
“爷爷，这是羽然呀，这么久不见样貌多少要记得些嘛。”沈佳佳恢复了些心情，说话语气开心了不少。
沈则厉听了她的话，这才又去看陈羽然，大大的眼睛即刻眯成一条缝。
“野丫头？”沈则厉喊了声。
“哎。”陈羽然点头应下。
“真是你！你不是去看你弟弟他们了吗？怎么来看我了？”沈则厉惊喜道。
“确实是来看爷爷的呀！顺便又来看望了佳佳呢！”陈羽然笑道，抬头去看沈佳佳。
沈佳佳笑着点了下头，肯定了陈羽然的话。
沈则厉也习惯性顺着陈羽然的目光看沈佳佳，却突然发现她眼睛有些红。
“佳佳，你过来。”沈则厉招招手。
听了他的话，沈佳佳上前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轻声问怎么了。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过了？”沈则厉表情严肃起来。
一句话把两人都弄沉默了，一个一个不吱声。
“谁欺负你了？和爷爷说，爷爷帮你打他。”沈则厉拍了拍自己胸膛，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康复然向出院。
沈佳佳心里一阵暖流，同时有些心酸，眼框开始渐渐湿润。
“爷爷，佳佳是见到我太高兴了才激动地哭出来的。”最后陈羽然这么说。
沈则厉听了她的话立马就相信了，嘀咕着“爷爷我都来不及哭一下，这由傻丫头倒先哭上了”一句，然后移开话题问了些陈羽然最近的状况。
陈羽然差不多都说了出来，有意识地避开落水的事。
没多久她和沈佳佳向沈则厉道别，出门和林小沉去了沈则厉住的小院。
“那一个是客房，只有一间了，你们两个能睡一起吗？”沈佳佳问，“不行的话我帮你们铺个床。”
想到今天林小沉在车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陈羽然下意识想说不行，但却被林小沉抢先一步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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