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然：佳佳，在吗？
沈佳佳：怎么啦？
陈羽然：我和你说，我跟小沉……
沈佳佳：不是吧，他点有欲那么强？你和方泽川说个话他都吃醋？
陈羽然：占有欲怎么样我目前没感受出来，但他蛮爱吃醋的。
沈佳佳：爱吃醋这点就显露出来了好吗？你在意点啊，万一一不小心他是因为你生了好大的气，那可不得了。
陈羽然：没那么夸张，不过我会注意的。
——
不过这个话题没聊多久就散了，因为沈佳佳说还要去帮她父母炸丸子，才匆匆下线。
陈羽然看了眼时间，都快十分钟了林小沉都还没回来，不知道干嘛去了。
“之之，过来过来，”陈羽然将之之逗过来，然后放在腿上，“瞧你多可爱！毛茸茸的哩！妈妈现在动不了，而且现在只有你陪我喽！”
之之在她腿上叫了一声，就窝在她腿上开始睡觉。
陈羽然一边摸它背，一边刷视频。等到快四点半时，方泽川给她打来了语音通话。
“喂？”方泽川喊了声。
“是我，”陈羽然说，“怎么了？”
“不是说晚上一起吃饭吗？你带你的朋友来之前吃的餐厅吧。”方泽川笑着说。
“好啊，几点？”
“六点可以吗？”
“好啊，那先挂了。”陈羽然看了眼时间。
“嗯。”方泽川应道。
其实陈羽然比较担心林小沉，出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想给他发消息时，家门突然被打开，还没等陈羽然回过神来，林小沉就“呼哧”一下蹿到她身旁，将之之一把提起放到地上，然后将头埋到她肚子那，双手也环抱住她。
“小沉？你怎么啦？”陈羽然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措不及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林小沉不说话，只是在她肚子那蹭了蹭。
“小沉，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陈羽然微微皱眉。
怎么他出去半个小时回来后就这样了？
林小沉这才缓缓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陈羽然；“呜呜……姐姐，我买的莫莓慕斯……被别人弄坏了……”
“啊？怎么回事？”陈羽然连忙问，轻柔地捧起他的脸。
经过林小沉的诉说，陈羽然才渐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小沉是去给陈羽然买好吃的，但走到小吃街后逛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好。
当他走到一家蛋糕店时才进去逃了块草莓慕斯。
本来打包的很好，但回去时路上人流量突然增加了好多，挤挤攘攘直接把手中的慕斯挤掉在了地上，来往的人都措不及防地踩上了一脚。
人太多了，林小沉也追究不到是哪些人，再买一块指不定又要被挤掉。
一肚子委屈回来，林小沉一点也不开心。
陈羽然默默听完，心中一阵感叹：唉！这么傻的小奶狗，怕今生能遇上一次是上辈子所有的功德换来的，太可爱了吧！
想到这，陈羽然直接捧高他的脸，朝他唇上挨了一下，表示对他的喜欢与开心。
林小沉愣住了，神情有些呆的看着她的脸庞又映入眼帘。
“好啦好啦，不伤心啦！”陈羽然又伸手去“顺顺”他的毛发。
林小沉所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左手摸着她的后颈，唇又挨了上去。
他的舌头撬开陈羽然的牙关，轻松勾住了她退却的舌头。湿润的感觉占据了整个唇瓣，陈羽然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唔！”陈羽然半晌才发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不禁有些反抗。
林小沉这才放开陈羽然，一脸趣味的看着她急促地呀吸着周围的空气。
“姐姐，要不还是学习一下换气吧？”林小沉一下子又拽住陈羽然的手臂，猛地往自己怀里拉。
陈羽然没来得及抓住什么，就已经靠在了他的怀里。
当她反应过来林小沉刚刚说了什么时，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咳！不要。”陈羽然说完就想起身。
“可是姐姐……”林小沉又抱住了她，将嘴唇凑近她的耳朵，“你这样子让我下次吻你很为难啊……”
陈羽然越听越不好意思。
她瞧见快五点半了，直接挣脱开林小沉的双手，支吾着回答：“下……下次吧！一会你要和我去吃饭……收拾收拾吧……”说完便下沙发，用尽量不弄疼脚踝的速度回了房间。
林小沉看她回房的背影，不禁轻笑起来。
他看见之之从一旁冒出来后，立马抓起它：“你在偷看是不是？小心我把你给炖了！”
之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咽呜一声。
林小沉又笑了笑，帮它往食盆里放了点食物，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房间里去。
——
当林小沉和陈羽然赶到餐厅时，万泽川已经坐在那里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些。”陈羽然笑着道歉。
“没事。这是？”方泽川看向坐在她身边的林小沉。
“这是林小沉，我的男朋友。”陈羽然说，转头看向他，“佳佳回她父母家了，没能来。”
方泽川推了一下眼镜，讪笑道：“没事。不过……林小沉，是林家的二少爷吧？”
“嗯。”林小沉淡淡看了眼方泽川。
“掌管着AGO?”
“目前我哥在管。”
“没能力？”方泽川挑眉。
“低估了。”林小沉脸也冷了下来。
陈羽然感受到阴冷的气息，连忙说：“这家店有好多好吃的，要不先点些？”
听到她的声音，两人面色才缓和下来，也开始看菜单。
其实陈羽然对大部分海鲜过敏，除了虾和螃蟹以及鱿鱼，其他都不能吃，但这家餐厅偏偏只弄另外的。
陈羽然皱眉，抬眸看了眼他俩，又去看了下菜单，只好点了份沙拉。
当服务员记好菜单去后厨时，方泽川才开始问陈羽然话。
“你不喜欢吃海鲜吗？”方泽川问。
“不是不喜欢啦，是不太想。”陈羽然想不出什么理由，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对海鲜过敏。
“噢，原来是这样。”方泽川对她笑了笑，“不过听说上午你让了杯奶茶给了我表弟表妹？”
陈羽然眨眨眼：“是的。”
“奶茶钱他们估计忘给了，我替他们给吧。”方泽川说着就想拿手机转帐。
“别，”陈羽然因为出于客套连忙手按在他想拿手机的那只手上，“不用了，你这不是出钱请我们吃饭了嘛。”
“那不一样，”方泽川的目光移到他们叠加的手上，笑了起来，“还是给吧。”
“真不用……”话音未落，陈羽然就被林小沉猛地给拉靠座位上去。
方泽川见状挑起了眉，注意力放到林小沉身上，缓缓开口：“有事？”
“注意点。”林小沉冷声开口。
陈羽然反应过来，见林小沉这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伸手去晃了晃他手臂，小声说：“别……”
林小沉撇头，看了看她，才缓了缓脸色。
这时服务员都把菜一个接一个地端了上来，并附加一句“用餐愉快”时，陈羽然不禁觉得自己这顿饭会吃的水深火深。
“大家都吃，都吃……”陈羽然干巴巴笑了两声，带头吃起沙拉。
陈羽然的声音将两人思绪拉了回来，见她开始吃了，才缓缓动筷。
气氛有些安静与尴尬，其他桌欢声笑语响成一片，只有他们这桌只听得见吃东西的声音，谁也没说话。
拜托！来个人帮忙缓解一下吧！陈羽然在心中咆哮，她受不了这种氛围，从小到大都是。
就在陈羽然快要窒息的时候，方泽川突然起身，说是去拿点酒来。
陈羽然看见他先是去了前台问了一下，又跟着服务员进了后厨。
“姐姐，你能不能别和这男的联系了？”林小沉边吃东西边说，似乎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听到他这话，陈羽然就笑了起来。她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才说道：“傻小沉，他只是我朋友啦！别多想喔！好好吃饭。”
林小沉还想说什么，但方泽川却突然过来了，手中有一瓶酒和三个高脚杯，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将这些放在桌上。
陈羽然好奇地拿过酒，却发现酒瓶没有贴标签纸。
她皱眉，打开木塞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气味就直接把她给呛到了，连忙将酒放到桌上把头撇到一边去缓了缓。
“怎么了？”林小沉担忧地问。
“这酒……是蒸馏酒，”陈羽然艰难地说，“气味有些呛……”
“蒸馏酒？”林小沉又拿过瓶子看了眼，直接将它倒进杯子里。
倒出来的酒没什么颜色，但白白净净的，气味是有些刺鼻。
方泽川浅笑一下，夺过林小沉手里的酒，将另外两个杯子都倒了些，才悠悠地说：“蒸馏酒而已。羽然，喝？”
陈羽然勉强扯了扯嘴角，将目光移到那杯酒上。
蒸馏酒，这个气味闻起来就是和白酒差不多的。一个月前喝的那几杯酒才二十多度，但这种酒六七十多度啊，对于陈羽然来说一小口都为难。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林小沉出了声：“夕夕喝不了这么烈的酒，要喝就我俩来。”
“是吗？”方泽川淡淡看了眼他，又看向陈羽然，“上次这么扫大家的兴了，这次不会又要扫了吧？”
陈羽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总觉得从方泽川去后厨拿酒开始，方泽川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之前的温柔细语全没了，反倒变得犀利。
“没事，喝一口还是行的。”陈羽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伸手去拿那杯酒。
“姐姐！”林小沉焦急地在她耳边小声叫了句。
陈羽然轻微摇头，表示没事。
方泽川又轻笑起来，将手中的酒杯举到桌子正上方，缓缓说道：“那先让我们喝一杯。”
陈羽然勉强笑了下，和林小沉上去碰了下杯，然后头一个喝了一口。
“唔！”陈羽然皱眉闭起了眼。
她感觉那口酒像一团火，顺着她的喉咙流进胃里，觉得全身稍稍有些热。
林小沉见她状况不对，有些担忧：“夕夕，你还能喝吗？要不你……”
“没事，”陈羽然说，“我还能喝一点。”她说完便又喝了些。
曾经她的师傅也给她喝过刚出来的白酒，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的酒比之前的白酒要烈好多。
林小沉喝完后见陈羽然这样有些不满，他拉过陈羽然，声音夹杂着几分严肃：“不能喝就别逞强！”
陈羽然的脸颊已经染上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但嘴里却还在说再喝一杯。
“我这还有几块糖，吃吗？”方泽川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像药片一样的白色圆片。
“好啊……”陈羽然伸手去拿，却被林小沉一把抓住。
“你是想害死夕夕吧？”林小沉厉声道，“这个是头孢吧?”
方泽川笑笑：“怎么证明你说这个是头孢?”
“应该是你说这怎么证明不是头孢，”林小沉冷笑，“你吃下去，再喝口酒，就知道这是不是了。”
方泽川听完收敛起了笑容，冷眼看他。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陈羽然已经有了些醉意，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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