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灰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深夜节目。讲真的,她其实不是很想看这节目,里面的鬼还没她在组织里见到的尸体吓人。但她就是睡不着,只能开着电视发呆。
博士去大阪参加交流会了,好像还碰见了芙莎绘,他还拍了合照发给灰原,两人玩的挺开心的样子,说不定还能旧情复燃呢。
她换了台,电视上播报着基德的新闻。
“就在刚刚,怪盗基德偷走了铃木集团的月圆之石,他貌似带着宝石往米花町跑了。”
镜头里,一个滑着滑板的少年身影一闪而过。
真忙啊大侦探
她有了些困意,刚关掉电视,院子里传出了一声痛仰:“疼死了疼死了,名侦探下脚也太重了吧。”
…我也闲不到哪儿去
她走向离院子最近的窗户,拉开了窗帘,低头和一只白色大鸟对上视线。
基德愣住了,他记得眼前的女孩,他们见过,两次,一次是很久之前的事,她还拆穿了我,还有一次是…照片上,小侦探给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只是比面前的人年长一些,其他的没有区别
“要帮忙吗?”
灰原先开了口,她觉得这白鸟不太聪明,工藤踢到的应该是他小腿,现在上边缠着乱七八糟的绷带和创可贴,隐约能看见已经擦破皮渗了血。
基德起身,打算向灰原礼貌的道谢,但刚站起来小腿处就传来一阵痛感让他不禁疼出了声。
灰原双手环胸,对他说:“江户川踢的吧,进来吧,我帮你包扎。”
基德一瘸一拐的进了阿笠宅
灰原开了灯,基德也摘了帽子和镜片
灰原哀扭过头,正准备让他先等一下自己,却看见那张和工藤一样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小姐?怎么了?”
灰原哀回神:“你就这样让我看见你的真面目?不怕我说出去吗?”
“小姐想说便说吧,到时候我也能脱身。”基德自信一笑
灰原哀撇了他一眼:“脱身?怎么脱身?顶着这张脸说自己是工藤新一?”
“哈?我是那种人吗?”
灰原哀摊了摊手,去拿药箱了。
基德趁这个时候观察了一下四周。
干净整洁,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杯子,里边残留着一点咖啡,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速溶咖啡袋,黑咖啡,很苦的那种。
灰原哀拿着药箱走了过去,基德开口问:“小孩子怎么喝那么苦的咖啡?没人管你吗?你一个人住?”
“咖啡不苦没意思,家长出远门了。小偷连这都管?”
这话把他给气笑了:“是怪盗,不是小偷,而且我偷的都还回去了好吧。你家长这么放心你?我要是坏人,你可就危险了诶。”
“哦”
“…”这小孩儿怎么看着比我都成熟?现在小孩儿都这么稳重了?
基德托着下巴看着帮他包扎伤口的灰原,问:“你叫什么名字?”
“灰原哀。”
“小爱?”
“不是爱,是哀,哀伤的哀。”
“怎么取这个名字?怪伤感的。”
灰原低着头摆弄着绷带,敷衍的回复:“哀好写,笔画少。”
基德听出了她不想说,开口道:“哦,我叫黑羽快斗哦,好听吧?”
“你一个大白鸟,姓黑羽?”
“白色多好看了,尤其是在黑漆漆的夜里,那才是最亮眼的存在。”
她笑了笑,毕竟自己在组织的时候也是在一堆黑里穿着白大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