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俗套的见面,王鹤棣一直觉得。
他手刚碰到那瓶汽水,宋齐的手也搭了上来。
结果不一样,没有推脱和争抢,宋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马放手,转头去了另一边。
宋齐一直认为,男性这种东西就应该里的越远越好,在她这一观念的渗透下,她周边好友无一幸免,都是常年单身。
然而天不遂人愿,学校小超市的玻璃门擦的太干净,导致她一头撞了上去。
撞上去也就算了,她后退的过程中创翻了王鹤棣,两人双双负伤,顶着头上的绷带面面相觑。
王鹤棣“钱你出,对吧?”
王鹤棣问了两遍,宋齐才稍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宋齐“我没带钱,你先等下。我马上回班拿现金还给你。”
缘分就这样结下了。
在王鹤棣三次负伤后,他毅然决然把跑腿的任务交付给魏大勋,反正他是死也不去了。
也不对。
他去了一定会死。
魏大勋觉得他小题大做。
魏大勋“医药费……?”
宋齐“……”
蔡袅“小齐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蔡袅缴好钱,连带着上次还没付的。
她看着宋齐,欲言又止。
两天后正逢假期,蔡袅特地带宋齐到了城郊的寺庙。
她一边整理背包,一边头头是道的分析。
蔡袅“你呀,平时都好好的,最近突然点背,还都是出血的那种。我估摸你是犯啥忌讳了,还是来找大师看看吧。”
这就不得不说到蔡袅了。
蔡袅的家庭很复杂,是个十足的反对无神论的家庭,这样说来很复杂,那就详细介绍一下吧。
蔡袅的爸爸信仰基督教,蔡袅的妈妈信仰佛教,他们一家连带着其他亲戚,各自都有不同的信仰。
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下,蔡袅成为了一个信仰多元化的女高中生。
这两天假期里,蔡袅带着宋齐从寺庙跑到教堂,又从教堂跑到道观,最后收尾在回教的祷告中。
宋齐从幼儿园就认识蔡袅,她看着蔡袅脖子上一环套一环的挂链就知道她不简单,但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直观面对过。
这两天下来,宋齐觉得整个人灵魂都净化了,思想都纯粹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人生不过过眼云烟。
蔡袅很开心宋齐的开化,在午休时坚持请她到食堂饱餐一顿。
宋齐盛情难却,之后两个人因为吃到了炸鸡腿中的老鼠头在家躺了三天。
蔡袅“愿佛祖保佑我,阿门。”
魏大勋是网吧的常客,这附近一带都是学校,学生是主要客源。
魏大勋的父母都是老师,这里的人都认识他,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天。
所以当他知道蔡袅的曲折经历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他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可怜。
看到他的表情,前台及时补充道。
前台“这你可能不知道了,姓蔡的那一口人家。”
蔡袅的父母也都是老师,母亲是音乐老师,父亲是书法老师,前半生一直痴迷于梦想中。
直到一次穷游,志同道合又同样富有情怀的两位理想主义者遇见,一拍即合,五天闪婚,两周怀孕,一年不到的时候就有了蔡袅。
这样神速的发展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反而使二人间的爱情更加深厚。
在两年后的云南公路上,一家三口刚开心的合完照,两夫妻竟发现自家女儿脸上起了皮。
这怎么行!?
两人风风火火的又回了老家,在商量下选择了离两人父母都不远的一所城市定居。
原本他们只是想稍作休息的。
但麻将桌上的八卦太吸引人,有了第一次就有了无数次,两夫妻就此选择金盆洗手,在这安安稳稳的做起了老师。
前台“这在当年还挺有名呢,据说他俩好像没当老师之前又不老少作品?我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