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水无情44

水清璃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仙子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对费虚隐瞒：“人类向河流、大海排放污染物和垃圾，会造成我的痛苦和衰落。从前，我会定期前来人类世界净化海洋。这次来，也是感受到海洋急需清理。”

费虚有些尴尬。原来他竟然就是迫害水清璃的罪魁祸首的化形啊……还趁着交通不便，人家来不了的时候，霸占了人家的地盘那么多年……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水清璃看出了他的困窘：“你不必自责什么，我们都是受害者，人类才是元凶。你既然暂时无法离开深海，那便安心在这儿住着吧。等哪天通道重新打开了，我再想办法助你脱困。”

“……多谢。”费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尴尬在他们之间蔓延。

水清璃太久没有和外人相处过了，他也有些不自在，就主动向费虚道别了：“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

“等等！”费虚叫住了水清璃，“你……是要去帮那个曼多拉吗？”

水清璃摇头：“刚刚忘了告诉你，仙境的仙子们以仙力的强弱划分等级。从普通的小仙子，往上是大仙子，再往上就是圣级仙子。你如今的仙力，已经是大仙子级别，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圣级仙子了。仙境有一处叫灵犀阁的组织被称为圣级仙子的圣地，灵犀阁维系平衡，除非是世界末日，不然立场永远是中立。我现在是其中的阁主之一，也是中立。”

“这样啊……”费虚消化着水清璃告诉他的信息。

水清璃对这个还算是个孩子的新生仙子还是产生了怜爱：“我刚从沉睡中醒来，对现在的仙境情况也不太了解，回去之后，我会多打探一下仙境现在的情报。下次我来，会多带给你一些仙境的消息的。”

想了想，他又说道：“或许，我应该把你的存在告诉灵犀阁，灵犀阁也许有办法助你脱困。”

“算了，我也习惯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费虚竟摇了摇头，拒绝了水清璃的提议，“你也看到我和垃圾之间的牵引了，我去了叶罗丽仙境，说不定会把那里也变成这样……你如果不嫌弃我，就还是让我暂住在这海沟里吧。”

费虚确实很想要自由，但是又担心自己走到哪里就把垃圾带到哪里。虽然现在他对水王子也很抱歉，但如果厚着脸皮待在这儿就能少添些其他麻烦，他还是宁愿厚着脸皮请求水王子。

水清璃很无奈，但也确实不能赶人。更何况，正如他之前所说，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人类，费虚和他都是受害者罢了。如果能够选择，费虚难道愿意做这样一个垃圾仙子吗？

水清璃答应了费虚：“那我尊重你的意愿，在海沟设下屏障吧。”

“麻烦你了。”费虚向他道谢。

“没事。”水清璃施法将整个海沟笼罩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