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佥事大人。”从前对这人毫无好感,今天倒有些意外。
可话没说完,司向南就把手一收,正在出发的所有锦衣卫都停止行动了。
“我司向南一项是按照规矩办事,谈不上谁谢谁。”
“镇抚司衙门呢,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话我要跟他们说明白,免得说我给你走后门,你说是不是?”
司向南淡淡一笑,随后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所有人不得贸然进府,现在王克恭的府邸周围警戒,不得擅动。”
“待我向诗里见袁大人禀报之后,再由袁大人禀报圣上,圣上若是无瑕,那就禀报五城兵马司协同办案,最多再等个三四日就好了。”
“大人,此事刻不容缓!”
陆峥已然忍不住了,如果真照这样拖下去,那刺客早就跑了。
“王克恭的家事,与北镇抚司无关,有多管闲事者,按照看命处理!”
忽然一道声音传,众人看去,发现原来是指挥使陆羽林,连忙行礼。
陆峥身旁的谢铿然,立刻就把他的配刀取下,随后退至一旁。
随后,所有锦衣卫原地不动。
陆峥跟着陆羽林来到了一处书房。
“所以你还是去了王克恭府,那谢铿然呢?”陆羽林脸色平淡道。
“不关他的事,都是我要做的。”陆峥害怕连累到自己的好友。
“大人,我已经查明那个从北边平调过来的千户李东方,与夜不收暗中勾结,他不配坐在这个位置。”
陆峥其实心中根本就不在乎王克恭府中是否遭遇刺客,没有,无所谓,有,那就是事半功倍。
正好抓住这个机会,给李东方落下一个把柄,这样就可以让他溜之大吉了,他也好拿下这个位置,免得天天招人猜想。
“这个位置就算他不坐,那还是会有别人来做的。无论谁做,那也轮不到你。”
陆羽林其实这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当然知道陆峥心底的盘算,如果真给了他这个位置。
他拿到了十年之前的案卷,重查那桩旧案,那么自己的位置以后放在哪里?自己是否还真正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听他喊一声自己爹?
他不敢这样做,真的不敢
“你不是想当千户,你是想拿到案牍库的钥匙,然后去查洪武年的那桩旧案。”
陆羽林感觉十分无奈,想直戳了当的去对他说。
“你一直在查,以为我不知道吗?”陆羽林痛心疾首说。
“我爹的无常薄就在暗毒库里,我有权利去查!”
“权利?”
“北镇抚司是我是都指挥使。”陆羽林停顿一下,又说,“就算你升到了佥事没有我的允许,你同样没有资格去查!”
“升到佥事不行,我就升到指挥使。”陆峥此刻怒火中烧,“就算我脱了这身官皮,我也要查!”
陆峥知道自己必须要查出来,查出来才能心安,他就是靠着这么一个念想,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大人,我爹不是逆党!”
陆羽林听在耳里,难受在心里。
“峥儿,不管你是不是叫我爹,我这一世都要保你平安。
“宋鹤鸣的事情翻不了案了,还有王克恭那你不要去,去了你就是抗命!”
陆峥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未待陆羽林说完,怒气冲冲的就冲出去了。
镇抚司门前,谢铿然持刀站在那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连你都要拦我?”
谢铿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后说道:“马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兄弟二人,会心一笑。
济民巷。
陈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这了,其实他的腿脚并没有事,只不过里面的银子硌脚,他如果不这样走的话就非常疼。
他走到自己的小屋内,慢慢的把鞋脱下来,虽然带着一股味儿,可是银子金条那却是实打实的。
砰!砰!砰!
他回头一看,发现货真价实的李东方一跳一跳的,朝这边过来,不过他的手脚仍被绑着,头也是蒙着面,不知道他怎么看清楚,朝着来的。
陈良当然是好人做到底了,抬手就是一下又把他敲晕了。
他把李东方放进一个箱子里面,合上盖子,坐在上面,缓缓的说道:
“再见了李东方。”
想一想又觉得哪哪不对,又说:“应该是再也不见了!”
做完这些一身轻松,回自己的小木屋的时候,还买了一瓶好酒和烧鸡,这以后就是神仙日子了。
以前哪有这么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