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马嘉祺“保护？”

当真好笑极了。

保护这个词，怎么也轮不上贺峻霖对姜肆天说。

他贺峻霖就是这楼里最听话最温顺的狗，一板一眼地执行着上面下达的命令，他连出楼都没办法，又何谈保护姜肆天。

贺峻霖“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贺峻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与防备，阴着脸色，朝马嘉祺冷冷开口。

贺峻霖“我记得我帮你申请的探望时间，没有这么长。”

马嘉祺深深地看了一眼姜肆天，后者没有看她，默认了贺峻霖的驱赶。

……怎么这么烦呢。

马嘉祺在楼里 ，还是要服从贺峻霖的。他冷哼一声，负气离开房间。

贺峻霖“今天上面有人要检查七楼，我也不方便多待，还要回去办事。”

马嘉祺一走，贺峻霖的表情就缓和下来。

他声音又变得如往日那般浅淡温柔，随着他挑起姜肆天耳边一缕碎发的动作，声音落在她耳畔。

贺峻霖“前天你睡下之后，我往你柜子里塞了一些零食。”

贺峻霖“你爱吃，就自己拿着吃。”

楼里食品的进出流动由贺峻霖严格把控，想给姜肆天找点东西，也是他能做到的事。

说完，他向姜肆天说了再见，就离开房间，去七楼办他自己的事。

姜肆天见贺峻霖离开，马上两眼放光地蹲到床头柜前。

姜肆天“真的有好多好吃的！”

姜肆天舔舔嘴唇。

自从回了楼，就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看不到外面的人，也吃不到外界的零食。

她早就日思夜想了好么！

她捧出一盒趣多多，正准备大快朵颐，忽然眼尖地瞄到被薯片垫在下面的一个旧本子。

姜肆天“这是……我的日记？”

她从里面取出那个旧本子。薄薄放纸页泛着淡淡的黄，被时间冲击后不再崭新。

她翻开日记，好奇地从字里行间捕捉记忆留给她的残影。

“这里只剩下我和哥哥了。”

“我想逃出去。”

“十八楼的走廊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敢走。”

“哥哥，对不起。”

“楼的外面究竟有什么。”

“……他说，他愿意和我一起走。”

日记写得并不连贯，除了记录日常的训练，就是一些连现在的自己都看不懂的符号和标记。

但不连贯的日记，在“他愿意和我一起走”时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后续。

是发生了什么吗。

姜肆天“嘶……头痛……”

她越想，脑袋就越痛，一股凉意顺着脊柱走向直直涌上大脑。

过去做过的支离破碎的梦似乎有了脉络，脑海里的影子似乎在逐渐清晰，只是她拼了力去想，也回忆不到那个人的名字和面庞。

只记得他一遍一遍地叫自己，

“肆天”

“肆天”

“肆天，带你逃出去，是我一生的愿望。”

……好像渐渐有了眉目，那个人的侧脸渐渐从脑海中清晰，好熟悉。

好熟悉……

“肆天，力所能及，我都给你。”

姜肆天“是哥哥。”

两个人的身影在脑海中逐渐重合，浮现出贺峻霖秀气的面庞。

她无比清楚地记得，记忆力那个人说的话，在不久前，贺峻霖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么，让她无数次回忆起的那个人，是哥哥。

是贺峻霖。

是贺峻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