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

夜里，七楼。

贺峻霖卸了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带着金属链条的眼镜框顺着他仰头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冰冷的链条垂到脸侧。

贺峻霖“小天……”

红木制的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与他刚刚放进姜肆天房间几乎一样。

只不过，这本更厚，材质也更好，颜色也没有泛黄。

这是他誊抄的。

一字一句，将她的过去，一字不落。

他头好痛。

贺峻霖“小天，我怎么才能把你留住。”

夜里的叹息绵长而悲寂。

贺峻霖翻开这本厚些的日记本，里面是自己清秀的字体，整整齐齐地记录着关于姜肆天的过往。

他每次看的时候，都心烦意乱。

前半部分，寥寥数字，记录在这里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只会在末尾提及关于他的零星几句话。

后半部分的字就多了起来，记录了每天的心情变化，和那个人一起相处的点滴小事。

真是可笑。

就像一个没什么情绪的机器人突然有了喜怒哀乐。

贺峻霖“小天，我好生气。”

贺峻霖“但我这次，会把你留住。”

.

天刚亮起，姜肆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早饭，看手机。

无聊的活动让她越来越想赶紧被分派任务，然后离开这座与世隔绝的楼，到另一个繁华的城市，开始新的旅途。

“叩叩”

敲门声响起，姜肆天以为是贺峻霖又带她出去玩，立马从床上跳起来。

马嘉祺“很想我？这么开心。”

见到姜肆天脸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马嘉祺不蠢，自知那笑不是欢迎自己的。

他故意打趣姜肆天，果不其然遭了姜肆天一个白眼。

姜肆天“老搭档，是不是准备给我换个年轻貌美的小搭档？来通知我了？”

马嘉祺“滚。”

他永远在嘴上功夫这里比不过姜肆天。他真的听不得一点儿。

马嘉祺来了就很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一把揽过姜肆天共同跌入柔软的床中。

他又一次地把下巴靠在姜肆天肩膀上，埋入姜肆天颈窝，贪婪吸吮她的气味。

姜肆天“你是泰迪吗？”

马嘉祺“你应该庆幸我不是。”

他离开姜肆天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想得不行。

他对姜肆天的渴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法抑制的阶段，没有她，他就是感到烦躁。

只有在她身边，才觉得安心。

马嘉祺“姜肆天，贺峻霖不是好人。”

姜肆天“那你是好人？”

马嘉祺沉默两秒。

马嘉祺“不是。”

姜肆天翻了一个白眼。

姜肆天“那就行了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楼里活着的哪一个不是背着一身的罪，没一个是好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马嘉祺不说话了。

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觉得姜肆天也不会轻信了贺峻霖。

他不知道他想错了。

在姜肆天身边，马嘉祺放下所有的防备后，困倦之意莫名涌上来。

他头脑不清醒，索性任由自己睡去。

姜肆天“……”

听着耳边马嘉祺呼吸声渐渐平稳，姜肆天无语至极。

姜肆天“我的房间成摇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