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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燃不尽的意志

1914年

伴随着萨拉热窝的一声枪响,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

欧洲已成为士兵的噩梦。

北方帝国在这场战争中显得格外吃力。在西线,本来北方帝国是占优势的,奈何南线对奥匈帝国作战并不顺利,加之在东线的毒气战中失利,整个北方帝国已经濒临崩溃。

帝国的兵源很紧张,上头不得不通过流放者补充兵源。

安卡被重重摔在地上,接着脸上挨了一枪托,他的血和索洛的血交融在一起,再慢慢流向皮罗什基和洛基还未冰冷的尸体下面……

“哼,还有谁要反抗吗?”一个穿着羊毛做的军装,戴着布朗尼军帽的士兵恶狠狠骂道。

他们被应征入伍了。

所有人没办法,他们在枪口的威胁下排成一排走向运输舰,安卡在迷迷糊糊中也被带走了,他们远离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极寒之地。

对于大胡子斯大林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回到组织,那里需要他,大量的工作等着他。

“这些人的悟性都很高,他们会找到正确的政治立场,特别是安卡……”大胡子咬着烟斗,看着熟睡的众人自言自语道。

天刚亮,他们就被带上了一列火车。列车厢里站着一个老兵。老兵胡子拉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如老鹰一样扫视着他们一行人。没人注意到,他和大胡子默不作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开始了他的讲话:

“作为一群犯人,你们是该死的!”他顿了一下,扫视众人一圈,又继续说道,“但是伟大的尼古拉二世皇帝开恩,让你们为帝国作战,在战场上发挥自己的价值,东正教的主会为你们祈祷的,来自尼古拉斯皇帝的关切——”在周围士兵的鼓掌下,他拉长尾音,结束了演讲。

安卡对这番话感到嗤之以鼻,但身上的伤也就只允许他嗤之以鼻了。

入夜。

“哦,约瑟夫.斯大林同志,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西伯利亚了。”和他打招呼的居然是白天的那个老兵。

“哈哈,铁木辛哥老兄,你这么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知道的,沙皇还没倒,我可不能倒下。”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

“火车已经减下速了,你可以下车了,有缘再会,同志!”铁木辛哥不舍地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正要跳车,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唔,看到那个小鬼没有,对,最边上的那个,他叫约瑟夫.安德烈耶维奇.扎尔基,小名是安卡,他是个悟性很高的年轻人,今后会成为一个好同志的,替我照顾好他!”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胡子这才放心地转过头,跳下已经快断气的列车……

安卡不知道大胡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可以肯定的是大胡子已经脱离危险了,虽然如此,但安卡还是不免一阵阵失落。

“为什么他不叫上大家呢。”

他想起在西伯利亚的往事,大胡子简直是大家的领袖一一无论是行动上还是精神上。

他想起那间木屋,总是燃着温暖的篝火;想起皮罗什基和洛基,两只被驯化的狼,高大威猛却对安卡和索洛如父亲一般……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它们中弹的样子,一下子把安卡惊回了现实,心中的仇恨又多了一分。

“等着瞧吧,这个社会活不长的,人民会摧毁它的!”安卡慢慢地在释怀……

一片雪落在火车的烟囱上,又立马被融化。火车不知道,成千上万的雪一齐落下,即使是再热的锅炉也会被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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