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泛青的胳膊与腿,身上都是旧伤和新伤。
学校打的,父亲打的。
母亲跟弟弟的冷眼旁观。
我将地上摔成两半的许愿石捡了起来,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回到了屋子里。
我将 嘴角的血用胳膊擦了擦,将那个许愿石拼了命的用502的胶水粘上。
边粘,我边哭。
许傆怎么粘不好......
我哽咽的说道。
许傆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怎么粘不好......
我不停的在哭。
后来,终于粘上了,太阳中间有了裂痕。
再也抹不掉这已经有了的裂痕的痕迹。
后来,高考我没有参加。
高考的毕业典礼,我也没有去。
我辍学不上了,去了一家便利店打工。
那年我19岁。
我听说,尹净汉考上了巴黎的一所大学。
我在想,是不是为了恩瑶学姐去的那所学校?
我坐在便利店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曾经在初中13班坐在我斜前方的那个少年。
还能回去吗,回到那个时候。
再也回不去了。
初中的毕业照上,有着尹净汉阳光的笑颜,而我昏沉沉的面无表情看着镜头。
再也回不去了。
长期的重度抑郁症,让我已经有了一点轻生的念头。
我的手每天都会止不住的发抖,不知道为什么。
我会发呆,失神,反应迟钝。
老板说,
“许傆,你要是不能干,你赶紧滚蛋。”
我赶忙低头道歉,告诉他再给我一次机会。
有一天,上夜班回去,当时已经凌晨一点多。
那天是我的噩梦。
一个醉醺醺的大叔,一路尾随我。
我当时太害怕了,加快了脚步。
我没有想到,他也跑了起来,在后面一直追着我。
许傆救命啊,救命!
凌晨一点,偏僻的贫民窟哪来的人。
我被他抓住,压在身下,他发了疯似的用手使劲撕开我的衣服。
许傆求求你,放过我......
许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管我怎么的求饶,那个大叔依然控制着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上,直到我的衣物全都没有。
他强暴了我。
嗯,我在想。
我的一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上帝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后来这件事情在平民窑传开了。
许傆,19岁的许傆,被一个40岁的男人给糟蹋了。
父母嫌我丢人,将我的工资全都拿走,把我赶出了家门。
“许傆,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
“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干这几个月的工资在哪?”
他们将我身上仅有的三千块拿走了。
“这三千块钱,就当我们养你这么大的钱吧。”
“赶紧滚,我们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被赶出去的时候,我听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笑声。
“看来,可以勒索一笔钱了。”
这是我妈的原话。
后来我听说,父母威胁那个醉酒的大叔勒索威胁他们要了10万,不给就报警。
然后他们拿了这个钱,搬到了我不知道的一个地方。
我再也没了家。
许傆没了光,没了家。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