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可拘谨的坐在薛安娜她们之间,自从她家破产,她跟这些高中同学也渐渐断了联系。
今天如果不是知道温以时会来,她也不会来。
此刻坐在这她插不进她们的话题,只能成为被施舍的对象。
“温以时医术怎么样?我老公刚好认识一位国外的医生,我回头帮你问问。”
“可可,你现在也太憔悴了,当年你可是咱们当中最有钱的,你爸也是,怎么能贪污呢,犯法的事也敢干。”
“就是啊,你也别怪我们当初不帮你,你爸是经济犯罪,谁敢帮啊。”
“可可,赵阳也还没结婚呢,他当时一直暗恋你,你把握把握,钱的事不就解决了?”
“就是啊可可,你要是需要帮忙,我们一定帮。”
徐悦可垂着头笑容里下意识多了些讨好。
“谢谢,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
“可可,我们可是好心,你说你这么漂亮,一个人又要还债又要给你妈治病,能有几个钱?做情人虽然不光彩,但来钱快啊,咱们这圈里常见的很,又不丢人。”
听她们轮番劝着徐悦可去挣快钱,温以时额角轻跳。
“上不了台面。”
她冷然自言自语,孟宴臣听到了,还未说话就见温以时已经起身朝那边走去。
他微愕后面无表情可眸底露出点欣赏。
“片子给我看看。”
温以时伸出手直白干脆,徐悦可愣了一下后连忙递过去。
“二次手术?头一回开颅的创面有点大啊。”
“温以时,你行吗?我了解些这个病,手术风险很高的。”
温以时收起片子看向薛安娜。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你不用激我。”
又看向徐悦可。
“先住院吧,钱的问题可以申请医院救助,来钱快的办法都在刑法里,好自为之。”
温以时将片子还给她回到了孟宴臣身边。
徐悦可捏着片子脸有些红,是愧疚。
薛安娜几人依旧低声议论,各种编排的话。
对上孟宴臣似笑非笑的眼神,温以时喝完最后一口酒。
“少喝点,你还在吃药。”
孟宴臣听从医嘱放下酒杯。
“方便坐你的车吗?我打车来的。”
“嗯。”
孟宴臣同她一起起身,夜里的风带这些闷热,温以时被吹的脚下一晃。
孟宴臣下意识伸手接住她。
“谢谢。”
温以时勾起掉落的长发,指尖不经意带过孟宴臣的手腕。
掌心里的温软褪去,手腕细细的痒传到大脑,有种奇异的酥麻。
他并未在意,也没再上手搀扶,走在温以时身后,是客气的保护姿态。
叶子没看到过孟宴臣身边有女人,以前自己拼命想往他身边挤,换来的不过是难堪嘲笑。
她依旧下意识的从后视镜看向孟宴臣,内敛雅致的气度同任何男人都能拉开差距。
她心底微涩冒出一丝不甘心。
听说他失忆了。
“温医生住哪?”
温以时嘟囔着报了地址,发现孟宴臣似乎有些惊讶。
她笑了。
“孟总,我家底不差的好吗?”
孟宴臣没再说什么,叶子输入了地址,那抹不甘似乎得到了排解。
寸土寸金的地段,离孟宴臣家也很近,与她不是一个世界自然没什么好嫉妒的。
喝完酒的温以时有些压抑不住纨绔的本性,身边坐着她的理想型。
温小姐骨子那股顽劣疯狂的跳跃着。
她歪倒在靠背上,逐渐倾斜。
孟宴臣没醉但酒精作用下头脑依然有些昏沉。
肩膀骤然一顿,他下意识侧头。
闻到她发上的玫瑰香味。
她身上总带着玫瑰香。
想起她今天在饭桌上独自干掉的一瓶红酒,孟宴臣猜想她估计醉的厉害。
出于自己的性格,他不喜欢这样的接触,但出于两人的交情以及教养,他都没办法推开一个喝醉的主治医生。
大概是除了许沁之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女性,孟宴臣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偏头看向窗外,鼻尖却挥之不去那股香味。
与酒精缠绕在一起,格外馥郁。
叶子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去,看到孟宴臣神色如常,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紧。
靠在他肩上的女人分明睁着眼。
她是故意的,他却并不拒绝。
温以时因为孟宴臣没推开她而勾唇,男人身上的沉香味绵长,让温以时有些贪恋。
她看着孟宴臣手上法穆兰的手表,复古的表盘衬极了男人的奢华矜贵。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孟宴臣看着熟悉的地方。
她跟许沁一个小区。
轻轻推醒温以时,后者迷糊又困倦的睁开眼。
仰头明显亲昵的依靠的动作显然是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亲密的人。
鼻尖擦过他的下颌,还想往怀里赖。
孟宴臣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温以时似乎刚清醒,立马弹开。
“不好意思,把你当我哥了,我到了,孟总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开门下车。
走回去的步子稳健,不像是喝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