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高中长得一样。”
孟宴臣抬头看了她一眼,温以时指尖微松,是放松的姿态。
“是吗?他们都说我更好看了。”
似乎是对温以时这与气质不符的活泼感到惊讶,孟宴臣错愕过后竟也笑着点头认同。
温以时更开心了,轻轻垫了垫脚。
肖亦骁听说孟宴臣醒了立马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见他跟穿白大褂的医生聊的开心,呆住。
亏他急的好几天没睡着觉,这小子撩妹撩的那有刚开过瓢的样子?
温以时看到进来的肖亦骁,笑容收敛了些。
“你朋友来了,让他陪你吧,我去查房。”
肖亦骁跟温以时客气的颔首,目送人离开。
“唉你觉不觉得这医生有点眼熟啊?”
孟宴臣对肖亦骁没有记忆,但今天妈妈介绍家里人的时候特意提了他。
讲的那些事情虽然陌生,但让他对肖亦骁有了信任的好感。
“你看哪个漂亮姑娘不眼熟?”
孟宴臣头上还包着纱布,懒散的靠在床上翻着相册,说出的话是肖亦骁熟悉的他不爱听。
他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
“我要不看你残疾了,我肯定削你。”
孟宴臣扫了眼他的屁股,语气嫌弃。
“坐椅子去。”
肖亦骁又转到椅子上没正形的坐着。
“怎么样啊?智商没影响吧?你要智障了先给我签个遗产转让,那么大个国坤不能没人管啊是不是。”
孟宴臣现在不能大动,他头有些疼,示意肖亦骁把相册拿走。
肖亦骁把床放平,听到孟宴臣淡声道。
“我失忆了。”
“什么?!”
肖亦骁嗓门大,得亏是私人病房,但把孟宴臣吵得头更疼了。
忽然肖亦骁扑过来。
“宴臣,你还认识我吗?我你爸。”
孟宴臣闭上眼无语。
“肖亦骁,我现在是没力气抽你。”
肖亦骁乐了。
抽你这话能从向来克己复礼的孟宴臣嘴里听到,还挺稀奇。
都多少年没听到了,每次他欠欠的时候,孟总只会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跟个假人似的。
“哎呀,您这老弱病残的身体,还是歇了吧。”
付闻樱打完电话回来,三人在病房里聊着天。
温以时查完房签完字会办公室休息,身后的护士见她走远凑到一起。
“温医生今天这么这么开心?”
“可能是孟先生醒了吧,你没看孟先生没醒的时候,咱们神外都笼罩了一层乌云。”
“有可能,查房之前我看温医生从孟先生病房出来,脸上都笑出花了。”
“真的,我也看到了,温医生从来没那么笑过,我感觉天都晴了。”
“这什么比喻啊,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你没听吗?神外温以时,急诊许沁,咱们医院两大排面,也就是急诊露脸多,我感觉咱们温医生比许医生好看。”
后一句护士捂着嘴压低声音。
温以时回到办公室傻乎乎的又笑出声。
她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情绪,唐又又回的很快。
“他就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高兴成这样,温以时,你被下毒了吧?”
“你不懂。”
唐又又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我还不懂?我都因为你快成为情感专家了。”
“是是是,辛苦唐大专家了。”
“得了吧,不对啊,孟宴臣来医院不都是找许沁吗?你俩怎么聊上的?”
“他车祸,我做的手术。”
唐又又用一个国粹来表达自己的惊讶,随后温以时听到她拍大腿的声音。
“机会,这是机会啊絮絮。”
“什么机会?”
“他住在神外,你是他的主治医生,朝夕相处,你加把劲啊,不怕抢不过许沁。”
“别乱说,他们是兄妹。”
“得了吧,谁家哥哥看妹妹是那种眼神啊?”
“又又。”
温以时眉头拧起,语气都有些严肃。
她甚至没由来的紧张。
忽然害怕以前的同学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
从知道孟宴臣跟许沁不是亲兄妹之后温以时总陷入这种不必要的担心。
害怕孟宴臣的眼神太炙热,比他更敏锐的注意别人的视线。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你真是,操心这么多,没见人家记得你。”
温以时随意的靠着椅背,抽出张餐巾纸拿在手里搓着玩,眼里落寞却并不难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天天看着他俩在你眼皮子底下显眼。”
“不怎么办啊,治好他喽,只是他现在失忆了,淤血的位置靠近他的视神经,但是他的情况现在不好二次开颅,我怕时间长了,会压迫到。”
温以时心烦的将撕烂的纸巾扔掉,郁闷的托着脸。
“温絮絮,你脑子被啃了啊,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