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吗？这还真是没用呢，路西法。〞

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仰头又是强灌下一大口的威士忌。酒的味道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幽火，从舌尖一直烧灼到胃液。不过内心的痛苦似乎也被烧掉了不少。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终究是受不住酒精的刺激，猛咳了一声，接着便是低下头扶住身边的柱子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自己已经可以闻到口腔中的酒气和血腥味。

这不行。这味道会让自己变得颓废，这不是他乐意

看到的。

可是没了酒我又能做什么呢？

红肿的喉咙夹杂着剧烈的疼痛，又将我拉回了现实，痛苦便铺天盖地的朝我席卷过来。

就像当年与天庭战斗时朝我飞来的铺天盖地的战车一样。

那令我厌烦而又眷恋的光明啊……

“原来………心也会痛吗.……？

手指猛力地抓着胸口。又是夹杂着鲜血的剧痛。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抓出了多少道伤痕。但

是这些伤痛没有一个能够掩盖住我内心的脆弱。

就算如此，内心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万一他真的从未想过离开呢？那我岂不是庸人自扰了吗？

慌忙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冲到镜子前，看到镜中头发蓬乱，双眼无神的自己。眼眸中的孤傲不见了，有的只是对未来无限的恐惧。

拿起梳子蘸着凉水慢慢把头发梳顺，双手又捧起一把来洗干净自己的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真是碍眼。嗯.……也许长袖能解决这个问题呢？眼睛的话……拿指尖扎几下就好了，这样会让它们看上去更加水灵…只可惜眼白会发红。

糟践？不，我不能算是糟践自己。只要他喜欢，只要他爱看，我怎么样都行！

身后传来了轻微落地的响声。心在那一瞬问也就放了下来，所有的痛苦与不安一扫而空。不用偏头就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熟悉的身影，便转过身来，单膝跪地，强忍住自己去看他的眼神，假装乖顺的低着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路西法参见撒旦大人。”

“嗯。〞

来的只有他冷淡的一个回应。心下一惊，抬头对上了他不悦的目光。

“你脖子上的伤？”

〝不是…并不是….”

拾手覆盖住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淤青，强装镇定的微笑着。

"是光线的问题吧。〞

他脸上的疑惑消除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犒赏。这样就好了，有他在身边，我能看着他，看到他一个人君临天下，而没有什么加百列，那就更好了。

我也知道，他承诺过我，会这样一直继续下去的。

那样或许我就能安心了也说不定呢？

只是……我在天堂又多了一个需要杀的人。

凭什么他可以得到您的宠爱，而我不行？荒谬的借口你都选择相信，而不是去问清楚？欧！也许你也明白这是我伤害自己的凭证……

我是个疯子！

可我依旧是我，那个桀骜不驯的路西法，依旧是那个把撒旦爱的分不清东西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