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默默的注视了他几秒,突然间眉头轻挑:“我有那么恐怖?”
朱棣闻言急忙说:“没有,我只是许久没和你这样同床共枕了,有些高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今日不是恰好在巷子里遇到我,而是一直在跟踪我吧。”
“你知道?”
“从我在摊位上买东西就知道了,还有时常在我家附近出现的人也是你吧。”
朱棣有些诧异:“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这应天除了你,还有谁闲的没事,天天跟踪我。”
“如眉,我不是要跟踪你,我只是担心你,又怕你不愿见我,不想理我。”
楚楚没有回答他的话,沉默片刻,开口问道:“我听小平说,你们要回北平了,什么时候走?”
朱棣顿了一下,轻叹道:“再过几日吧,十七弟他们都回去了,我是舍不下你,才迟迟未归,再不回,该让父皇起疑了。”
随即看着她,轻声问着:“你会跟我回北平吗?”
楚楚深深的望着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你北平府上,还有三位如花美眷的妃子吧,而我只想要唯一,跟你回去,你打算如何安排他们?又如何安置我呢?”
朱棣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而楚楚看他的样子,心里已然明白答案,问出这句话来,也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已,随后也不再看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觉。
房间里突然静懿下来,静的似乎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过了许久,才听见朱棣的声音响起:“如眉,我们许久不一起用膳了,明早一起吃早饭好不好?”
话说出去了,却久久没有回应。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每次一说到这个问题,他们总是闹得不愉快,今日好不容易借着受伤的由头,让她同意自己留下来,缓和了关系,却又....
静静的望着她,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也知道她此时不想搭理自己,可心里却安心不少,从她离府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月有余,这是第一次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好好的说上了几句话。
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好的开始,他不怕与如眉从新开始,她所说的问题,在自己看来,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如眉愿意,他会等,等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轻轻搂上她的腰,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也慢慢睡去。
第二日清晨,朱棣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不见了,被褥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归置在一旁,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却没有楚楚的身影。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小北已等在门外。
见朱棣出来,小北急忙上前:“爷。”
“如眉呢?”
“柳妃娘娘一早就进宫了,她让我告诉您,说林姑娘做了早饭,在厨房,如果爷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用了早饭再回。”
朱棣闻言只是轻叹一声,便踏出了院门,“回府吧。”
楚楚刚进宫,就被告知国玺不见了,她就算再不懂中国历史,也知道国玺丢失意味着什么,而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小玩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小玩子被楚楚拦下,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审问。
“还狡赖,就是你。”
“我这个人偷东西,什么时候狡赖过?况且我要是偷了一件宝物,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楚楚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小偷也能说实话,太阳就能从西边出来了。”
“对,你要继续冤枉我,明天太阳就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你装,你接着装,这宫里,除了你,没有人会偷国玺。”
“哎,你公平一点好不好,除了我,多的是人偷好不好?你怎么不去审问别人,专门盯着我。”
“哼,没找到国玺之前,谁都有嫌疑,而你嫌疑最大。”
“我发誓,我真的没偷国玺。”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举起右手,好像楚楚真冤枉了她。
楚楚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小玩子,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否则不管在哪,我都会把你送去大牢。”
“喂,你什么意思,走什么走,你给我站住,凭什么有事就怀疑我呀,不就是一个大内侍卫总管吗?神气什么呀?”
小玩子望着楚楚的背影,不服气的大声嘟囔着,更是暗自奇怪,明明昨晚她趁着张楚楚不当值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偷走的是水晶瓶呀,怎么就成了国玺丢了呢?
....
国玺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楚楚又从朱允炆的嘴里,听到了另一件让她惊讶的事。
“遇刺?”
“是呀,说是昨晚四叔在街上遇到歹人行刺,受了伤, 好像伤的挺重,今日都没有进宫,皇爷爷还派了太医去燕王府,原本四叔打算这几日回北平的,可皇爷爷担心四叔的伤势,特准许四叔在应天好生休养一段时日,等伤彻底养好了,在回北平。”
朱允炆的话,让楚楚不禁疑惑,那人贩子明明用的就是普通的刀,林致也说了不严重,养几天结疤就没事了。
况且昨晚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伤的很重,他昨晚一整晚都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会有二次受伤的机会,怎么会严重了呢?
朱允炆看楚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着她是担心四叔,安慰道:“师姐,你也别太担心,太医已经治疗过了,相信四叔很快就会痊愈了。”
见楚楚不说话,试探性的问道:“我和仙仙打算晚点去王府看看四叔呢,要不师姐和我们一起?”
楚楚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好。”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林致的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