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的时影首先将破坏神虚遥之事报给北冕帝。
北冕帝病重,早已将空桑大权交到了时影手里。
现在这幅局面已经不是人力能够控制,北冕帝听着时影的回话还处于懵懂的状态。
“破坏神本身没有力量,但它极善蛊惑人心,又有皇天后土加持才显得棘手。”时影平和的述说着关于空桑存亡的问题。
北冕帝撑着病重的身体,苍白着脸,浅淡的嘴唇张张合合,“天要亡我空桑啊!”
“陛下,我和朱颜一定要赶在虚遥找到海皇之前,夺回皇天后土…”时影顿了顿,“否则,不只是空桑,甚至整个云荒都会有大难。”】
龙套“时影还想着支棱,北冕帝直接就想亡国了。”
龙套“就父子的胆子来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与神作战,你不怕吗?”北冕帝看着长身玉立的嫡长子,眼神明明灭灭。
“若神,以看苍生涂炭为乐,那他又怎么配受世人的供奉敬仰。凡人弑神,从古未有,那便从我时影开始。”】
聂明玦“这样的心性,还真是罕见。”
聂怀桑“时影不是虔诚的神官吗?”
蓝曦臣“从侍神到弑神,他其实一直都没变。”
【玉绯告诉来访的皇太子,朱颜在伽蓝白塔顶等到时影。
为何是白塔顶?
时影疑惑不已,但还是一往无前。
夜晚,当时影赶到时,朱颜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机衡前,星空下的机衡运转自如,亘古不变。
“时影,你说过要娶我的,还作数嘛?”这次小郡主没有再称呼师父,而是神色郑重的问询。
“自然。”时影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那我们就在此时此地成亲吧。”朱颜微笑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时影。】
龙套“不是,刚才不还说要杀神吗?”
龙套“突如其来的…闪了我的腰。”
龙套“朱颜也挺大胆的。”
(剧后期朱颜和时影的处境差不多,一样可怜。莫种意义上,他们夫妻挺般配的。)
【这场婚礼没有主婚人,没有热闹的庆典,只有成婚的小夫妻。
一拜天地,星河为证;月有阴晴圆缺,星河可见永恒。
二拜高堂,列祖为庇;夫妻对拜,礼成。
“神明在上,我时影愿与朱颜结为夫妻,永世爱她,护她,绸缪束薪。”
“神明在上,我朱颜愿与时影结为夫妻,永世敬他,爱他,白首不离。”
新婚的小夫妻拉着手,对着满天神明许诺。】
金光瑶“绸缪束薪,白首不离,哪有这么容易啊。”
龙套“他们上一刻钟还说要杀神明,下一刻就和神明许诺,这是不是不太好。”
龙套“他们要杀的只有一个虚遥,又不是要杀了满天神佛。”
【时影和朱颜举起酒杯,天上的宫商双星正好投射这在两杯交杯酒里。
高山流水曲,宫商不相离。
时影拥着朱颜坐在床上,“颜儿,等空桑的乱世结束,我定会为你补办一场热闹的婚仪。”】
龙套“我有个问题,他们圆房了吗?”
龙套“我更有个问题,时影懂这方面吗?”
龙套“所以,朱颜一个人怎么把婚礼办好的,怎么把那张床弄进去的!”
【清晨,时影起身看见梳妆台上朱颜特意留着的信:
“我要去找虚遥,我和你约好绸缪束薪,白首不离,我一定会回来。”
时影慌张的奔跑着,什么皇太子的仪态,什么端庄都不再重要,他要去找朱颜。
曾经娇贵的小郡主穿上了族里最华丽的红袍,抗起了赤族和空桑的重担,她终是成为了能让人骄傲的样子。
“皇太子殿下,终于找到你了。昨日帝君病情恶化,怕是…”下人的声音带着慌张,未尽之意让时影的心再次慌乱。】
龙套“怎么还事赶事,赶到一起去了。”
龙套“幸亏这婚成的早,晚上一时半刻,他们就要等上三年。”
【北冕帝在病榻上拉着过来的太子,强撑着交代后事,“影儿,我走了,空桑就交到你手里了。你一定会做的比我好…好一千倍,一万倍。”
在垂死的临终之际,北冕帝终是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你恨朕吗?”
时影拉着北冕帝的手,眼神淡漠如冰,终是未发一言。
“安息吧。”时影握着北冕帝的手,闭上眼睛。“父亲。”】
龙套“他也知道自己做君王,做父亲很失败啊。”
龙套“时影还是喊了父亲,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喊父亲。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魏无羡“他恨他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