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微眉眼柔和,她笑着泪水滑落,她的眉眼尤其像皇甫青溪,明艳动人,即使年岁尚小,但依旧可以看出艳丽的模样。
雪下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停下,易曲微关紧了门窗,寒风吹的她有些冷了。
外头已经有弟子匆忙的开始清理积雪,她倚靠在窗前,开了一点儿缝隙,看着窗外忙碌的弟子。
看着这般速度,大抵下午便可以清理了积雪,若明天出了阳,后天大抵就可以下山去。
在房中无聊的枯坐的一会,她捧着书卷只觉得无趣急了。
黄昏时,外头几乎没了什么人,她出了门,看着清理完的雪,梅树迎风独立在雪中,淡粉的梅花摇曳。
……
翌日正午,外头出了阳光,却依旧有些寒凉。
正厅内,皇甫仪看着杯盏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她拿着小茶壶,另一只手,揽着宽大的衣袖,将茶壶放在一旁的炉火上。
“别忙活了,不如陪我看看这棋局。”
“你阿母的棋艺极好,少年我总比不过的,不知道你和你阿母比起来如何。”
将如白玉般的白子推给了易曲微,易曲微依言她坐在皇甫仪对面,两指持着一枚白子,触及升温。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棋局。
目光落在棋子上,皇甫仪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易曲微放下一子,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错。”
一子一子落于棋盘之上,易曲微皱眉看着棋盘,她垂眸不语。
棋子继续落下,炉火烧的旺盛,她裹着狐裘,此刻已经出了汗。
“啪嗒。”
白子落在棋盘上,皇甫仪笑了笑,黑子紧随而落,易曲微注视着棋盘,片刻后她沉声开口:“我输了。”
声音有些不甘的意味。
“太争强好胜,会吃亏的。”
“你心性浮躁,急于求成,疏忽了我的落子。”
“但……”
“能与我下这么久,也算有你阿母当年的风采了。”
皇甫仪说着,易曲微听着,但目光始终看着棋局,她依旧在找一个破局之法。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图,皇甫仪再次开口:“落子无悔,方为智者。”
“这话,你是阿母告诉我的。”
皇甫仪抿了口茶,易曲微抬眸:“阿母也告诉过我。”
“你善见师兄棋艺不差,年后便由他来教导你棋艺罢。”
“好。”
易曲微拜身离去,她退出房内,阳光照在她身上,发髻上的珍珠熠熠生辉。
“曲微。”
“善见师兄。”
听闻她的称呼,袁慎敛目看着她。
善见善见。
这个名字,是皇甫仪取的,他名为慎,是袁家为他所起,谨言慎行,光复袁氏,位列三公,是袁氏对他的期望,渐渐的,他也早已潜意识的认为成这是自己的使命。
善见这个名字,在易曲微口中念出,让袁慎有些愣神,他只听闻过易曲微唤他师兄,却也是头一次,听她唤善见。
“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见他愣住,易曲微开口询问,袁慎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初次听曲微唤我善见师兄,有些晃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