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长老有请。”
诏尔这些日子已经快忙昏了头,要处理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
浑厚的钟声回荡在山谷内。执刃大殿内,三位长老已经端坐在殿上,神情都很肃穆。
女客院落里,上官浅抿了口茶,她抬眸看向和自己相对而坐的云为衫,微微笑了笑。
“下次你要有什么行动,你最好告诉我,否则,就像今天这样,我不知道怎么照应你。”
云为衫轻声说到,她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上官浅脸色微微一变,她将茶杯放下,声音有些冰冷。
“照应我?告诉宫子羽我身上有药膏,然后让宫子羽查我?”
她微微向前,看向云为衫,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以我们两个的身份来说,你觉得,在宫门众人眼里,我们的关系是亲密无间更好还是我们彼此敌对、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更好?”
云为衫看着她,没有丝毫退缩,她接了话,上官浅微微一愣。
她并不担心云为衫会背刺她。
“敌人的敌人……”
“……就是盟友。”
两人对视,轻笑出声。
“云为衫……”上官浅叫住了她,“如果我们各自被他们选中了,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宫门之中的人,都不好对付。”
上官浅轻声开口,她想起了诏尔,那样一个人,眼底永远藏着锋芒。
“哪怕只是大小姐宫紫商,你和我,都不见的斗得过她。”
云为衫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目标是宫子羽,你就还有一个敌人,或许也会是朋友。”
“诏尔?”
云为衫皱眉看向上官浅,这一句“朋友”她不明白。
她对于执刃夫人的位置,隐隐有些志在必得,但诏尔的确是最大的阻碍,可她没有把握杀了她。
逃亡之日的鲜血历历在目,这样一个人,若是在无锋,名字一定会人人皆知。
“是。”
“她在宫门很多年,有些时候,说的话会影响很多事情。”
“宫家信奉她为神,得罪了她,你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上官浅其实并不信鬼神之说,但她见到的诏尔,实在……很年轻……
江湖传言,她已经活了近七百年了。
明明是慈悲为怀的神,可杀人时,那股子野心,锋芒毕露。
云为衫看着渐渐升起的旭日,她背对着上官浅。
天,亮了——
“保重。”
上官浅看不见她的神情,她只留下了两个字。
清晨,夜露洗得草茵清新,山间的烟雾散去了不少,光线大盛。
执刃大殿外,宫子羽看着庄严的殿门,他舒了口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但更多的还是疲惫之色。
父兄接连离世,他匆匆即位,眉宇之间,还有些淡淡的忧愁。
他晃了晃神,终于还是走进了大殿,俯身对着三位长老行礼。
“见过三位长老。”
他抬眸,这才注意,大殿里来了很多人,除去三位长老,还有角,徵二位公子,和诏尔。
宫尚角正站在一侧,两人的视线相撞,宫尚角面色平静,眼底划过一丝森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