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杂种……”
他像是有些吃味,语气恶狠狠的,下巴搁在女人肩头,诏尔手指勾着他发尾上坠着的铃铛。
“现在要叫他执刃。”
“他有什么资格做执刃!”
诏尔微微皱眉,宫远徵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怔,匆匆抬眸。
“姐姐还要嫁给他不成?”
“当年立下的,他若愿意娶,谁也说不得什么。”
诏尔抚平了被宫远徵弄皱的衣裳,她站起身,看着面色不虞的宫远徵。
“跟我去一趟女客院落,我要见云为衫。”
宫远徵抿了抿唇,他快步跟上了诏尔,两个人朝着女客院落而去。
一路上还能看着拿着白色天灯的下人,人人神色忧伤。
女客院落里,宫门出了事,隐隐约约还是有风声会传进来的,今日的院子里,安静。
这些待嫁新娘闭门不出,人人自危。
姜离离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
有人透过窗,看见了一身白衣的诏尔,那些新娘只觉得浑身冰凉,出逃那日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这下,更没有人敢出去了。
诏尔挑了挑眉,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女客院落,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远处的房间前。
窗前倚靠着一个女人,娇若芙蓉,弱柳扶风,她穿着待嫁新娘的月白衣裙,就轻笑的看着诏尔。
“出去等我。”
诏尔看向宫远徵,宫远徵有些疑惑,他不解的看向诏尔。
诏尔站在他身侧,轻声低语。
“云为衫不在这,一会带人,将她的房间搜查一遍。”
诏尔说完,宫远徵神色复杂,但还是走出了女客院落。
诏尔抬眸看向那个女人,她已经站在了门口,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诏尔会去找她。
“请。”
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她手里端着白瓷的茶碗,将茶递给了对面的诏尔,诏尔接了过去。
她没喝,只是凑到鼻尖,浓烈茶香混杂着屋里燃着的香料一时间让人头昏脑胀。
诏尔侧目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她笑容温柔恬静,眼底却又藏着锋芒。
“你是,”
“上,官,浅。”
诏尔一字一顿,上官浅轻笑的点了点头。
“云为衫呢?”
诏尔放下了手中的茶,这茶混杂着屋里燃着的香料,时间一久,便会让人神志不清,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在试探自己
“殿下,不尝尝这茶吗?”
“尝了,怕是要和姜离离一样,躺在那了。”
上官浅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笑了出来。
“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别装了。”
上官浅看着她,神色有了些认真。
她只有两个任务,一,是宫尚角。
二,是帮面前的女人,彻底控制宫门。
上官浅看着诏尔,她的野心明晃晃的写在脸上,这样一个人,不择手段,甚至和无锋做了交易。
有人一生都在试图逃离这个叫无锋的炼狱,而有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以身下地狱。
诏尔看着神色复杂的上官浅,她如今知道了刺客,只有三个人,云为衫她还没有见到,眼前的上官浅,还算精明。
已经死了的郑南衣,只是个棋子。
但她有种感觉,宫门之中,不会只有这两个无锋刺客。
至少还有更深的虫子,她没有挖出来。
而她,若想要真真正正做这个掌权人,这些虫子,一个也不能留。
宫门,到底是真的安全,还是千疮百孔,无从所知。
但从这一刻起,宫门,必须是真的安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