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尔看着万花楼的牌冕,她厄住了马,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黄玉侍。
她率先走进了万花楼,没人回去不要命的阻拦她,这整个宫门能带着金丝面具,甚至调动黄玉侍的,只有神女诏尔一人。
二楼之上,金繁看着带人闯入的诏尔微微皱眉,他的身后是商宫大小姐,宫紫商。
宫紫商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诏尔抬眸和她对视,宫紫商错开视线,心中止不住的心惊。
明明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永远寒凉刺骨。
这位苍山来的神女,永远让人琢磨不透。
诏尔已经踏上了二楼,她停在金繁面前,一双眼眸毫无波澜,她轻声开口。
“长老急令,召羽公子即刻回宫。”
长老,急令。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不用说也能知道,此事有多重要。
长老院向来居于后山甚少理会宫门内务,能让他们出动,还是急令,宫门必定是经历了大事。
金繁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快步走进了身后的房间。
深夜之中,晦暗不明,暗处像是潜伏着一只只的毒蛇,随时都在准备着冲出来,咬断行人的脖子。
昏暗的街道上,行人早已散去,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诏尔骑着马,白衣翻飞,她跟在马车一旁。
宫子羽掀开了车帘的一角,他神色晦暗不明,似乎带着一丝忧伤,他从未见过诏尔穿白衣,那么如今她这身白衣为谁而穿呢?
一种可怕的想法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长老院为什么会发下急令要让他会宫门,恐只有一件事。
如今的宫门,少了持权的人……
他立刻将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了脑海,可心头那种恐惧,仍旧不散。
“尔尔……”
宫门庞大,关系盘根错节,宫门自建立以来,长老院就已存在。长老们德高望重,行事神秘,小辈们不常得见,但也清楚,但凡长老院出动,就绝无小事。
诏尔微微侧目,她看向宫子羽。
“宫门之中,出事了吗?”
“等到了,就会知道了。”
她轻声说着,宫子羽见她不愿意说,终究没有再问,马车开始疾行,距离宫门越来越近。
马车里已经没人说话了,能听见的只有胯下马儿低沉的嘶鸣喝车轮碾压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惶惶不安。
赶回宫门时,前方早已有侍卫等候多时,宫子羽下了马彻,诏尔站在前头,她侧目看了眼宫子羽,示意他跟上。
圆月之下,高楼之上橙色的灯笼化作殷红。
宫子羽看着那一抹红,他整个愣住了。
危险,警戒……
这一抹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出现了。
他不敢再继续耽搁,快步跟上了诏尔,诏尔视线错开,她走上了台阶,在前面带路。
这一路之上,陆陆续续能看见下人小厮拿着丧事的用具,隐约之间还嫩个听见啜泣的声音。
他们行色匆匆,面如死灰。
整个宫门,都笼罩在一片灰色的雾气之中。
啜泣声此起彼伏,今夜的宫门,已失去了平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