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尔红裙翻飞,她身姿曼妙,如乘风而行,施施然落在了宫远徵身侧。
面具遮住她的半张脸,媚骨天成。
宫门之中,她的话就是神谕。
金繁握紧了刀,他沉默的看向对面的诏尔,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队友,会很危险。
气氛犹如降到了冰点,宫子羽两人此刻剑拔弩张,金繁紧紧盯着诏尔,但此刻诏尔没兴趣打架。
“子羽,不必再做无用功了,这些新娘,都是将死。”
诏尔轻声开口,说出话的,却让那些新娘浑身冰凉。
宫子羽看着她,面露悲色,诏尔轻轻的笑了笑,看着不染尘世的单纯少年在自己面前悲色尽露确实很让人愉悦。
看着这样的人,从高高在上不染一丝尘埃的神坛跌落,才是真的令人……愉悦。
诏尔想着,心中恶毒的种子在生根发芽,告诉着她,将他拽下来,让他和自己一样,身处混沌,不见天日。
她回过神来,身边是新娘的哭喊,她的话,这些新娘听的一字不差。
这些半大的丫头,此刻早已乱了套,诏尔微微侧目,红袖之下,闪着金光的珠钗晃了晃她的眼睛。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丫头,随后,那个丫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紧紧握住对面人儿的手,诏尔侧过头,这种柔弱的哭泣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只有那些,将死里的尖叫,才能刺激到她骨子里杀戮的本性。
哭泣着的女人微微抬眼,她看着那个身着红纱带着面具的诏尔。
天姿国色。
“我们!真的会死吗?”
“我还不想死!”
哭泣声此起彼伏,新娘渐渐哭成了一团,嘈杂的声音让诏尔皱眉,她此刻很像让宫远徵将她们都毒哑。
“尔尔……她们并不全是刺客,定有无辜之人!”
宫子羽看着诏尔,宫远徵听着他亲昵的称呼不悦的皱眉,凭什么他宫子羽叫的这般亲切!
嫉妒让他心里发狂,将他折磨成一个偏执的疯子。
“宁可错杀一千,也万不能放过一个。”
诏尔轻声说到。
“不!我还不想死!”
下一刻有人朝她扑来,诏尔蹙眉,她闪身,那人却突然速度极快的绕到了她的身后。
有些尖锐的指甲掐入了她细嫩的脖子,很快勒出了红痕,诏尔笑了,她甚至都未曾施舍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女人一个眼神。
“把解药交出来!”
穿着嫁衣的女人早没了早先的温柔小意,此刻只剩下刺客的狠厉。
她看着要上前的两个男人,手中更加用力。
“嘘,没有解药喔。”
她笑容逐渐有些猖狂,那女人更加用力。
“姐姐!”
宫远徵眼神冰凉,暗器在他手中,诏尔轻轻晃了晃头,示意他别动。
她的手慢慢行红纱衣袖中伸出,她转了转手。
刀柄打在新娘的腰腹,她浑身一酸,手骤然脱力,诏尔扯开她,手中的蝴蝶刀如鬼魅,化作毒蛇。
蝴蝶刀直插入新娘的胸口,诏尔把握住了分寸,离心脏还差些,死不了人。
她骤然抽出了蝴蝶刀,鲜血四溅,洒落在她的脸上和手中。
其他新娘早已经吓傻了,看着她喷洒的鲜血,尖叫不曾停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