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宫门,已撤下了灯笼,诏尔依靠在贵妃椅上,微微蹙眉。
宫门刚刚来了人,言明新娘里混入了无锋的刺客,那些新娘,如今都被抓入了水牢。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诏尔轻声说到,她低声笑了笑,这的确是如今宫家执刃的作风,她看着染了蔻丹的手,眼神轻蔑,摆了摆手。
传话的黑衣人退了出去,大殿里恢复了平静,诏尔抬手,大殿里的烛火霎时间点亮。
灯火摇曳。
她半倚在贵妃椅上,看着屏风后的人影,轻声笑了笑。
她不再去看屏风,屏风后的人影缓步走了出来,男人身着玄色的锦缎长袍,他的面容尚且有几分稚气,可眼神的凌厉,早已不似同龄人。
他半俯在贵妃椅前,苍白有些寒凉的手握住了诏尔那双素白的手。
诏尔垂眸看着他,神色慵懒,手指轻轻勾着男人的下巴,她欣赏着面前少年的绝色容颜,心情愉悦。
“姐姐一走十余日,可想过我?”
他语气里带这些不满,手指勾住了她贴着自己下巴的手指,神情如受伤的幼犬,可怜兮兮的看着诏尔。
诏尔俯身,她靠在男人耳边,温热的呼吸撒在耳畔。
“嘘,现在叫姐姐,日后可以叫嫂嫂~”
诏尔说着,手扶在男人的肩上,她能感受到男人微微一颤,诏尔轻笑,她退回贵妃椅上。
宫门的三公子,如今正俯在她身前,讨好的看着她。
诏尔的心里极大的满足,宫远徵转到她身后,微凉的手扶上了她的腰。
诏尔在苍山生活了数百年,她并不怕那一丝丝的凉意,苍山的雪千万年不化,普通人上山,赶不到神殿就早已冻成了冰塑。
她此刻感受到的,只有痒。
宫门之中,徽宫,最善毒术。
但是,整个宫门,没人会蠢到去害诏尔。
她是执刃在苍山神殿亲自请回来的神女,没人回去触碰她的霉头,整个宫门上下,人人都要称她一句神女。
宫门所建造的十二玉宫在宫门深处,于苍山那仙雾缭绕,明月清风的神殿大不相同,她很少在正殿点灯,红绸披在殿中,更似鲜血。
这里不是神殿,是独属于她的地狱。
“姐姐,我杀了他,你嫁给我好不好……”
宫远徵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他毫无顾忌自己的野心,他比那些所谓虔诚的信徒要清楚,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疯子,和自己才最相配。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要嫁的,注定是下一任执刃。”
她轻声说着,宫远徵神色变了变,就算是他杀了宫唤羽,还有宫尚角,这个女人,拿捏准了自己不会害哥哥
他手指微微用力,握住了她莹白细嫩的腰,还要继续往里探。
“神女……”
外头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宫远徵喘着气,他看着半开的宫门,神色不耐烦。
“滚!”
喊声让门外的侍从一惊,诏尔轻轻推了把宫远徵。
“进来”
温和的女声响起,侍从踏入了玉宫,她垂着头,没敢抬眸
“怎么了?”
诏尔轻声说到,身后,宫远徵替她整理着被弄乱了的衣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