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十年旧案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

“直到最后我也没能放下他。”

“所以，”

“我们结婚啦！”

...

乔楚生“那个科长，颈部的伤口十分地光滑，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迟疑。”

乔楚生“看刀口，应该是高手干的。”

宋浣玉虽没有亲眼见着尸体，听着乔楚生的描述，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路垚看她的动作，忍俊不禁。

路垚“放心吧，你的脖子好好的长着呢。”

宋浣玉“去你的。”

两人打趣的时候，白幼宁看向死者桌子。

白幼宁“刽子手连环杀人案...”

乔楚生“民国四年，十年前的旧案。”

路垚“死者手里有枪，天花板上有弹孔，感觉像是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举枪射击的同时，瞬间被砍头。”

白幼宁“天花板上能有什么东西？”

路垚“鬼喽。”

路垚本是在吓唬白幼宁，旁边的警员却出了声。

“您也这么认为？”

路垚“否则呢？苍蝇蜜蜂蚊子小鸟，也不可能在警局里开枪吧。”

路垚“这个鬼，你也见过吧？”

“那倒没有，但我听说，沈科长十年前抓到了刽子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才当上警员的。”

路垚没想到还能套出这其中的事，眉峰一凛认真听了起来。

“之前，他就是个巡逻的。”

乔楚生“你把情况介绍一下吧。”

“民国初年，那会儿不是刚把斩首取消了吗？有个松江的刽子手叫王一刀，在家闲的没事，手痒，就连着杀了好几个人，后来被巡夜的沈科长拿下。处决前，王一刀在刑场上放话，说将来还会还魂回来报仇，这事当时闹的特别轰动，还上过报纸。”

宋浣玉“十年前处决，现在才还魂。”

宋浣玉“看来这下面还挺忙啊。”

乔楚生“别闹。”

乔楚生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一脸无奈。

那警员却一脸惊讶凑了过来。

“您也信这个？”

宋浣玉“那为什么，沈科长突然想起来要看十年前的卷宗了？”

“肯定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宋浣玉笑笑，不置可否。

她虽信善恶有报，却不大信鬼神之说。

死了的人不可能搅动人间风云，只能说...是有人混在其中，装神弄鬼。

路人C“行了！别一天神啊鬼啊的。”

随着一声斥责声，警察局分厅厅长，也就是那位老爷子的门生走了进来。

路人C“吓着了浣玉小姐，你负责？”

宋浣玉记得他，他显然也认出了宋浣玉。

...

厅长拉着乔楚生去办公室喝茶了，临走前礼节性的邀请了宋浣玉，小姑娘婉言拒绝，陪着路垚继续看案发现场。

视线里看到一个墙上的排气扇，宋浣玉歪了歪头。

宋浣玉“这个风扇有点意思啊。”

白幼宁正在死者桌案前，听见她的话走了过来。

白幼宁“的确，身形娇小一点的，完全可以从这里钻出去。”

“不可能。”

那警员还在陪着三人在办公室里站着，斩钉截铁的话语倒让宋浣玉起了兴趣。

宋浣玉“为什么？”

“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风扇还是开着的，后来我觉得房间阴气太重才给关上。”

宋浣玉刚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亲眼看见风扇开着，以及开关在哪里，就被路垚打断。

路垚“所以说嘛，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就是厉鬼索命。”

看着路垚那副要说书的架势，宋浣玉无奈的笑了笑。

但那小警员非常捧场。

“是吧，我们私底下全都这么认为。”

路垚“回去赶紧跟哥几个说一下，横死的人啊，怨气最重了，赶紧去庙里求几个平安符，特别是平日里跟他有仇有怨的，这种人最容易被恶鬼缠上了。”

在路垚的催促下，小警员敬了个礼，双手合十，默念着什么东西就出去了。

宋浣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笑。

宋浣玉“你支开人家干什么呀？”

路垚一副无辜的样子。

路垚“那毕竟是人家的人。”

宋浣玉“但我觉得那人挺淳朴的。”

路垚“你是想说好骗吧。”

两人相视一笑，路垚抱起手臂倚在桌子上。

路垚“经过这一轮勘察，我认为这个房间最可疑的，就是这台留声机。”

白幼宁“可疑在哪儿啊？”

路垚“你看这个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很土，毫无品位可言，可是这个留声机，据我所知，全上海不超过三台。”

路垚“而且他听勃拉姆斯，勃拉姆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就...说了你也不懂。”

路垚“总之，推理过程中，任何与死者身份不符的证物都是线索。”

路垚“所以这个留声机啊，我必须拿回去好好研...”

路垚说着说着就想上手直接搬，被白幼宁一把摁住。

白幼宁“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路垚“我警告你啊，不要阻挠我办案...”

两人又闹了起来，宋浣玉坐在死者的椅子上，笑着摇了摇头。

乔楚生“这台留声机呢，是我们家老爷子送给厅长的，前两天副市长过来视察，怕影响不好才放这儿的。”

白幼宁一听到老爷子三个字就立刻松开了手，宋浣玉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

白幼宁比她大几年，对于母亲的印象更深一些。

所以对于之前那位交际花的事情，白幼宁气的离家出走，而宋浣玉不大触动。

而且宋浣玉偶然间听到过府里的下人说母亲死于黑帮...大概白幼宁，是要比她知道的早的多得多的。

她的幼宁阿姐，也为她挡下了很多风雨。

乔楚生“要不这样，你把案子破了，我代表厅长把这个送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