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混迹到尘世间,便忘却了我自己,在你的灵魂,我才知是谁。
——
“你生气,要跟我说。”
他可以接受她的疑惑,气意,却不能接受她问都不问就给人判了死刑。
更别提她能把自己气的吐血,让他担心的气都要喘不上来,几夜难得安眠。
梦里都是她脸色苍白的倒在怀里,满身鲜血的样子。
那几夜的他和她,都被梦魇缠身。
...
白幼宁“胡伯伯,好久不见。”
三人落座,白幼宁作为跟胡竹轩最熟的人,率先开口。
白幼宁“这位是我妹妹,浣玉,您应该好久没见了。”
宋浣玉“胡伯伯好。”
随着白幼宁的介绍,宋浣玉也乖巧的笑起来,对胡竹轩问好。
路人C“的确是好久没见着浣玉这丫头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浣玉“多谢胡伯伯关心,浣玉能吃能睡,过得很好。”
宋浣玉特意讨巧卖乖,基本没人不吃。
胡竹轩笑起来,白幼宁继续介绍旁边的路垚。
白幼宁“还有这位,是我的朋友,路垚。”
路人C“小路,是做什么的?”
路垚“股票投资。”
白幼宁“探案顾问。”
白幼宁四个字一出来,宋浣玉无奈的闭了闭眼。
路垚也投去疑惑的眼光,白幼宁心知自己嘴快闯祸,面上神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没时间思考,路垚连忙补救。
路垚“之前我在那个沙逊银行。”
白幼宁“现在,帮楚生哥做事。”
宋浣玉“...咳,胡伯伯,我们这次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之前派人砸电车的事情。”
话都已经说白了,宋浣玉破罐破摔,也不拐弯抹角了。
路人C“是谁让你们来的?”
路人C“白老大?还是乔楚生啊?”
随着两个名字的接连吐出,宋浣玉的脸僵硬了一下,又随即恢复笑容。
宋浣玉“胡伯伯,您可千万别误会。”
宋浣玉“那个华清电车吧,最近出了点事,有围观群众,就提起了这么多年前的事儿。”
路人C“那你就找到我这儿来?”
路人C“凭着几个围观群众的话,就来找我要说法。”
眼见着胡竹轩面色冷硬,哪怕是个长辈,宋浣玉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喜好,顿时收了笑冷着脸站起身来。
宋浣玉“胡伯伯。”
宋浣玉“事儿毕竟是您做的,浣玉来找您,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宋浣玉“您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倒显得您...做贼心虚。”
路人C“你!”
胡竹轩拍案而起,吓得路垚连声叫唤起来。
路垚“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路垚“浣玉,你跟他们解释啊...”
路垚“我没有,我没有啊哥!”
见几个黑衣人举着刀走了过来,宋浣玉示意白幼宁按兵不动,走上前替路垚挡住泛着凛冽寒光的长刀,眼神依旧看着上首的胡竹轩。
宋浣玉“胡伯伯,我们只是来问问,您这动刀动枪的...”
宋浣玉“要是让我爹知道了,您看,您怎么说呢?”
宋浣玉不得不承认,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白老大一搬出来,胡竹轩立刻变了脸色,笑容满面了起来。
若是今日只是几个无权无势的人,怕是就走不出大门了。
路人C“哈哈哈...浣玉啊,你真不愧是你爹的闺女。”
路人C“道上都说这白老大的幺女怯弱不担事,还娇生惯养...今日一见,真让我大吃一惊。”
早这样不就好了,宋浣玉并不介意和他假笑着互相曲意逢迎。
宋浣玉“胡伯伯过奖了,哪儿比得上您呢。”
胡竹轩噎了一下,伸伸手让她坐下。
路人C“来来来,你坐,想知道什么呀,尽管问。”
...
三人从胡竹轩的地方出来,并排而行。
白幼宁看了看身边的路垚,问道。
白幼宁“怎么,吓着了?”
路垚“他们有刀,那么长!”
路垚边说边比划,把宋浣玉看的笑出声来,白幼宁一脸无奈。
白幼宁“你还能不能行了,好歹一个大男人,还没浣玉强。”
路垚“她...”
路垚刚想反驳,又顿了顿,闭上嘴了。
宋浣玉看着路垚颇有些可怜的模样,更想笑了。
宋浣玉“他就算想砍你也不会在家里动手。”
宋浣玉“再说有我和幼宁在,我们身后是白老大,你看他胡竹轩今天敢动我们一指头?”
出了院子,褪去那副表情,在亲近的人面前,宋浣玉更加恣意了起来。
眼角眉梢有着说不出来的娇俏与不让人生厌的骄矜。
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她,上海滩真正的浣玉小姐,宋浣玉。
路垚看着小姑娘的侧脸,心里软了一片,早不记得什么怕不怕的了。
一辆车子在三人身后停下,白幼宁回头看去,下来的居然是乔楚生。
乔楚生“怎么了你们仨都在这。”
白幼宁看了一眼宋浣玉,开口回答他。
白幼宁“我们刚才去见了竹轩伯伯。”
说完,白幼宁一脸自豪的笑容对乔楚生继续说到。
白幼宁“你是不知道,刚才浣玉有多帅,端着一副笑脸把他噎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幼宁“对着一排明晃晃的长刀也不害怕,面不改色的继续跟他杠!”
乔楚生原本也含着笑听白幼宁说话,结果越说越不对劲。
乔楚生“一排长刀?他对你们动手了?”
白幼宁“没有。”
宋浣玉“他不会,我和幼宁是青龙帮的小姐,他怎么敢对我们动手。”
乔楚生望了过去,冷了神色。
乔楚生“你不了解黑帮的人!”
乔楚生“你总是算着出于理性他们不会,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红起眼来什么都敢做!”
乔楚生觉得从白幼宁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让他后怕的厉害,此时胸腔里的心脏仍在快速的跳着。
宋浣玉被他吼的一懵,下意识愣在了原地。
宋浣玉“你放心...就算真的动手,我也有把握保全我们仨的。”
他的小姑娘没见识过世间险恶,他怎么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