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时刻,过得甜极了。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却一切,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
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命运早就如丝线般越缠越乱,分不清了。
所以他说,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
都说梦境能反映人的内心。
那宋浣玉的内心是什么呢?
血液染红四周,拳脚不断落下,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一声一声,犹如梦魇般的在唤幺幺。
这一切的一切,让宋浣玉在梦里也哽咽出声。
宋浣玉“唔...”
她抽泣一声,终于睁开眼睛。
白幼宁正拿着绢帕替她擦拭泪花。
她拽住人的衣袖,在梦里摆脱不掉的孤寂与苦痛依然萦绕周身。
宋浣玉“幼宁...阿姐...”
白幼宁停住动作,轻轻俯下身去抱住她。
白幼宁“阿姐在,幺幺怎么了?”
宋浣玉“我梦见...到处都是血...”
宋浣玉“幺幺好疼好疼...阿姐...”
白幼宁听得眼睛一酸,忙眨了眨眼压抑住,扬起手来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白幼宁“阿姐知道,阿姐知道我们幺幺受了苦。”
白幼宁“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宋浣玉十二岁那年,曾被人掳走。
那三天三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她在三天后回来了,却落下了这梦魇和咳血的毛病。
像是刻进了她的灵魂里,再也治不好了。
...
乔楚生“路经理,这么快就失业了?”
已经抱着箱子准备走的路垚,听见这话转身拐了回来,把箱子往乔楚生车上一放,翻出一份新月日报。
路垚“新月日报,说老子是杀人犯。”
路垚“划过死者的车,还利用沙逊先生恐吓过死者。”
路垚“沙逊先生当场就气疯了,我被开除了。”
乔楚生倚在车上,悠哉悠哉的模样。
乔楚生“你最好不要得罪记者。”
乔楚生“尤其是那种,小报记者。”
路垚一瞬间明白了整件事情,气得叉起了腰。
路垚“这个死变态烫头女,别让我见到她,否则... ...”
路垚攥了攥手里的报纸,用行动表达了后面的话。
乔楚生“告诉你啊,动嘴行,千万别动手。”
乔楚生“不然第二天,你就会被尸沉黄浦江。”
这都是轻的,乔楚生还真没框他,而是一次真心的劝告。
想起白幼宁的家世,路垚顿时化身路怂怂,一点点把报纸展开,摊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路垚“那你替我转告她,我祝她一辈子待字闺中,独守空房。”
宋浣玉“转告谁啊?”
两人转过头,之前还在说的“小报记者”,此时正挽着宋浣玉的手,看着他们。
路垚把报纸扔进箱子里,有些惊喜道。
路垚“你这就好了?”
宋浣玉“那你是想我多躺几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路垚“不,我没那个意思。”
乔楚生隐在路垚后面,悄悄的打量她。
小姑娘看着精神是不错,有说有笑的,只是看着面色还不好。
趁着那俩人聊天,白幼宁偷偷缩到乔楚生身边。
白幼宁“今天上午醒的,你放心,我一直看着呢。”
没等乔楚生发问,白幼宁自动把所有情况如数汇报。
白幼宁“裴安医生看过了,药还是要吃,也要吃点补气血的东西。”
白幼宁“毕竟是旧伤复发,估计得养一养才能补回来了。”
她们养了这么久的小姑娘,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乔楚生怕宋浣玉注意到,点了点头就让白幼宁走,白幼宁撇了撇嘴。
白幼宁“你们刚才说我什么呢?”
路垚“没,没说什么。”
这一会时间路垚跟宋浣玉也聊完了,起身就打算告辞,被乔楚生一把拉住。
路垚“干嘛?”
乔楚生“帮我办案吧。”
乔楚生“我出咨询费,一个案子一结。”
此时正是重要时刻,他在办案这件事上不能出错。
所以路垚,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路垚“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
白幼宁“哎!”
白幼宁仰着头就想讨个说法,被乔楚生摁下去了。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看了被摁住的白幼宁一眼,又看了看在后面站着的,一身粉白衣裙遮不住面色苍白的宋浣玉。
路垚“所有谋杀案,都充满了负面情绪。”
路垚“血腥,复仇,阴谋,杀人,太不阳光了。”
今天的太阳不是很大,照在人身上没什么暖意,宋浣玉听着陆垚的话,却并没有看他。
宋浣玉“可也有很多人,杀人是为了更多人能活着。”
路垚抬头看她,没有反驳。
路垚“的确,可这样的人最终也要被抓进去,为那些死有余辜的人赔命,不是吗?”
闻言,宋浣玉彻底沉默了下来。
如今的世道,真的是对的吗?
看着路垚拿着箱子越走越远,乔楚生喊了一声。
乔楚生“我叫乔楚生。”
路垚的声音远远传来。
路垚“随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