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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见

難述

2013年11月7日,秋季。

这是两人命运相交的时间,也是两人开始相依为命的开始。

这时,梁梦来到A市县城有几个月,最近合租的室友退房了,她心情不愉,想着要不要重新找房子或者继续等一个合租室友上门。

她租的房子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户型。开始搬进来便是看中房租合理,空间很大,加上还有一个室友平摊房租。隔壁是个声甜软萌的大眼妹子,是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学校离得不远,两人相处的不错。她以为生活会如此平静下去,她买了只狗狗陪着自己,想着做一些事情能开心一些,狗狗很能治愈人心。

可是好景不长,这妹子的男朋友觉得与别人合租不方便谈恋爱,索性让女孩搬到他那边去,所以梁梦便失去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房友。整个房租都由她垫付,不是说付不起,只是自己住不了那么大空间有些浪费,她索性就贴告示,找合租对象。

告示都贴好几天,无人问津。这让梁梦很是郁闷。

遛狗转角处便看见几个小孩在欺负一个小孩。

看上去都是十几岁半大的孩子,这个年龄的不良少年很多,最喜欢的便是几个人欺负一个,这样数量上的压制,让他们达到想要的效果,或许觉得欺负人很帅,或者是单纯的想劫财,买装备打游戏。

梁梦“喂!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不讲武德!”

梁梦一嗓子让这几个小孩齐刷刷的看向她,带头的小孩手里还在抢夺被揍小孩的背包,包鼓鼓囊囊的,小孩脸上、手上挂彩也死不松手,一脸倔强。

但是听见声音,视线也随着他们看向梁梦这里。

小孩趁机夺回主动权,几个的孩子见是个女的,气焰便嚣张起来。

“阿姨,你谁呀?多管闲事!”

这群不良小孩穿的花里胡哨的的,头发的颜色也是五颜六色,一副看上去不好惹的面容。

边说还边吐口水,彰显他们的——不卫生。

什么嘛!就是一群小屁孩,非要装黑社会!而且相当没素质,最讨厌就是这种小孩,应该给他们一些教训。

梁梦捋捋长袖,整理一下衣领,拍拍裤脚,做了一系列迷惑操作。

她头向上一扬,手指一勾,用鼻孔对着他们。

梁梦“想打架吗?你们过来呀!”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准备要过来打架。

“教训一下这个臭女人!”

下一秒便看见梁梦邪魅一笑,松开手上的绳子,大喊一声:

梁梦“毛豆!上!咬他们!”

草丛中窜出一只大狗,胖乎乎毛茸茸的,得到指令便一股脑的奔向这些孩子,嘴上还不停的发出“汪汪”的叫声。

这群小孩哪知道她会叫狗打架,而且这狗还很大,吓的脸色大变,连忙四处逃窜。

“疯狗咬人啦!”

看见他们逃跑的慌张样,梁梦不厚道的笑出声:

梁梦“就这胆子还出来打架……哈哈哈……”

毛豆只是胡乱上跳下窜的嚎叫,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养的这只是阿拉斯加,只是体型上占优势,其实就是个憨憨。

果然下一秒它便摇着尾巴靠近余下的“受害者”,撒娇求摸摸。

真是没出息!梁梦内心吐槽,手扶额头,真是个没出息的现眼包!

梁梦“小孩,你是离家出走了吗?”

男孩一双眼睛圆滚滚的盯着她,手上还不忘摸着狗子,梁梦是看这小孩衣服皱巴巴的,手里的包也很大,而且装的很满,看上去像是行李,所以她才这样问的。

梁梦“你这小孩怎么不说话,这样很不礼貌的。刚刚被欺负也不知道还手,就算打不过也知道喊人吧!他们都是坏孩子,不经吓的,刚刚我随便一吓便跑没影了。”

梁梦“你叫什么名字、、、哎?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一连几个问题,小孩都没有回答,只在那玩狗,梁梦猜测他是哑巴。

穆霖表示很无语。真是话痨。

穆霖从来没见过这么话痨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年纪大……小阿姨,算是年纪大些的姐姐吧,简直就是自来熟。他被打又不关她事,是她自愿来帮忙的,又没让她帮忙,怎么这么多话。叽叽喳喳的不停,问这么多他能回答过来吗?而且他并不想回答。

斟酌片刻,梁梦做出了最后决定。

梁梦“还是送你去警察局吧!”

穆霖“……”

穆霖“我不去警察局。”

瞧见他说话了,梁梦眼睛一亮。

梁梦“原来不是哑巴,刚刚怎么不说话?”

因为你很烦,不想理你。穆霖在心里回了一句。

梁梦“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遇到那群小鬼还得被纠缠……”

穆霖“……我饿了。”

穆霖突然来了一句,打断了梁梦的絮絮叨叨。梁梦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小鬼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梁梦“好,姐姐今日心情好,带你去吃汉堡,这是姐姐最喜欢的食品,我觉得你也喜欢。”

穆霖“……”

你喜欢我就得喜欢?哪有这样不讲理的?

梁梦“怎么不进去?”

梁梦嘴上说着带他去吃汉堡,却走进一家药店,脚下一顿,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穆霖“这里不是……”

梁梦“别犟啊,我只是看你有伤,顺便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擦药、贴创可贴,伤才能好得快嘛!”

梁梦“你这小鬼,一点不讲良心啊,我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吧?”

梁梦“等吃饱了,我会送你去警察局,看你这样子肯定是离家出走,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离家出走,父母会担心的,外面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分不清的,好在遇到我这么善良的人了。”

穆霖完全插不上话,她絮絮叨叨一堆,像个老妈子。但是穆霖没有反抗,任由她帮忙上药,絮叨。

随后她真的带他吃了汉堡。

虽然他不是很爱吃,但勉强给她面子。

梁梦嘴上说着喜欢吃,却没吃几口,神情有些落寞。

穆霖“你,心情不好?”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仔细看模样还很耐看,与刚刚话痨的人判若两人。

梁梦毫不掩饰,大大咧咧承认。

梁梦“失恋了,被人抛弃了,吃喜欢的东西都有他影子,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他现在还没长大,但是也是男孩,她这一棒子打死的说法,让他不与苟同。

捕捉到穆霖的小表情,梁梦端详着多看了他两眼,刚刚自己好像把所有男人都算进去了,面前的小孩很不服气。

梁梦“你现在还小,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能体会到大人的烦恼。你这长相,长大了也是个祸害……咦?怎么感觉,越看你越觉得眼熟,这眉眼和那个渣男有七八分相似。”

梁梦本来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谁知道越看眼前的人越像那个渣男,难道说,好看的人都是一个模具刻出来的?批量复制?

被盯着很不舒服,穆霖脑袋瓜子却想等下怎么和她商量。看得出这个话痨女孩是说一不二的,等下吃完,不会真的要把他送警察局吧?

穆霖“能别送我去警察局吗?”

梁梦“为什么离家出走?”

梁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看他年纪顶多是个初中生,这个年纪都在上学,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而且他还怕去警察局。

穆霖眸子闪烁几下。

穆霖“我没有离家出走,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长在孤儿院。”

??孤儿??

梁梦满脑子问号,很是怀疑这套说辞。

见她不信,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装的东西,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有一份属于福利院的材料证明,还有一张合影,上面有许多小孩,有大人,背景大大的写着“金安幸福一家”,看得出是一所福利院。

穆霖“上面的这个就是我。”

他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小孩,对比一下还真是一模一样。

梁梦实在有些诧异,这小鬼居然没说谎。

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回想刚刚她有没有说过分的话。

穆霖看出她窘迫,只是默默整理好自己的物品,但他神情上丝毫没有自卑与不自在。

梁梦“你,福利院在哪,等下我送你回去。”

梁梦没有了刚刚的气焰,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怕伤害到他幼小的玻璃心。

穆霖“我没有固定住的地方,最近在那附近的旅馆,刚刚是因为那几个小孩看我没有家人独来独往这才找我麻烦的。不在福利院是因为福利院改革变成养老院了,住不下这些人了,所以院里规定到年纪的孩子可以申请出来住,不然就要被送到别处。我嫌别处地方远,又人生地不熟的,便申请出来住了。”

梁梦“啊?你不上学吗?这个年纪应该去课堂上课的。”

穆霖“这个,你不用担心,出来住的孩子有补助,够我交学费与生活的。”

思索片刻,梁梦突然灵光一现,笑眯眯的像个妖精。

梁梦“这样啊,我看那群小孩一时半刻还会找你麻烦,我最近家里有空的单间,就在这附近,你要不介意,与我合租怎么样?我那房子是两室一厅的,而且还特别宽敞……”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人贩子,引诱小孩上当。

穆霖“……”

穆霖“那我要实地考察一下……”

梁梦“哎哟,弟弟,姐姐是大大的好人,我这是童叟无欺,良心买卖,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良心……”

梁梦开启了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是天花乱坠。穆霖完全不受蛊惑,与梁梦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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