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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扣住雪碧拉环上掰再按下，倒在扔俩冰块的杯子里眼也不眨盯着气泡从杯底开上来再破裂，听着气泡消散的声音，瞳孔涣散，思绪也跟着发散。

离裂穴很久了，上一场学哑语是什么时候也早就随着雾气在空中打转弥漫而模糊。这种感觉很奇妙，大脑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款电视，用力拍拍才肯闪出些画面。画面大都褪色，黯淡泛黄。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照片，唯有一副画面色彩算是鲜明。

捻了捻手中白色的手绢，布料微凉滑腻染上指腹温热偏头瞧着身侧人一一太奇怪了，这种高兴又无奈的情绪怎么就没能在台下观众的起哄声中消散归于尘世。细长手指勾起手绢伸手绕到人脑后一抖将布料展开盖人头上，绢布彻底落下遮住人面庞后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人，闭了闭眼敛住心神，再睁眼又撑着一脸招牌的傻乐跟人弯腰拜堂。三叩九拜，夫妻同堂。当年哥和嫂子也这样吧，只不过白手绢成红盖头，拜的也不是观众是父母。

终归还是不一样，却也不能再进一步了。哥有家室有前程，也不该因为我的一己私欲打破哥正常的生活。

怔怔盯着冰块在上下浮沉。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冰冷又刺耳，才想起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忙起身迈腿走几步眼前一片黑暗和眩晕，胸闷气短。低血糖又犯。慌乱扶住哪里稳住身形，心里嘲笑自己没那人督促连照顾好自己都成事。缓过劲来铃声已经没在响。忙给回了电话赔了罪两三步到门口披羽绒服出了门。

坐在车上下意识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置顶屈指打字。定了定移动手指按灭手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裂穴之后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少，往日的话题都被隔断。我无法，心中无奈却没法改变。只能空有一腔酸涩难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曾在高堂满座时将爱意说到最尽兴。

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