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歌行4

“我们已经订了亲，从现在开始，你要喊我夫君。”12岁的少年轻轻捏了捏女孩粉嫩的脸蛋，一脸溺宠道。

“好。”女孩乖巧道。七岁的她就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光滑肌肤让少年心悸不已。

想到这，萧瑟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一股寒风袭来，他脑海里忽然蹦出倾盆大雨的场景。

他用力的抱住少女，手抚着她受伤的胸口，急声问她痛不痛？她埋在他怀中用力咬了咬嘴唇咬出些血色来，方抬头看他，

摇头说不痛。

她脸色虽然苍白，嘴唇却还红润，他放下心来

，疲惫地问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是说让你在二哥府上吗？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她有些委屈：“为什么要将我送出去，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去哪里都想带着你，”他闭了闭眼，“但是不行，九儿，我要走的路很危险，而你的人生还很长。”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地叹息：“恐怕我要不行了，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少年的脸蓦然煞白，颤手去探她的心脉，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夫君，我疼，说句好听话哄哄我。”她不常叫他夫君，总觉得不好意思，此时叫出来，脸上现出一丝红晕，倒是看着气色好起来。

他紧闭双眼，声音沙哑，抱着她低声道：“你想听什么好听话？”

她含着涌至喉头的腥甜：“说你喜欢我。”

他的头搁在她肩上，她感到肩头一片濡湿，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你。”

“我……也……爱……”女孩突然阖上了唇，停在脸上的手掉落下来，一滴泪从闭着的眼角滑落，停下了呼吸。

撕心裂肺的痛楚捣碎了他的五脏六腑，那一刻，他的心脏停止了，如同死了一般。

雪花被寒风吹到萧瑟通红的眼睛上，化为水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雪水。

萧瑟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水，望向窗外，突然看到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蓝一红闪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想是自己看错了，可那两团蓝色和红色却分明越来越是明显了。他再眨了眨眼睛，便懒洋洋地喊道

萧瑟来客人了。

这一声虽然喊得懒洋洋地，但所有小二都吓得瞬间站了起来。

那团红色率先闪到了萧瑟的面前。

萧瑟“这位客官，打尖还是……”

那团红色已经飘过了萧瑟的身边。萧瑟只觉那雪下得更萧瑟了。

苏筱九吃饭。

话音刚落，萧瑟见着来人的那一刻起就呆住了，那熟悉的桃花香，那如玉的脸庞，那冷清却亮泽动人的眸子，那如琼的鼻梁，还有那魅惑的唇，无一不在提醒他，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

萧瑟九儿

萧瑟看着面前的人，星眸中千言万语，复杂中又含着炽热的情感，他上前两步紧紧地抱着我，唯恐下一刻又会离他而去。五年来，那种噬心噬骨的痛楚，仿佛又开始一点一滴地蚕食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