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姚玉玲回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东北的冬天黑的早,此时的苍穹像一块深蓝色的打玛瑙,又深邃,又透彻。而无数繁星如钻石一般洒落在天空上,如此明亮,如此恢弘。银河横跨天宇,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令人为之震撼。
阮澜烛身着笔挺的西装,端坐在那张铺着鲜艳大花褥单的东北大炕上。他身上的西装裁剪得体,每一个细节都显得那么精致而完美,却在这充满乡土气息的炕上显得过于突兀,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里移植过来的。
他的身影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精致与粗犷、现代与传统在这里交织碰撞,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和谐与不和谐,整个画面充满了戏剧性和搞笑感。
此刻,阮澜烛的眼神深邃而朦胧,宛如一潭幽静的泉水,深不见底。那双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神秘感,似乎穿透了时空的隔阂,正在思考着什么令人难以琢磨的问题,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想要探寻其内心世界的冲动,却又害怕打破这份宁静与神秘。
于是乎,凌久时便选择了继续坐在圆桌上,专心地品尝他的第……嗯,第六个冻梨。
他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在这份清甜与冰凉的享受中,简直是贴心至极地照顾着自己的味蕾。
猝不及防的,阮澜烛突然从炕上起身,目光锐利地朝着那个正在吭哧吭哧吃冻梨的队友望去,语气里暗藏深沉:“别吃了,你觉不觉得,姚玉玲有些问题?”
凌久时嘴里塞满了冻梨,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哪有什么问题呀,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你不如学学我,来吃几个冻梨,让自己从紧张的氛围里解放出来。这里是民风淳朴的东北,又不是前几个妖魔鬼怪盛行的世界,你别把自己搞得紧张兮兮的,觉得每个人都别有用心,都有一肚子坏水。”
话落,阮澜烛轻轻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那还是免了,我无法向一个吃货靠拢。”
凌久时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咽下嘴里的冻梨,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仰着天花板吐槽道:“我简直多余问你!!我自己一个人吃冻梨不香吗?!”
后悔莫及系列。
说完,凌久时又拿起一个冻梨,继续享受他的美食时光,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忽略阮澜烛的疑虑和紧张氛围。
而阮澜烛则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思索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同伴的轻松态度而放松警惕。
他继续深入分析,语气坚定而有力,这次的分析来势汹汹,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姚玉玲似乎一点也不好奇‘养乐多’是什么东西。但据我所知,八十年代的东北,养乐多这种饮料是不存在的。她的这种无知或者说是漠视,显得很不合常理。”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在脑海中回放着之前的对话场景,“还有,她提到‘南方小……’时,那欲言又止的口型,明显是有所隐瞒,或者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这些细节都透着丝奇怪,让我无法不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