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后,孟宴臣和许沁就到了小区楼下。
“好了,哥。我已经平安到家了,你不用为我担心了,安心回去吧。”
许沁淡淡的说道,随手就打开门下了车。
孟宴臣也紧随下车,就像一只掉队的蝴蝶,想要尽力追赶另一只蝴蝶。
许沁在前面走着,而孟宴臣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画面有些粘人又温馨。
许沁转身,忍无可忍的出声提醒道:“哥,我都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知道,可是我充电宝落在客房了,我要回去拿。”孟宴臣有理有据的说道,面色沉着如海,半点撒谎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你这么有钱,就不能去超市再买一个吗?”许沁不为所动道,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的借口。
说完,就抬腿想走。
然而,天不遂人愿,孟宴臣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一把拽住许沁纤细的手臂,坚定的回绝道,向来平稳的声调里都带着罕见的急促与紧张:“不能。因为那个充电宝,是三年前我过生日,你送我的礼物。”
说完,又怕她不信,连忙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保证,我拿完就走,绝不打扰你吃饭和休息。”
话落,许沁呆住。
哥哥,你总是待我送你的东西视若珍宝。
所以,我很贪心。
家人和你,我都想要! ! !
“可以吗,沁沁?”孟宴臣小心翼翼的问道,将自己置于下位者的状态。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矜贵无比的上位者,掌握着数家公司和员工的命运轨迹。
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人啊!
现在却为了许沁,甘愿低声下气的恳求。
闻言,许沁闭了闭眸。
不知怎么,她忽然自心底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亦无法形容的伤感。
她强迫睁开眸子,低低应道:“好。”
随后,孟宴臣终于如愿以偿的跟着许沁上楼。
………
许沁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孟宴臣自觉的换上蓝色拖鞋,这是它从小便渗透在骨子里的教养。
无论去谁的家里做客,都不能把人家的地板弄脏。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是为人处世的一种美德。
“沁沁,那我去拿了。”孟宴臣换完鞋,对一旁正在脱高跟鞋的许沁说道。
“嗯。”
孟宴臣抬腿走进左边的一间客房,他弯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白色充电宝。
起身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房间,总觉得有哪里不同。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孟宴臣才恍然大悟。
床单不一样了! !
昨天晚上,明明是藏蓝色的床单。但是现在,却换成了同地毯一样的,黑白格的床单。
沁沁怎么突然换床单了? ?
孟宴臣低眸凝思着,电光朝露间,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测从他得脑海里冒了出来。
难道……
难道昨晚不是梦境吗?
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而是……
真实发生的! !
意识到这个惊悸不安的可能性,孟宴臣瞬间抬起头,露出清晰流畅的下颌线条。
他迅速关上门,并快步从房间走出。
他迫切的想弄明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