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好,如果不舒服也不用勉强,跟我们说一声就行,我们会立刻停止”
”姓名?”
“庄文杰”
”性别?”
“……自己看”
”好嘞”
“年龄?”
“22”
“这么小?”
大智再次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可惜了……”
“什么?”
“没什么。对了,文杰,你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我……”
“文杰,过来!该上药了!”
“罗队长还亲自给人上药啊。”大智打趣道,“不会是想重新追求人家无事献股勤吧?”
“去你的,他自己能给自己上药吗?”
“也是哦。”
“行了,你们也聊半天了,要做笔录明天再来吧,别耽误人家上药。”
半天了?不是才几分钟吗?
“等他上完药后继续做不是也行吗?”
“人家不需要休息的?赶紧滚吧。”
“行行行,不耽误你追媳妇,”
大智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那文杰,我们明天再来啊。”
“好…”
没人注意到庄文杰眼里的惊恐与声线中的颤抖。
那碗白色的膏体确实是药,
迷药。
仍是那个仓库,
“宝宝,你今天想跟大智说什么啊?”
“没.…没什么。”
“宝宝,你的声音真好听,好听到他不该在被任何人听到,它应该永远存在于你我的记忆里,对吧?”
“宝宝,别恨我,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而你又太不乖了。”
适时的,水开了,
罗坚钳住庄文杰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拎起那一壶沸水想也没想的直接灌进庄文杰的嘴里。
滚烫的水一泻而下,与喉咙里的每一寸嫩肉都来了个亲密接触。
烫伤比任何一种形式的伤都要痛苦,
因为烫伤会给承受者带来两次疼痛。
一次是液体与肉体接触时带来的痛,
一次是热气哈出时带来的二次伤害。
它可以是性器、扳手与沸水,
也可以是人性、罗坚与庄文杰。
庄文杰精神世界里的最后一丝微光,就此熄灭。
和他的精神一样脆弱的,还有他那破烂不堪的胃。
受到刺激的胃部开始剧烈的收缩,丝毫不在意他主人的感受,
庄文杰不断的咳血——这倒有利于加速他声带的损伤。
罗坚利落地离开这里,留下一个即将死去的少年和一地的血迹,
同时,站在庄文杰家里的廖双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子,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额抖,
空气里那一丝甘甜的血脂味怎么也无法忽略。
罗坚,真的是你吗?
没了声音又被废了双手的庄文杰只能像个废物一样活着,
渐渐的,他萌发了自杀的想法。
同时,罗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拼命的想收起他的暴戾,
可一见到庄文杰他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一般,
情绪根本无法控制。
他劝自己,去看看医生吧。却因繁忙的工作一推再推。
庄文杰劝他,去看看医生吧。他却再次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终于,他的不对劲被一位同事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