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柳,秋雨绵绵。
李细君坐上轮椅,轻轻踢了踢柳素怀:“来人了,在门口坐了有一会儿了。”
“知道了。”他揉着头发应下来。
女孩子坐在门槛上,脸上的泪痕未干。看见来人,几乎是有些焦急的站起身,身体萧瑟如秋风中的芦苇:“李铺主,我先生已经走了两年了,杳无音讯,求求您帮帮我……”
李细君叹了口气:“进来坐吧,慢慢说。”
钟蓝捧着水杯,眼圈红肿,轻轻道:“我先生叫周水,家里本来门当户对,他家却突然落魄了……他家里的人接连去世,又不想连累我,于是打算出去一趟,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李细君轻轻捻着珠子。眼睛紧闭,眼前浮现当年…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温暖,周水摸摸钟蓝的头:“我会去外地一段时间,家道中落了,我应该担起责任,等回来了,我定许你八抬大轿。”眉宇间深深的不舍无奈。
钟蓝抬头微笑,眼泪划过心间,留在心底:“好。想家了就写信……”
“嗯。”
岁月白驹过隙,几个春秋轮回,路口始终没有熟悉的人影。钟蓝整日以泪洗面,久久徘徊在路口。
李细君开口:“你有关于他的东西吧?”
她愣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这是当初他给我的。”
“嗯。”李细君淡然泡茶,白布后的一双眼重新审视她,“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的能力有限,并且我有条件。”
钟蓝点点头,面色如死水:“什么都可以。”
“二十年寿命。”他看着她的不可置信,“你的亲缘线上死气深重,连带着你的身躯,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二十年寿命已经算不多了。另外,玉瓶也要留在这里。”
“好。”她只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下,“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帮你查到周水的下落。”随着李细君话音落下,一缕青烟从钟蓝体内飘起,快速窜进李细君手腕上的腕玉石里。
玉石闪着光,周围的环境跟着变化,钟蓝在剧烈的头痛里勉强支撑着身体。
“睁眼。好好看着这个场景,我只帮一次。”声音还是那样平静。
小洋楼里火光冲天,热浪翻涌,两人的正中间一根断掉的房梁。
房梁下压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