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后续没有再联系许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发癫干的蠢事。
他只知道那天Beatrice大概率是被他惹恼了。
也是,像她这种人,肯定是不允许有人忤逆的。
孟宴臣感觉自己被扎的有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莫名其妙的开始依赖Beatrice,就像家养的小动物,能及时且准确的感知主人的情绪。
当他想再次向Beatrice解释说明一下时,才发现诺大的房子里,如果不是女人愿意,他根本见不到她。
饭点没一个人影,他在那间特殊的房间呆了个彻夜也不曾过来,只有墙上的蝴蝶标本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
“把你的死蝴蝶收拾好,明天早上我们就走。”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发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
Beatrice居然亲自敲开了他的门,通知他明天的计划。
“去哪?”
看着女人转身就走的身影,他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目的地。
话说出口后又有些后悔,想来女人是不喜欢问题的事情多的麻烦人物的。
“那不勒斯。”
出乎意料的,女人没有当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继续远走,而是站定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了他的问题。
…
孟宴臣觉得自己真的太好哄了,因为Beatrice和他说了句话,这些天独自生的闷气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去那不勒斯的路上,他只是和女人同座一辆车而已,居然觉得有些荣幸。
那不勒斯是意大利南部的第一大城,历史久远,物价相对不高,但是治安有些乱。
或许是不远处被火山炙烤的千年前的古城,到现在也留有余温,晚秋的季节,这儿比佛罗伦萨更暖一下。
Beatrice的房子在富人区里,环境相对来说会好一点,但还是比不上之前那套。
由于这片的别墅区面积都不大,暂时只有 Beatrice和孟宴臣住在一起,Raymon等一些手下都住在边上那幢里。
“我就不拘着你了,以后你可以自己出门。”
意大利的南方地区算得上是Beatrice家族的“老巢”,势力错综复杂,说安全是安全,说不安全也是不安全。
“不过我可没多余的人手保护你。”
“在外面,你要是被偷被抢被捅了,我只能给你找个好的律师。”
Beatrice是这么和孟宴臣交代的。
话虽然不好听,但孟宴臣还是挺兴奋的,这边临近海洋,多山湿热,动植物的生长环境很好。
他从小便喜欢研究昆虫,只是之前碍于付闻樱的管控无法深入学习,在疗养院里也不被允许接触这些。
如今到了那不勒斯,他终于可以开始追求他想要的了。
旧城区的早市摊子上,有很多卖这些的小贩,像不同种类的瓢虫,锹形虫,应有尽有。
Beatrice不喜欢这些生物,但只要孟宴臣不把东西摆到她眼前,她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对孟宴臣来说,十多年前对母亲的怨怼,好像随着那不勒斯干燥呛人的风烟消云了。
他不再是标本里的蝴蝶,他不再是被掏空了身体的空壳,他是被重铸了血肉,重新焕发光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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