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旅（05下）

你为什么哭？

赛罗没有回话，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眶发热泪已经流了出来。远处影影倬倬好似有人经过，赛罗越过贝利亚木讷地望向雪后高耸入云的欧式建筑塔楼，今天的夜格外的亮，能看清雪积了一层在塔的边沿，敲钟的人早就在暖和的屋里和妻子喝上了小酒。“想必这点雪掩盖不了那座塔楼几个世纪遗留的刻印，”赛罗想到，“就像树木长大后会有年轮计数，暴风雪后人类会重建家园，日以继日，就算是只活过几天的生命，也肯定会留下什么。”赛罗收回目光，他好像明白了。

青年伸出双手，在贝利亚诧异的注视下摸上他脸，赛罗勾起嘴角却笑的比比哭还难看，他指腹磨蹭不经保养而粗糙的脸:“对不起，我还不能告诉你原因。但以后时机到了，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一切，可以吗？

在那之前，你得等着，只能等待。你会等我，是你自己说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是成年人了，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不会反悔。”

贝利亚抬手，赛罗以为贝利亚要打自己，他眯起了眼却接到了一个脑瓜崩，“真让人不爽啊，愣头青的小子装什么装，”赛罗抬眼却忽地撞到了贝利亚眸里，两人离的太近了，近的适合再来一次接吻，赛罗想起刚才发生的肢体接触不由红了耳。

但贝利亚像是故意的凑他耳畔吹气，赛罗打了个寒噤，“还是第一次见你哭，真狼狈啊……要忍住不笑可是很难的。不要这么矛盾，痛苦的神情并不适合你，老子看着也难受，”贝利亚低声说着，快要贴近耳廓的唇却突然离去，赛罗心一落空，“你就想要之后一段时间我离你远一点，不过多干涉你的生活，这样子？早把话说明白啊，扯了一堆胡话，居然还因为这种事哭了……啧，说吧需要老子等多久。”

赛罗没想过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但好像……哪里又不太对？

“不久，大概就地球的几个月，那就说到做到。”

“拿地球的时间来算？……行吧，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玩许诺这一套，你真的成年了？不切实际。”

赛罗睨了眼贝利亚，“不喜欢就闭嘴，承诺是很重要的东西，比你那什么狗屁传统实际多了。”

“啊，是是是，好好好。”

……

“他就是那样的人，给点甜头就蹬鼻上脸，”赛罗叹了口气，留意到说辞有误，末了加，“那个青年总是这样和我说。”

调酒师轻轻一笑显然不在意，七色的琉璃光已经绕着吧台行进一圈，杯里的“牛奶潘趣”也散了踪迹，赛罗半趴在吧台拿起杯轻晃，他听见调酒师说:“故事总该有终了的时候，不是吗。”

“嗯……是啊，总会结束的，这个故事到这也就结束了。”

“没有后续了？”

“嗯……也可以有吧，取决于您到底想要听什么样的故事了，或许我可以编编。但我没有编故事的才华，所以不会比原版精彩。”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