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许沁不小心碰到孟宴臣的手,热的发烫。
许沁握上哥哥的手关切问:“很难受吗?”
孟宴臣的头抵在车窗上,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的粘在一起,有种肆意的野性,一向对外人展示出无所不能的孟宴臣此刻看起来有点脆弱。
许沁心里一阵心疼。
孟宴臣好似忍不住了一般抓紧许沁的手说道:“去月上宫酒店。”
“哥,你忍忍,我们马上到医院了。”
孟宴臣急促的说道:“去酒店,我现在就要冰凉的水。”
前面红绿灯转个弯就能到月上宫酒店,但到医院还要十几分钟,孟宴臣选择更快的解脱方式。
许沁作为医生,更相信医疗的科学,她想劝哥哥再忍忍。
孟宴臣望着许沁乞求道:“沁沁,我不想被人看到那么狼狈。”
是啊,哥哥从小那么要强,怎么忍受的了因为这种事进医院,被人笑谈。
许沁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先带你去酒店,我让王伯伯过来瞧瞧你。”
王伯伯,孟家的家庭医生。
孟宴臣点头。
许沁直接开入酒店的地下车库,停好车后扶孟宴臣下车。
孟宴臣倚在许沁身上,仿佛一个滚烫火炉贴了上来,烫的许沁面色发红。
孟宴臣因为全身燥热早就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一件衬衣堪堪挂在肩上,许沁架起着他的胳膊,肉贴肉的扶着他走。
女性的体温天生比男性低,加之刚才许沁在车里吹了空调,冰凉的空气还残留在皮肤上,摸上去好似一块温凉的美玉,细腻滑润,对孟宴臣而言,这样的肌肤温度正是所需要的。
他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总是要不够的想要和对方亲密接触。
他用了百分之百的克制力维持自己一贯君子的风度,直到从电梯达到顶楼,总统套房的房门被打开。
“咔嚓。”
房门关上,许沁还没来得及去开灯,她就被孟宴臣反客为主圈在两臂之间,抵在门板之上。
这力道,这速度,哪有刚才体弱的模样。
“你刚才....唔....”还没来的及发问,双唇已经被人以吻封缄。
许沁被吻的身体发软,差点站不住脚,全赖孟宴臣搂腰托着她。
几分钟过后,许沁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她差点因为一个吻而窒息了,而罪魁祸首还伏在她脖颈边如恶魔的诱惑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可以开门离开,当然你也可以决定留下来......”留下来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许沁纠结,按照最理智的解决方式当然是她应该立马离开,不要再与孟宴臣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
这是众望所归的结局。
但私心上来说,她不想走,她想和哥哥在一起。
可是这又有让她产生背叛爸妈的羞耻感,她好纠结,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样的选择。
她感觉身体好像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一个让她赶紧走,一个又让她抬不起脚。
对于许沁的纠结,孟宴臣早有所料。
他一向知道许沁胆小,懦弱,自私又狡黠。
她总能找到最有利她的路,而无视旁人的付出,她的人生经历注定了她的人生底色。
若是她的父母健在,她绝不可能养成这样的性子。
不是说孟怀璟和付闻樱对她不好,只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难免会不着痕迹的小心讨好,养出看人眼色,瞻前顾后的性格。
朗朗大方和勇敢的性格是需要有底气支撑才能养成的。
这让他对许沁未曾谋面的父母产生怨恨,不是恨他们轻视自己的生命留下许沁养成不够讨喜的性格,而是恨他们让许沁遭受寄人篱下的苦楚。
纵然许沁满身不讨喜又如何,性格自私又如何,他爱她就爱她的一切。
若是他不爱许沁,许沁就是好成天上的仙女他都不会多瞧一眼。
为什么爱她?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她叫他第一声哥哥起,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羁绊,又可能是她的移情别恋加深他的不甘......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情已入骨髓,除之要命。
三分钟的时间既短又长,每一秒对两人都是煎熬。
孟宴臣怎么舍得她背负罪恶感,所以这个恶人他来做。
三分钟时间未到,孟宴臣又重新吻了上去。
许沁将双手环在孟宴臣的脖颈上,两人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倒入卧室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卧室内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室的暧昧旖旎在黑暗中让人窥见不得。
深夜的客服部已然安静,值班的客服经理坐在办公椅前打着瞌睡,“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办公室,值班经理差点吓得瘫倒在地。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一看座机号码,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喂,您好,欢迎入住月上宫酒店,请问尊贵的客人需要什么服务吗?”他用了从业以来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旗袍对吗?红色的旗袍?好的,稍后我们的大堂经理就会将您需要的物品送上来,请问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是吧,好的,月上宫酒店真挚的祝愿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