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在医学界还是有点人脉的。
即便孟父孟母不想许沁做医生过的太累,但许沁执意如此,他们还是送许沁入了国外最好的医科大学。
在异国他乡求学,同籍就是最好的抱团方式,许沁因此认识很多优秀的来自中国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大部分人学成之后都会回国发展,这些人就此成为许沁在医学界的人脉,许沁想打听点医学上的事情,还是容易的。
“喂,师兄。”
“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师妹竟然给我打电话了!”手机的另一边传来调笑声。
许沁在留学的时候可有名气了,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家境不俗,追她的人从国外都能排到国内,可惜女神太高冷,几年求学生涯愣是一个绯闻都没传出过。
何森是许沁高一级的学长,不是同系的,是隔壁社会心理研究系的学长,因为不仅是同一个国籍,还是同一个家乡,所以两人的关系比较亲近。何森回国后就职于国内有名的精神疾病研究所,在心理研究圈子里小有名气。
跨系如跨行,虽然许沁知道这个药可以用于治疗心理疾病,但具体用于哪里没有专业人员知道的多。
“哆咜铜胺?”何森重复道。
“这可是精神药物,多用于精神疾病的治疗,可提高人的情绪,故多用于抑郁症程度较深的患者治疗,还有就是用于心脏病的治疗,如心口绞痛等。”
许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孟宴臣的身体很健康,每天早上还能跑个1公里健身,很明显没有心脏病。
那就是哥哥得了抑郁症,还是程度比较深的那种。
耳边忽然想起哥哥曾经话语。
“蝴蝶标本之所以那么美丽,是因为需要在蝴蝶活着的时候一点一点掏空蝴蝶的躯体才能保持的栩栩如生.....”
当时孟宴臣的眼神怜悯且悲伤,许沁以为哥哥同情蝴蝶的遭遇,可现在想来,他其实在以蝴蝶哀鸣自己。
他的灵魂也快被慢慢掏空了。
许沁心中一痛,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怎么这么粗心,将哥哥忽视的那么彻底!她早该发现的,她要是早早的发现,多陪伴哥哥,或许哥哥就不会得抑郁症了。
“许沁,你身边有人在服用这个药物吗,如果是心脏病还好,但如果是因为抑郁症......你知道的,抑郁症的自杀率有多高......让家属好友多陪陪他,多去走走,让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积极面对明天......”
&
孟怀璟纡尊降贵到孟宴臣的公司来看他。
“爸,你怎么来了。”
秘书恭敬的送上刚泡的龙井茶,悄悄的退身出去,关上孟总的办公室大门,留下父子两人说话。
“来看看你。”
孟父风度优雅,举手投足都透出百万级的尊贵。
他茗了一口茶水,放下后说道:“宴臣,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我和你妈妈打拼一生,其动力就是为了让你过得好,不再吃我们那辈人的苦。你有大好前途,也一直是别人口中的青年俊才,我不希望你犯糊涂,平白给人生添波折,成别人口中的笑谈。”
“父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宴臣低头喝水道。
“不要让我说话说得太彻底,给彼此留点余面。”孟父淡然道
宴臣看沁沁的眼神瞒不住他们。
那晚的事情,孟父孟母都能猜到宴臣的一点心思。
因为沁沁点头联姻,他着急了。
“你的朋友时黎澜,他有一个亲叔叔时景凤你知道的。“
“时景凤当年多么天之骄子,结果为了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明星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家里拗不过他,给她娶了,然后呢。”
孟父嘲讽的笑了笑。
“时家三个兄弟,时景龙,时景鹰都在妻族的助力下瓜分了时家的产业,只有时景凤捧着哥哥和弟弟不要的残羹冷炙过不上不下的日子。”
他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孟怀璟还敬他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爱德华八世。
结果当年激情不再,美人红颜枯老,时景凤立马踹了老婆,娶了富婆,还想靠老婆家杀回时家。
啧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爸,只有庸才才会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女人身上,有能力的人不需要外在助力。”
“宴臣,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庸才,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后悔。”
年轻人,总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这世上有才的人多得是,可为什么成功的人那么少。
因为一个人的成功不仅仅靠才华,还看机遇和贵人,简而归类之就是气运。
一个人的运气很重要。
可人怎么会甘心被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给桎梏。
于是人为开始制造气运。
机遇,好,没有比政府人员更懂得国家发展需求,国家的走向。
贵人,好,变成自己人就行。
联姻,结成人脉关系网,网罗一切发展的机会,气运最简单快捷的制造方法。
男人年轻气盛的时候自然想要爱情,可是哪个男人没有开疆辟土的野望,等到那时候才会发现,一个稳定有利的后方有多重要。
不是他们看不上沁沁的出身,说起来,要是沁沁的母亲没放那把火,他的老友可能已经是省级干部,许母是知名画家,这样的身份和宴臣联姻刚刚好。
时光不能倒流,后果是活着的人承担,许沁已经是孟沁。
名分已定,他们只能是兄妹。
“爸,我能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要多久证明?要让沁沁干耗着等你证明?”
孟宴臣随着父亲的声声质问慢慢握紧拳头。
“爸,从下到大我都听你们的话,满足你们的要求,而现在我就想和沁沁在一起,就这么一个要求也不能答应吗?”孟宴臣乞求道。
“好,我可以给你机会。”
“进国坤吧,让我看看你能走到什么位置。”孟父穷途匕见。
“只要走的够高,别说你和沁沁是没血缘得得兄妹,就是真兄妹也无人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