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

一直到吃饭时间，那几个打扑克的学生都没再出现。

周围的学生却像是见怪不怪，谢言感觉很奇怪，叫住了他的前桌：“奇怪，后面几个学生还没回来吗？”

前桌急着去吃饭，很不耐烦：“谁啊？”

忘记了吗？

谢言打算他一起走去食堂，他现在人不生地不熟，需要有人带路，正好可以在他身上套点有用的信息。

“就是最后一排的三个男生啊。”谢言假装漫不经心地回道。

两人并排走着，谢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校园，就是普通校园的样子，奇怪的是有些建筑很清晰，有些建筑像在雾中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默默把异样记在心里。

“你怎么了？我们最后一排不是一直都只有那几个人嘛，没少啊。”前桌疑惑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却在谢言心中激起一个大浪。

他不会记错，这就奇怪了，他还记得那几个人没回来，班里其他人却说人没少，要么就是那个肉团改了他们的记忆，要么就是……

“没事，只是我今天好像记得教导主任叫了几个学生出去，后来他们好像也没回来，他们之前还帮我扫过地，我就关心一下。”才怪，他瞎编的。

“没有啊，你做梦了没缓过来吧，先不说这个了，干饭干饭！”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四个男生坐过来，有个小寸头坐在谢言旁边。

两人似乎很熟稔，刚坐下就夹走了谢言的一块肉，害怕谢言来抢似的一把塞嘴里：“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学校越来越暗了？灰蒙蒙的我还以为咱学校要被雷劈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今天听到好多版本了都，还有人说是我们高中牲的怨气呢！”

看来不止是他觉得这个学校有异样，而且听起来这个异样发生有段时间了。

谢言希望来个关键点的线索。

也许听到他的心声，谢言斜对面有一个刘海挺长的男生阴恻恻地说：“我还听到有这么一说，是她回来了！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她？！是谁？

谢言压抑内心想要追问的冲动，假装没睡醒迷迷糊糊地问：“谁呀？”

全桌的人都看向他，眼神很奇怪，坐他旁边的那个男生甚至脸皮都撑裂开来。

！！！不能问吗？！

完了，触犯禁忌了。

“哎呀你们干嘛呀，他刚睡醒，你们别吓他。”他对面的前桌替他解围。

感谢这位兄弟。

“早说嘛，她就是这个。”小寸头的脸恢复原样，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班级合照，指了一个人给谢言看。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长的挺可爱，眉眼让谢言觉得很熟悉。

“她是不是之前给你抄作业的那个？”谢言继续蒙。

蒙对更好，蒙错也没关系就说自己记错了，谢氏套话法，屡试不爽。

没想到小寸头只是哈哈大笑：“我们班根本没有这个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言没想到是这样，不过他没把他的疑问问出来，开玩笑再问就露出马脚了，他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想到刚刚那个小寸头的反应，谢言发誓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换人了，他会死的很惨。

午睡时班主任要开会，谢言觉得机会来了。

他借口自己作业交错了要去换一本，成功来到他们班主任的办公室，办公桌立着老师的名字牌。

白芬，白芬…找到了。

白芬就是那个诡异的班主任，那种冷笑阴森森的气质，都在说：我是关键人物，我有线索，来找我。

白芬的办公桌很简洁，一张照片，几个玩偶，还有一些教辅书和改一半的作业。

玩偶里没东西。

谢言把相框拆开，发现是张双面照，看不见的那边是一张合照，一张脸谢言熟悉，就是白芬，另一张脸谢言也熟悉，就是刚刚在食堂小寸头给他看的那个人。

谢言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熟悉了，因为她长的很像白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