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光从窗户透过,洒在了房间中。
我揉着酸痛的腰,坐了起来。
散落一地的衣物映入我的眼帘,仿佛在告诉我刚刚发生的事有多么的疯狂。
我掐了掐眉心,强迫自己清空大脑,可稍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那种凌乱的痕迹。
记忆不受控制的涌现在眼前,我的脸有些发烫。
“达瓦里氏,你休息好了?”
老师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嘴角甚至带着愉快的微笑,见我起身,连忙过来想要扶我。
“是啊。”我搭上了他伸过来的手臂,“您现在看起来很开心。”
“是吗!”他用另一只手圈住了我的腰,慢慢把我带了起来。等我站稳之后他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帮我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套上,再极其有耐心地整理好。
恍惚之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在每个与他在一起的早晨,他都是这样温柔而又耐心的为我穿衣。
这会是一场格外清醒的梦吗?
我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请您告诉我,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梦对吗?”
回应我的是他的拥抱。
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令人眷恋。
“达瓦里氏。”他轻轻地叫我,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缱绻,“我们说过,会相守一辈子的。”
相守一辈子……
好熟悉的话……
迷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太阳穴的刺痛。
一些记忆片段飞速从我的眼前闪过——骄阳下的铃兰花,摔碎的墨镜,一个带着红星的耳坠……
“南哥……”我下意识地轻声呢喃,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个逆着光的身影。
我听到他叫我:“小同志。”
“好久不见啊小同志,那个老列巴没有欺负你吧?”
“最近学习辛苦了,不如来我这里吧。我带你去看我种下的铃兰花。”
“小同志!”
“小同志……”
……
“南斯拉夫!”
老师猛然收紧的怀抱将我拉离了记忆,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您说什么?”我低下了头,悄悄地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我,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我实在是好奇,于是趁他不注意,挣脱了他的怀抱。可无奈用力过猛,我已经来不及刹车,只能趔趄着向前,奔向那只“猛兽”。
“达瓦里氏!”
伴随着老师的喊声,我闭上了眼,安静地等待头磕在地上的那一刻。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被人接住了。
那人拉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继续横冲直撞。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了那张出现在回忆中的面庞——南哥!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想要再上前几步好好辨个分明。可腰部的酸疼却让我无法再向他走进一分一毫。
眼前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痛苦,于是主动凑到了我的跟前,将我的手贴上他的脸颊。
“小同志,好久不见!”
我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