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16

相柳站在河边，看着走过来的玟小九

玟小九“又来送贺礼啊？老木可想盘问你呢”

毛球飞下，相柳伸手，玟小九抓着他的手翻上了雕背，转瞬就隐入了云霄

玟小九“大人，下回可不可以把我提溜到毛球的背上啊，这老爬的不文雅，况且我还是个姑娘家家的”

玟小九趴在雕背上，往下看，毛球飞低了一些，让玟小九能看清地上的风景，玟小九倒也不在意相柳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们一直飞到了大海，毛球欢快地了引颈高鸣，猛地打了几个滚，玟小九灵力很低，狼狈的紧紧搂着它的脖子，脸色煞白

玟小九“我宁愿被你吸血而亡，我也不想摔死啊，会很丑的”

相柳还没有回答她的话，玟小九觉得不对劲

玟小九“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要心情不好就折腾我取乐，刚刚毛球那只疯鸟差点把我摔死，你也不管管”

相柳“你的灵力为什么会这么低”

相柳看了一眼玟小九

玟小九“我本来也是辛苦修炼过的，本来灵力不但不低，还在同辈当中算是高强，结果都怪那只死狐狸，他为了保住我的灵力不浪费，他就用药物废了我，让我的灵力一点点散入血脉经络中，方便他吃我”

相柳“听说散功之痛犹如钻骨吸髓，看来我那四十遍子太轻了，以后得找找别的”

玟小九听了，拿起一块石头往远方扔着泄气

玟小九“你以为是唱歌，越练越顺？正因为当年那么痛过，所以我和哥哥十分怕痛，比一般人更怕，我也挺庆幸你打的是我，不是哥哥”

相柳“你关在笼子里那三十年怎么熬过来的”

玟小九“他将我和哥哥分开关，一开始，我就跟他对着干，激怒他，他拿哥哥威胁我，后来，我不敢激怒他了，就沉默的配合，希望能早点见到哥哥，我也不敢自尽，怕我死了之后，他把对我的变本加厉对哥哥，再后来，我好像认命了，我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再再后来，我越来越想弄死他”

玟小九“人的心态很奇怪，幸福或不幸福，痛苦或不痛苦都是通过比较来实现的。比如，某人每天都做一天活，只能吃一个饼子，可他看到街头有很多冻死的乞丐，他就觉得自己很幸运，过得很不错，心情愉快，但如果他看到小时候和自己一样的伙伴们都发了财，开始穿绸缎，吃肉汤。有婢女伺候，那么他就会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好，心情很糟糕。你需要我再深入讲述一下我的悲惨过去吗？我可以考虑适当地夸大修饰，保证让你听了发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相柳抬手，玟小九以为要打她，玟小九闭上眼睛，下意识地蜷缩，护住要害，温驯地等着。这是曾被经常虐大后养成的自然反应

相柳的手缓缓落下，放在了玟小九后脖子上

玟小九“你今夜和以往大不一样，小时候生活在大海？”

玟小九察觉到相柳只是在安慰她

相柳没有回答，他走到大海上，没有任何凭据，却如履平地，他朝玟小九伸出手，玟小九抓住他

相柳带着玟小九踩着海浪，迎风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