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你说我什么时候该咬这里？”
相柳对着那个直和心脏相连，维系着生命的血管
玟小九“大人舍得的时候”
相柳“你难道不想杀了我吗？”
玟小九“不想，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杀你，更不会杀你”
玟小九看着月亮
相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恨我”
玟小九“也是，你打我那四十鞭我确实应该恨你，但与我之前相比，又算是轻的，可你不知道就敢受伤来见我？真把我当小白兔啊？还是九个脑袋在打架，犯傻了？”
相柳没有回答，想要继续进食，玟小九真怕自己交代在这，再也见不到哥哥
玟小九“我寂寞”
玟小九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感伤，眉梢眼角有了难言的寂寥
玟小九“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记恨你，也一点不想杀你，因为我很寂寞。那时候我和哥哥得了一种怪病，躲在深山里，好几年没有见到人，我们和花猴子一直想逃，逃不掉竟然想撞岩壁自尽。后来，我碰到一个蛇咬，它很想吃了我们，差点把我的一条腿咬断，可是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对我们每个动作都有反应。我们明知道很危险，可依旧忍不住，时不时跑到它面前晃悠，气得它发狂……有了它，山里的日子再不寂寞。时间长了，他发现我们越来越狡猾，吃不到我们，想离开，它不离开了，追在我们屁股后面想杀了我们”
玟小九“都说得上苍眷顾的是神族，可我看是人族，他们一切都很神一样，唯一对的不同就是他们的寿命短。可你看那月亮，千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再美丽的景色，天长地久了也是乏味！”
相柳“那条蛇，后来？”
玟小九“死了”
相柳“你和你哥杀死的”
玟小九“不是，狐族的王”
相柳“九尾狐？”
玟小九闭上了眼睛，在回忆当时
玟小九“九尾狐想抓我们，蛇咬认为只能它吃我们，它挡了那只恶毒狐狸的路，所以……就死了”
相柳轻声笑
相柳“有意思，那只狐狸呢”
玟小九“被我们杀了”
相柳“你们还有这本事？”
玟小九“他应该一捉住我们就杀了我们，可是他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眼睛，用各种各样的宝贝养着我们，逼我吃了很多很恶心的东西，想把我养得肥肥时，再吃了我，用我的灵血恢复他失去的功力……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他其实已经不是九尾狐了，而是七尾，她的尾巴被剁了两根，元气大伤。他养了我们三十年，就要大功告成，咳那天他不小心，在我们面前喝醉了”
相柳“他把你养在笼子里？”
玟小九“嗯”
相柳沉默了一瞬，手在玟小九的脖子上摩挲着
相柳“我是你排解你寂寞的蛇？”
玟小九从回忆中抽出，睁开眼
玟小九“谁知道呢？也许我才是逗你的蛇”
相柳“正事”
相柳放开了玟小九
玟小九“东槐街的娼妓馆是你们的吗？”
相柳“你问这个做什么”
玟小九“串子想娶那里面一个娼妓”
相柳“你想求我帮你放人？”
玟小九点了点头
玟小九“看来不是你们的，我也觉得这种刁难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相柳“我的行事风格是什么样的啊”
玟小九“反，反正这不是”
毛球飞来，绕着树打转，相柳带着玟小九轻飘飘地跃起，落在雕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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