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珞珞和塞缪尔就这样看着阮念慈带走了宁嘉,直到阮念慈抱着少年消失在转角处。
陆珞珞气得把手里的鞭子摔了出去,“可恶!”
塞缪尔反而被她的举动逗笑:“我的小皇妹这下踢到铁板了不是吗……”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念慈姐会生我的气吗,念慈看不出来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陆珞珞和塞缪尔面对面,“我劝你藏好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念慈姐一旦发现了,你觉得你这么一副圣洁无暇的模样还能维持住吗,皇兄……”
陆珞珞最后带上一点讽刺的声调,“从第一次念慈姐出现在神殿里的时候皇兄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了,没有人知道念慈姐是怎么出现在神殿里,但是她的出现为所有人带来了希望。”
她停了下来,随后又继续说道:“说不定哪一天姐姐就像她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皇兄恐怕比我还害怕吧……”
塞缪尔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看向陆珞珞的眼神就像看死物一样。
陆珞珞嗤笑:“看来被我猜中了,皇兄我便不打扰了。”
明明是粉嫩娇艳的粉色,在陆珞珞的身上却格外凶。裙摆随她的步伐在身后圈圈荡漾,陆珞珞很快离开了禁闭室,塞缪尔没久留,随后也离开了。
……
阮念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人放到床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弄脏了。
阮念慈用圣洁之力治愈宁嘉翅膀上的伤,锁链几乎与血肉混在一起,阮念慈眉头紧皱,每一次见到宁嘉的时候他总是伤的很重。
圣光闪烁,在阮念慈的治愈之下,宁嘉的伤势开始恢复,只是翅膀上的伤势不好处理。
女仆长推开房门,身后跟着医护人员。
“圣女,治疗师来了。”
跟在身后的治疗师向阮念慈行礼:“圣女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请免礼。”
阮念慈让开位置,好方便他处理宁嘉的伤。
过了许久,治疗师包扎好伤口。
“圣女大人,侍者的翅膀恐怕会留下隐疾。”
“怎么说。”
治疗师:“禁闭室的锁链是为恶魔特意打造的,只对恶魔有效果。”他吞吞吐吐,“侍者的血脉……呃……特殊,恐怕左翼是保不住了。”
阮念慈没有说话,治疗师惴惴不安:“圣女大人,属下医术不精,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偷瞄阮念慈的脸色。
“你先下去吧。”
“是是!”
得到指令的治疗师急忙收拾好工具,扛起箱子就小跑出房间。
阮念慈等到治疗师离开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水……”
“你想要什么?”
念慈靠近询问,断断续续的音节蹦到她的耳边。
“水……”
这回念慈听清楚了,她手一挥,桌子上的水杯就出现在她的手上。
她一手扶住宁嘉的脑袋以便把水递进他的嘴里,杯口抵在宁嘉的嘴边。
甘甜的水流划进他的嘴里,尝到滋味后的宁嘉下意识张大嘴巴,好让更多的水流进自己的嘴里。
“慢点,扯到伤口了。”
水流包裹宁嘉嘴唇渗出的血丝一起进入他的口里,等到宁嘉喝完杯子里的水。念慈收起水,把他放回桌子上。
阮念慈用手巾沾水,蜻蜓点水般在宁嘉的嘴唇上点。
“咚咚——”
女仆长打开门,凑到阮念慈的耳边:“圣女大人,圣子在客厅等您。”
阮念慈愣了愣,塞缪尔?
大概是刺客的事,念慈垂眸:“我马上过去。”
“对了,替我找套干净的圣袍来。”
“是。”
女仆长很快拿来圣袍,大小刚好适合宁嘉。
阮念慈让他女仆长把衣服放到桌子上,随后跟着女仆长一起离开了房间。
客厅内,塞缪尔端坐在接客沙发上。
他面前的甜点茶水丝毫未动,阮念慈从侧面进入。
“塞缪尔,你找我什么事?”
清冷的女声打破沉默,塞缪尔起身向念慈问好。
“愿您一切如意,我的圣女殿下。”
阮念慈抽出被他亲吻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圣子不需要向我行如此大礼。”
塞缪尔摇摇头:“您昏迷了三天,所有人都在担忧,包括我在内。”
阮念慈:“不必为我担心,女神会保佑我的。”
塞缪尔眨眨眼睛:“女神会保佑您的……”
阮念慈坐到塞缪尔的对面,顺势拿起茶杯:“你来找我是为了刺客的事吗?”
“是的。”
塞缪尔同阮念慈讲述了刺客的经历,和她猜想的不错,是信奉黑暗的黑暗教徒。
阮念慈手端茶杯,静静听塞缪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