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0月31日 郊外山谷
深秋的夜风是刺骨的,而山谷中唯一的木屋正散发着暖融融的光驱散这寒意。花园里的金盏菊已经开始凋零,留下一个个饱满的子房。
屋内,西里斯正愤怒地来回走动:“我从来没想到!我从来没想到是他!那个阴险卑鄙的小人,那个阴沟里的老鼠!我甚至怀疑过莱姆斯!”
他猛的吸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是我和詹姆斯提议将保密人换成彼得的!都是我的错!”
一旁女子捂着脸默默流泪,金色长发从肩上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西里斯蹲在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蒂亚,亲爱的,你知道我必须去做…”
蒂亚用力抓住西里斯的小臂,湛蓝的眼眸中充斥着绝望:“我明白,我明白的…但是西里斯,我只有你和塞瑞了…”
西里斯看着眼前的爱人沉默下来。
窗外的风用力拍打着,娇嫩的花枝被吹倒在地。
“我现在去通知傲罗部,他们会抓住那个叛徒的…”蒂亚哽咽着。
西里斯将爱人揽进怀中,一下下抚摸着她柔顺光泽的秀发,另一只手握紧了魔杖。
“stupefy”
他抱起昏迷过去的爱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西里斯走到摇篮边,深深看着自己年幼稚嫩的女儿,眼角划过一滴泪。
木屋的灯光昏暗下来,西里斯站在寒风中最后一次望向这唯一的光明,喃喃道:“等我回来…”
1984年7月14日 德国
蒂亚咬紧了牙关,冷哼一声,尖锐的嘲道:“不愧是拿过九个O的好学生,对于昏迷咒的熟练程度让人望尘莫及。要不是他在阿兹卡班拒绝任何人的访问,我早就提出离婚了。”
桌边的一男一女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拦不住拦不住,还是让她好好骂一顿吧。
在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后,蒂亚捋了捋头发又恢复了冷静高傲的姿态。
她看看院中正在和雪狼玩闹被顶了一个跟头的塞拉芬,放下心来,扭头打趣起二人。“所以,你们俩个还没有更进一步?”
两人感受到蒂亚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皆是面红耳赤,别过头不说话。
蒂亚过来人一般拍了拍雷纳特斯的肩:“我记得南湘的国家有一句话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人家可是千辛万苦的把你从湖里捞出来…”
“蒂亚!”白南湘——一个有着优越面庞的东方美人,此时因为蒂亚的话语整个人变成了一只熟虾,还在腾腾冒热气那种。
“好吧好吧,”蒂亚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我闭嘴。”
塞拉芬看向自己母亲夸张的举止,抱着雪狼的脖子咯咯笑出声来。
1985年6月24日 阿兹卡班
腐朽破旧的监狱回荡着有气无力的呻吟,摄魂怪飘游寻觅快乐的灵魂。空气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阿扎利亚一下下打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姿态优雅,只是曾经光彩耀目的金褪成了花白。
她将长发绾了个高高的髻,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牢房:“今天是蒂亚的生日。”
对面没有答话,依旧保持着沉默。
阿扎利亚像是没有意识到被忽视,继续说着:“为了更好的送死,对自己妻子施昏迷咒。”她还是淡淡的语调“我想蒂亚会和你离婚的。”
“闭嘴,”西里斯怒呵道“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狱中有人发出一声哀嚎,随即叫骂、怒吼、哀嚎接连响起,甚至还夹杂着疯疯癫癫的狂笑。
阿扎利亚看着悠悠远去的摄魂怪,蓝色的眼眸中依旧满是平静,无波无澜:“在阿兹卡班没有幸福喜悦这种感情,你要学会控制情绪,不然只会是摄魂怪的养料。”
西里斯缓缓叹出一口气:“谢了。”
他看着阿扎利亚矜持的点下头算是回应,心情有些诡异。
谁能想到,进了阿兹卡班之后会和自己妻子的母亲成了狱友,还是面对面的那种。
而她刚才说的话…
西里斯无奈的摇摇头,蒂亚确实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