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家
雷蒙德的管家抱歉，近期上门求画的人太多，老爷不胜其烦，闭门谢客，出门休养去了
路垚我们是来查案的
雷蒙德的管家查什么案子
萨利姆说着就要往前走，被管家拦住了
萨利姆进去再说
雷蒙德的管家哎哎哎
雷蒙德的管家老爷不在，我们不方便开门见客
路垚行，那就捕房聊去
白幼宁给他上铐
雷蒙德的管家哎哎哎，别别别
雷蒙德的管家想知道什么，你只管问好了
内间
路垚看了眼墙上的挂画
桌子上放着一盒贵重的烟草
路垚好东西啊
雷蒙德的管家先生真是识货
雷蒙德的管家这是沙逊先生送给我家来老爷的
路垚他们很熟吗
雷蒙德的管家沙逊先生经常托我家老爷收古董，他二人的交情可多年了
路垚听完这话，看了看墙上的山水风景画，转头的时候看到了烟灰缸里放着半截刚熄灭不久的烟头，以及新灰
垃圾桶里也放着一个新拆的信封，上面还有清远阁的标志
白幼宁那你家老爷去哪儿了？
雷蒙德的管家老爷说是要云游西海，可具体去哪儿也没跟我们说
雷蒙德的管家先生，您到底是看什么案子呀
路垚不该问的别问，我通知你啊，一有雷蒙德的消息，必须马上第一时间告诉我
雷蒙德的管家一定一定
说完路垚就要往出走
萨利姆这就走啦？
路垚不然呢你还要留下来吃饭吗
白幼宁不是，来都来了，搜一下再走啊
路垚你有搜查令吗？雷蒙德又不是普通老百姓，你得罪得起他，你得罪得起沙逊吗
萨利姆就等于又白来一趟啊？
路垚谁说白来了？我知道他在哪儿
-
路垚从雷蒙德家里出来就在想着自己要怎么混进清远阁，但是没办法，去那个地方必须要请柬，他只好回了巡捕房
路垚到捕房的时候，乔楚生正在办公室门口的扶手上坐着
路垚唉……
乔楚生怎么了？
乔楚生以为他被欺负了，赶紧问道
路垚管家说他出去云游了，可是烟灰缸里有新灰，说明他刚离开不久，垃圾桶里有个信封，应该是装请柬的，上面有清远阁的标志
乔楚生清远阁？
路垚是个私人会所，兼画廊，他应该就在那儿
乔楚生你怎么不去
路垚这种地方没有请柬进不去，不然我来找你干嘛
乔楚生我不去
路垚看着浑身都在抗拒的乔楚生说
路垚哦，清远阁去不了案子没法查
乔楚生……
乔楚生走吧
-
清远阁
雷蒙德正邀请了一群人在展示叶歌蕊的画作——火吻
雷蒙德我和小叶相识甚久，她敬我如父兄，我待她亦如子女
雷蒙德如今斯人已逝，空留画作，每每思及此不禁垂泪，今日不忍独自睹物伤神，特将小叶的画作公开展出，以告慰她在天之灵
雷蒙德请
路垚先是一眼看到了画架周围摆放的糕点，他随手拿了一个就开始吃
路垚雷蒙德先生，在下路垚，恭喜恭喜啊
雷蒙德何喜之有啊
路垚这批画价格翻了这么多倍，您这笔收益不小啊
雷蒙德如果可以，我愿意花一千倍的价钱，把歌蕊的命换回来
#乔楚生呵，说的真好听啊
雷蒙德这位是？
路垚租界的乔楚生，乔探长
雷蒙德幸会
#乔楚生雷先生有空吗
雷蒙德现在？
#乔楚生对
#乔楚生跟我回巡捕房走一趟
路垚一听乔楚生这冲动劲儿连蛋糕都吃不下去了
他一把拉住乔楚生
路垚无凭无据你疯了吗
雷蒙德请问乔探长，让我去巡捕房是想做什么？
#乔楚生我怀疑叶歌蕊的死跟你有关，请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雷蒙德有逮捕令吗？
雷蒙德否则就请恕在下失陪了
雷蒙德说完就离开了
自从进了这个院子，路垚就觉得乔楚生有些不对劲
路垚你今天怎么了？
路垚这个人是沙逊的生意伙伴，无凭无据，你家老爷子也不敢动他的
乔楚生没说话
路垚刚准备再问，就听到内间再次起火了
画作欣赏家1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画作欣赏家2快快快，走啊！
画作欣赏家3快点快点，快走！
画作欣赏家4快！快走啊，快点！
画作欣赏家5着火了，快点！
两人在冲出来的人流中快速进入现场查看情况
火灭掉之后，画作也基本都被烧毁了
雷蒙德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但画作损毁严重，指一下一副完整的画作，今日展出，暂停，非常抱歉
画作欣赏家6下次再会
路垚查看了一番，最后发现了什么似的，跟乔楚生说了一句话
两人就去了外屋
有个今天来参与赏画的人正在跟雷蒙德谈价钱
画作欣赏家7雷蒙德先生，这幅画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雷蒙德实不相瞒，这是小叶的最后一幅画作，我见面如见她，实在不忍割爱
画作欣赏家7我可以给到这个数，怎么样，您再考虑一下
那人说着比了个数字
雷蒙德这是世上唯一的一幅，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雷蒙德还是不愿意卖，那人只好离开了
雷蒙德转身又看到了乔楚生，他有些气愤
雷蒙德怎么又是你？我说过有逮捕令我就跟你走，否则……
乔楚生打断他的话
#乔楚生别废话
#乔楚生手上什么啊这是
乔楚生抬起雷蒙德的左手问
雷蒙德左手手纸上沾着一些白色的物质，很显然，那就是导致突然起火的东西
路垚雷先生，哄抬画价您真的是高手，但是，纵火也是罪
雷蒙德被押回了巡捕房
雷蒙德终于被抓了回来，乔楚生心情还不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
雷蒙德他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乔楚生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外国人，我就不敢动你啊
雷蒙德别忘了，这里是租界
乔楚生啧了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路垚赶紧把人拦住
路垚不，不是，别别别，我来，我来啊
说着，放在底下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乔楚生的大腿
乔楚生表示这招很受用，他当时就平静下来了
路垚雷蒙德先生，这位乔探长脾气有点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雷蒙德笑了笑
雷蒙德你演好警察
路垚哇！
路垚懂行啊！
还知道双簧呢
路垚说完笑脸也瞬间收了起来，双簧唱不下去了，自然是有话直说的好
路垚清远阁失火情况已经查明，油画周围撒了易燃的松香粉末，跟您手上的成分一致
雷蒙德那也无法证明就是我放的火
路垚案发现场，我们提取到的脚印，跟您的鞋码也一致
雷蒙德那又能说明什么，大家都在看画，留下脚印很正常
路垚拿出一张照片展示给雷蒙德
路垚可是这个脚印周围有一圈松香的痕迹，也就是说撒完松香您踩过，脚印着火受热才会变成这样的，别人留下的都是普通脚印，只有您的脚印是这样的
雷蒙德转身又开始喊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
路垚他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纵火罪，您是逃不掉了
路垚接下来，咱们来聊聊，杀人罪
雷蒙德我没杀人
雷蒙德你们不要陷害我
雷蒙德吼来吼去吵的乔楚生脑仁儿疼，他都受不了可想而知路垚该有多烦躁
#乔楚生你能不能小点声儿，啊！
#乔楚生案发当日在哪儿呢！
雷蒙德在家，睡觉
#乔楚生有谁可以证明
雷蒙德管家，佣人当时都出去了
#乔楚生那就是没人可以证明对吧
雷蒙德不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你们要怀疑我，必须得拿出证据吧
路垚放心，证据会有的
路垚来人，押下去
路垚现在使唤巡捕房这群警探是越来越顺手了
警探把人倒了下去，雷蒙德还在吼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我没杀人！你们别陷害我！
乔楚生自从看到雷蒙德就有些情绪高涨，路垚此时放弃审问他有些不明白
乔楚生为什么不接着审啊
路垚这个家伙老奸巨猾，再审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乔楚生纵火罪也够判他一年了吧
路垚看着乔楚生怪异的情绪给他打预防针
路垚你千万别找人在牢里揍他啊，我跟你说！
乔楚生放心吧
路垚看他这幅表情都不能放心
路垚我跟你说认真的
乔楚生等定了罪我会亲自上的
路垚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
乔楚生你先想好怎么定他罪，如果你找到证据的话，你今年的花销，我包了
路垚你说的啊！
乔楚生嗯
反正赚来的钱给你花也是一样的
路垚一听这话赶紧开始翻资料，一束刺眼的光照了进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跑了出去
验尸房
他直奔二号储尸柜走过去
结束后，他跟乔楚生又去了一趟现场
路垚看到这些红色粉末了吗
乔楚生就是颜料啊，有什么问题吗
路垚她是画油画的，油画用的都是由色料和胶，调和而成的管装颜料
乔楚生这能自制吧
路垚画室里只有色料，没有稳定剂、胶之类自制颜料的必需品，你制一个我看看
路垚故意呛他这次出门又又又没带眼睛
乔楚生那这些粉末……
路垚从形状跟质地上来看，应该是氧化汞
乔楚生你想说什么
路垚有氧化汞的出现，那么画室里必然发生了汞的燃烧，拜你所赐，今天我亲眼看了叶歌蕊的尸体，发现牙龈处有水银线，由此可以确定，汞中毒
乔楚生那验尸官怎么没有发现
路垚经验主义呗，因为是烧死的，所以他只检查了气道跟肺部的问题
乔楚生如果真的是汞燃烧的话，那这么多汞……
路垚叶歌蕊使用的大量红色颜料，早就被凶手置换成了还有朱砂跟助燃剂的自制颜料
路垚这些镜子、鱼缸、光滑的金属摆件位置是不是怪怪的
乔楚生看了两眼，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乔楚生没有很奇怪啊……
路垚没说话，他拿了一只手电筒开始给乔楚生做演示
但凡换一个人，他都不会多做解释
他拿着手电筒，在直射向鱼缸的方向照了过去，光线通过后墙跟前放置的摆件折射到了左墙的镜子上
左墙镜子上的光线又通过其他摆件照射到了房间各处
乔楚生这才明白怪在哪里
乔楚生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远处的低楼
乔楚生萨利姆！来来来
乔楚生去那边，去那边看一下
乔楚生指着那个低楼说
路垚收起手电筒笑了笑，乔楚生还是很聪明的嘛
乔楚生我好像明白了
乔楚生有人利用那些摆件，制成了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光线，使光线聚焦在画布上，因为画上有助燃剂，受到高温便迅速的燃烧起来
路垚回以一个称赞的微笑
路垚正确
路垚可是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直接烧死叶歌蕊
路垚还记得她死前在火中狂舞吗，朱砂中含有汞，燃烧起来就会产生大量汞蒸气，吸入体内就会造成汞中毒
乔楚生那症状是什么
路垚产生幻觉，出现妄想等精神症状，还会不辨方位、四肢震颤
乔楚生所以她的舞蹈，是因为汞中毒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和肢体正常
路垚是的
萨利姆发现了什么跑了进来
萨利姆探长，有发现
#乔楚生去看看
路垚点点头
刚刚乔楚生指向的那座低楼的阳台上，遗落着一根烟头和一些烟灰
#乔楚生你们几个去周围问问，叶歌蕊死亡当日，有没有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卢阿斗是
路垚捡起那个烟头看了看
路垚我听说允安百货新到一批雪茄，数量不多，味道也不错
乔楚生听着这话拍了一把路垚的肩膀
这家伙居然又想坑自己
路垚？
路垚你打我干嘛！
乔楚生又来
路垚？
路垚我的意思是这个就是那种雪茄的烟头
路垚委屈的把烟头递给乔楚生
路垚你闻闻
乔楚生就着他的手闻了闻
乔楚生你从雷蒙德家里拿的就是这个牌子的
路垚嗯
又顺了东西还被发现了，路垚丝毫不心虚的承认了
#乔楚生马上去允安百货查一下
萨利姆好
一楼
卢阿斗乔队长，人带到了
#乔楚生什么情况？
乔楚生扶着阳台扶手看着一楼问
守烟摊的大哥我在底下守个烟摊，失火当日，的确看到有人在你那个地方徘徊
#乔楚生男的女的
#乔楚生男的，看着应该四五十岁左右吧，是一个外国人，有点秃顶，还有点胖
路垚一听这形容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形象
路垚雷蒙德
-
巡捕房
#乔楚生雷蒙德先生，又见面了啊
雷蒙德没有证据，你们无权抓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乔楚生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乔楚生你涉嫌故意杀人，证据确凿
雷蒙德证据？在哪儿？拿出来我看看
#乔楚生叶歌蕊死亡当日，你说你在家睡觉，但有目击者看见你在画室附近出现过，这和你的供词截然相反，你怎么解释呢
雷蒙德是她打电话叫我过去的，跟我没关系
乔楚生抬手示意卢阿斗把东西拿上来
托盘里放着一个白瓷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朱砂
#乔楚生在你家里搜到的，眼熟吗
雷蒙德你什么意思
#乔楚生案发现场发现大量燃烧过的朱砂，人赃并获，这次你一定可以把牢底坐穿了
雷蒙德冤枉啊，我是合法公民，你们无权这么对待我
#乔楚生吵死了，带走
乔楚生看着被带下去的雷蒙德心情大好，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就连平时难以下咽的审讯室专用茶，此刻都有些好喝
-
租界
诺曼恭喜你，又破了一个答案
路垚还没结案呢
诺曼既然已经人赃并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尽快结案
路垚您跟雷蒙德有仇啊
诺曼这些年他几乎垄断了高端艺术品的交易，独占所有利益，别人连汤都喝不上，之前沙逊护着他，我们不好下手，所以这次你是为民除害
诺曼稍等一下
诺曼说着去拿了一瓶红酒过来
诺曼1904年的罗曼尼·康帝
诺曼祝贺你又破了一个大案
路垚1904年……
路垚好年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诺曼自己人当然要互相关照
诺曼诺曼说着笑了起来
路垚抱着红酒心情大好，系统突然出声了
重生系统-楚垚宿主，您以后是要跟诺曼站在对里面的，现在收他这么贵重的酒，不好吧
路垚嗯哼，反正雷蒙德也是要死的，顺势而为咯
路垚再说了，界限暂时还不需要划的那么明确，我还需要依靠跟他的关系，查之前那个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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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房
薛琼雷蒙德这个禽兽，死有余辜，小叶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雷蒙德趁虚而入以极低的价格买断了她十年的画，每年定了产量，不然就拿不到分期款
薛琼她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完成工作，化化妆、裁裁衣服是她仅有的消遣了
#乔楚生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什么亲人，这幅画的处置权归你了
薛琼听完这话就把画给搬走了
萨利姆拿着雪茄订货单走了进来
萨利姆报告
#乔楚生这什么？
萨利姆您让我去允安百货查雪茄的订货单
#乔楚生哦……
路垚案子都结了现在才送过来，真有你的
路垚随手翻开看了看，乔楚生以为没什么用了准备拿过去，路垚躲开了
乔楚生怎么了？
路垚薛琼！
路垚拿着单子翻过来给乔楚生看
订货单上，有薛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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