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坦白

“手术中！请您冷静！”

“病人严重失血，急需输血！”

“抽我的！我是她哥哥！”

“谁是病人直系家属？过来签字！”

……

“手术完成了，你们可以进去，但是只能一次进两个，幸亏发现及时又没伤到要害，否则性命不保。”两小时后，“手术中”的灯熄灭，一名医生满头大汗走出来，对等在外面心急如焚的HAWL众人说。

柳澜和萧鸾雨先进去了。柳慕凤双眸禁闭，脸色因失血而苍白。萧鸾雨紧紧地盯着她，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发现，柳慕凤该是什么样……

萧鸾雨本来是下楼后发现水果刀没拿又上去了，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小猫急切的叫声，立刻跑过去了。一开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看见地上那一滩血迹，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柳慕凤昏睡了很久。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还有点懵。

入目一片洁白，加上那飘进鼻尖的消毒水味儿，来过医院无数次的柳慕凤知道自己在哪。

她微微侧头，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她看见了床边的女子。

萧鸾雨微微一动，抬起头。四目相对。

萧鸾雨眼泪忽然落下。柳慕凤一下子慌了，赶紧艰难地抬起手。萧鸾雨抓住她的手，呜咽着：“小凤凰……”

柳慕凤心疼她，赶紧说：“诶诶诶，我没事，你别哭啊。”

萧鸾雨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紧紧地看着她。在她发现柳慕凤自杀时，她有多难受，多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意识到，自己很爱很爱柳慕凤……

柳慕凤温温柔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萧鸾雨了。可是……还有萧姳华呢？她呢？我该怎么办……她的心又乱了。

萧鸾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波动，立刻说：“小凤凰，别想太多，你需要冷静。”

柳慕凤本能地止住思想。她声音很小：“鸾雨，告诉我，你是谁？”

萧鸾雨是萧姳华这件事她是有怀疑的。首先，二人声音几乎完全一样；其次，二人行为习惯非常相近；再次，二人身形太像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如此相同的人？除非，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萧鸾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是萧鸾雨，也是萧姳华。”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柳慕凤还是控制不住地湿了眼眶。

她是萧姳华，自己的爱人；也是萧鸾雨，自己爱的人。她自始至终，只爱了她一个人。

萧鸾雨轻声说：“对不起，小凤凰，离开你那么久。我回来了。”

柳慕凤眼泪滚滚而下。

三年了。三年兜兜转转，三年前，她们离别在机场；三年后，她们重逢在基地。以为永世不能相见，殊不知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朝夕相处。

萧鸾雨看着少女哭，心疼不已：“慕凤，别哭……”

嘴被堵住，打断了她的话。

柳慕凤吻住萧鸾雨，眼泪流下。

萧鸾雨微微一愣，随即霸占主权，把柳慕凤直接压到床上，攻城略池。呼吸交缠，抵死缠绵。换气的瞬间，柳慕凤微微睁开眼，眼波流转，分外勾人。

二人好不容易才勉强分开。这时，柳慕凤发现哥哥已经醒了，正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们，眼中毫无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