晧都发觉义父从弘义宫回来后,就一直面色凝重。
杜如晦殿下太过仁慈,怕终会反噬其身。
最近永宁郡主的事牵动着很多人的心,晧都知道长歌自幼就与殿下亲近,殿下下不了手,也在情理之中。
杜如晦怎能不知殿下的心思,只是这李长歌自小便被当做皇子一般文韬武略地教辅,若不除其根本,他日亡羊补牢,便为时晚矣。
晧都那么聪明,杜如晦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只是想到乐嫣为了长歌的事着急的样子,心一软把殿下搬了出来。
晧都可是太子殿下吩咐不得伤其性命。
杜如晦只要殿下有仁德之名就好,我的名声如何不重要,能保我大唐社稷安定,十个八个李长歌也杀得。
说这些话时,杜如晦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晧都被震撼到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身为人臣,也许不该只单纯的按照殿下的意志行事,更要学会主动为其分担。
晧都那义父的意思是?
杜如晦此事为父只有交付于你才放心,你可会让我失望?
晧都孩儿定不负义父所托!
杜如晦让晧都去问常何军中流言一事调查地如何,去找常何时晧都想了很多。
乐嫣身在帝王之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他惟有替殿下守住江山,才能保乐嫣平安无忧。
义父说得对,李长歌不除后患无穷,那便努力完成义父交代的任务就好。
听常何说他这几日毫无进展,晧都懒得揣测他是能力不足,还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直接要来纸条亲自调查。
纸条上的字遒劲有力,像是男人的笔迹,玄武门之后李长歌身边的亲信所剩无几,难道这是魏书玉所为?
纸条上有股鱼腥味,晧都带着常何,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鱼贩。
鱼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没扛几下就招了,是有人给他了一吊钱让他在鱼身上做了手脚。
鱼贩只记得那人是个大高个,话很少,再就没有其他特征了。
晧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此事并非李长歌所为,难道长安城里还有其他的势力?
常何憋屈地跟在晧都身后,他统兵多年,玄武门之事也起到了关键作用,没得到应有的奖励不说,如今竟沦落到被小他很多的人指挥。
常何站在酒楼的二楼,认真观察着来往人群的反应,他倒要看看这晧都的计策管不管用。
很快有一少年与那鱼贩对视后,便匆匆离开了,常何有些意外,鱼这么快就上钩了?
常何提剑就追,他承认自己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阿诗勒隼听完亚罗的描述,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常何已经带兵追进了客栈。
阿诗勒隼当机立断,他去引开常何,剩下人在城门附近等他。
常何没想到从窗户翻出的少年身手如此矫健,没追多久就被他甩开了,常何只能根据少年骑得那匹马来找。
很快那匹马又重新出现在常何的视线里,常何立刻认出了长歌,跟丢了那个少年,抓住李长歌也好交差。
常何以为他把长歌逼近了绝路,赶过去才发现长歌已经翻墙逃走了。
常何懊恼极了,他怎么就忘记了李长歌的武功是殿下教地呢!
地上的鱼符引起了常何的注意,追捕长歌的方义赶了过来,常何立刻踩住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