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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观音手风波

面……具

金凤栖恼怒:“死道士,少胡说八道!我还没说你呢,胡寂盯着人家小姑娘就算了,你怎么还盯着人家不放?你若敢做对不起楚约的事情,当心我的思月弓给你穿百八十个窟窿!”

苏风遥勾起眼角,邪肆的瞳眸透着慵懒,起身走到火气呛人的金凤栖面前调侃:“我自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倒是你和范之的风流债,当年你倾心范之这家伙,结果范之喜欢上了楚约,莫非这些年你还放不下?”

金凤栖羞恼的用内力吸过椅子边上的思月弓,当即就想给苏风遥射几个窟窿。

“苏风遥!你是不是皮痒了!”

眼看要打起来,白檀上前拉住了金凤栖。

“凤栖凤栖,别跟他一般见识,自从这死道士不做道士了,一整个不正经,这狗嘴里向来吐不出什么好听的。”

金凤栖斜瞪着苏风遥:“哼!她在的时候你像个木头,她不在了你倒是会油嘴滑舌了,苏风遥,你到底是觉得愧疚还是真爱她,你扪心自问,你对她有爱意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先坐。”

白檀拉着金凤栖坐回位置上。

苏风遥原本的潇洒不见了,眼神里坠满了千斤,沉重的窒息感死死压着他。

从来都是楚约主动,苏风遥借口道士的身份对她爱搭不理,但她似乎有大海一般澎湃的爱,在他身边无数的试探,直率的袒露自己的心意。

苏风遥心动了,只是他害怕,从不敢接受,可他好像忘记了,即便是大海也有枯竭的一天,那样汹涌的爱都被他这个无情的道士蒸发了,直到她真的彻底放弃了他,嫁给了别人,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说起来自己真的很混账,愧疚大概多过爱意吧。

苏风遥自嘲的苦笑,何绾玉对金凤栖的问题也很好奇,苏风遥对楚约究竟是爱,还是愧疚?

当他看到苏风遥苦涩的笑容时,她的心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何绾玉垂眸掩盖失落,同何时温说一声了便出去了。

胡寂见状立马追了出去。

范之眼神精明,看出胡寂和苏风遥的古怪,何绾玉跑出去的反应更奇怪,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

苏风遥忽然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决绝的跑出去。

“嘿!他……白檀你看看他!”

金凤栖满天怒火就要追出去揍苏风遥,范之及时制止她:“我去看看,你们待着。”

不等金凤栖说话,范之追了出去。

营帐外

胡寂追上了何绾玉。

“丫头……”见何绾玉苦着脸,胡寂知道她还是在意金凤栖的话:“你是因为苏风遥吗?”

苏风遥正巧走到不远处,前一句没听清,只听到最后自己的名字。

何绾玉漠然的摇摇头。

胡寂想抱抱她,一想又不妥,放下了抬起的手,温柔又认真道:“小丫头,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永远在,想找我叫我一声。”

何绾玉抬头看着他,欣然一笑:“谢谢。”

何绾玉转身离开,胡寂目送她的身影,满目眷恋。

苏风遥越来越怀疑何绾玉的身份。

“胡寂!”

二人正面相对,苏风遥揪住了胡寂的衣领:“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范之正巧也赶来,听到二人的对话。

胡寂冷笑一声:“你以为她是谁?”

“她是不是……”苏风遥激动的质问,但她的名字始终不敢说出口,她更不敢期待。

当年她是死在自己怀里的,是他亲手埋葬的,她又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出现。

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信。

胡寂推开苏风遥,轻蔑的嘲讽着:“苏风遥,你连她的名字都说不出口,你配吗?你配得到她的深情吗?!!你别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被你,你们逼死的!!!”

胡寂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身侧的拳头青筋暴跳,不屑的转头离开。

苏风遥瞬间像没了生气的死人,站在原地发出笑声,慢慢笑声变成了悲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不远处的范之听着二人的对话,脑子嗡鸣,面色铁青。

她是何绾玉!

何绾玉又是谁?

和楚约有什么关系?

范之心里有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但这个猜想实在不可能,那胡寂和苏风遥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所有的疑问像一块大石头堵在范之心里。

这一场仗打了几乎一年,最终龙夏古国胜,班师回朝。

何绾玉几人留下书信,前一夜便离开了军队。

不出所料,被扔下的胡寂马不停蹄追出去。

所有人各归其位,烽烟灭,人离席,江湖之大何时会再见。

范之班师回朝后,主动卸下了兵权,而后带着范秋瑾继续在江湖游玩。

溪水潺潺,青山翠碧,何绾玉坐在岸边光着脚丫戏水,何时温在给马儿喂食,何清安递给何绾玉一个水囊,何绾玉喝了几口。

和煦微光,岁月静好,有亲人相伴在旁,何绾玉很知足。

“再走二十里就到流光城了,进了城我们就可以找个客栈好好歇歇了。”何依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池。

何清安抱怨:“终于能有个舒适的床了,这几日要不就是在树上睡,要不就是找个石头靠着,我这腰啊都要断了。”

何依取笑道:“小师妹都没喊累,就你事多。”嫌弃的把何清安拍到一边,蹲在何绾玉身边给她擦干脚丫。

何绾玉眉眼弯弯:“二师兄,你是不是练功的时候又偷懒了?想让大师兄给你加练了?”

闻言,何时温背着手严肃的走到何清安面前,何清安吓得赶忙收回了刚刚的抱怨:“我突然觉得睡树依石挺好的,练武之人哪有这么多讲究,挺好的,挺好的,大师兄,我去牵马。”

何清安脚底抹油赶紧溜。

何依和何绾玉幸灾乐祸的笑。

四人在官道飞驰,身后一道利风逼近,何时温大喊道:“小心身后!”

四人同时弃马跃起,那道利风将四匹马掀翻,没了气息。

四人落地,亮出自己的利刃,正前方,一团黑气极速飞越,四人分散开,黑气打在树上,粗壮的树被拦腰截断,轰隆倒地,扬起一片风沙。

风沙模糊了视线,何绾玉警觉的观察周围,身后一凉,迅速转身抄起双剑砍过去,黑色的能量碰撞着剑刃,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火星四溅,何绾玉虎口震麻,支撑不住迅捷转身,强大的能量炸开地面,尘飞石裂,力量之强非何绾玉可以抵挡。

风沙迷雾,何时温和他们分开了。

“玉儿!清安!依儿!”

何时温万分焦急,这时四面八方响起一个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大师兄,大师兄~是我呀!”

何时温把皖玉剑横在面前,大喊道:“是谁!出来,别装神弄鬼!”

那个声音委屈起来:“大师兄,你忘了我吗?是我呀,玉儿,我是玉儿啊!我是何绾玉——”

何时温一怔,而后眼神凶狠的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若胆敢动我小师妹,就是死我也要杀了你!”

那个声音愤怒起来:“师兄,我是你的师妹,你为什么要护着一个来历不明的……”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滚出来!”何时温没让那个声音说完,怒吼着疯狂挥剑,剑锋断山劈海,劈开了笼罩的尘沙。

看清方向,何时温焦急的四处呼喊何绾玉,那个声音似是疯了一样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何时温,你既然这样绝情,好啊,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拉着你的好师妹下地狱!”

声音戛然而止,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何时温心头一紧,四处呼喊何绾玉。

何绾玉还被困在沙尘里,视线迷糊实在看不清方向。

凭着敏捷的身手,何绾玉躲过了好几次致命的攻击,但一直躲她的体力消耗太快,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源源不断的黑色气团从四面八方袭来,何绾玉不得已,把双剑用力插进地面,目光变得冷冽,抬手,捻成兰花指。

全身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内力,内力爆出又极速收回,周围的风沙围绕着她,风声嘶吼,抬眸,何绾玉的瞳仁像一潭冰冷的死水,即将吞没这一切。

何绾玉反转手腕,周围景象顷刻定格,推出拈花手,霎时天色阴沉,厚云里,似巨山一般的云压下,乍一看那是个拈花手的模样。

砰!

轰!

天地震鸣,爆炸出的余波冲击出万丈。

流光城 天雷冢

刚刚巨大的声响引得白檀和月下羽书登高观望。

不远处群鸟惊飞,一座山头都被炸塌了。

“这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白檀皱眉:“夫君,这力量就是如今的你也怕难以匹敌。”

月下羽书问道:“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我也没接到信说谁来我流光城,夫人,你觉得会是谁?”

白檀沉思片刻,道:“从小到大,我见过的人里,除了我大姐,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人能有这等武功。”

“夫人,我带人去看看,你在家待着。”

白檀嘱咐道:“小心些。”

“知道了。”

月下羽书走后,白檀盯着刚刚安静下来的远方,陷入沉思。

月下羽书很快赶到官道,却发现周围只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四匹马的尸体。

光看周围被破坏的程度,也绝非普通人可以做出,月下羽书仔细观察了一下刀剑痕迹,忽然发现有一处焦黑的深坑,残留的力量却让月下羽书震惊。

“观音手!”

七日后

何绾玉四人在茶摊边听书,便听到周围有人议论。

“最近江湖传闻,观音手秘籍重出江湖!”

“观音手秘籍?那不是当年夕颜阁阁主楚约的成名武功吗?”

“是啊!五年前,这楚约一介女流,可就是因为修炼这观音手才名震江湖,创立了夕颜阁,本应在江湖成为佳话,谁知她行事乖张,性情冷漠,是非不分,在江湖胡作非为,这不就成了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妖女。”

“她不是在五年前死在了江湖的围剿之下,自此夕颜阁四分五裂消失于江湖,至于她的成名绝学《观音手》之后也是下落不明了呀。”

“是啊,她死后,各门派都想要观音山秘籍,四处寻找,为此发生过许多争执,结果都空手而归。”

“这秘籍消失了五年,怎么又出来了?”

“听说这次是要拍卖这本秘籍,是整个流光城最大的商行老板席老板举办的。”

“这次整个江湖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哎!观音手秘籍被拍卖,也没人管管?”

“谁管啊?谁敢管啊?”

“天雷冢啊!你可别忘了,天雷冢现任冢主,冷雀剑仙月下羽书可是楚约的妹夫啊!”

“对啊!冷雀剑仙的妻子白檀可是当年夕颜阁的三小姐,楚约的结拜姐妹。”

“不止!我听说,就连夕颜阁副阁主琅禾现如今也在天雷冢。”

“就是那个,曾经在江湖凭一手一字长蛇剑舞名震江湖的琅禾?”

“什么一字长蛇剑舞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妖女楚约死后,夕颜阁散了,他这个副阁主被人暗害,废了武功,这些年都躲在天雷冢养花种草,日子可清闲了。”

“唉!世间事真是福祸难测啊!昔日叱咤风云的夕颜阁谁想到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呢?”

“可不是嘛!就是说啊,罪孽深重的人活不了多久。”

……

“小师妹!小师妹!”

何依叫了何绾玉好几声,何绾玉才回过神。

“小师妹,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来,剥好的花生。”

何依把白花花的花生放在何绾玉手心。

“谢谢师姐。”

何绾玉边吃,边回忆刚刚路人说的话,她可以接受世人如何评价她,但她不能接受有人动她身边之人。

五年前,楚约得到观音手秘籍后,背过便把原版烧了,这世上除了她再无人知道观音手如何修炼,即便是琅禾和白檀,都只是粗略听过观音手内容,而且是一小部分,一点用都没有。

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了观音手,哪里还会有观音手秘籍拍卖?

这怕是一个局,《观音手》是饵,那么猎物又是谁?

此次拍卖,何绾玉推测白檀定然会去,她最见不得有人打着楚约的幌子行骗。

白檀会去,琅禾呢?

莫非……

醉江月

整个流光城最豪华的酒楼,老板乃是流光城的首富席辉。

醉江月里,亭台楼阁玲琅满目,酒客食客络绎不绝,攀上楼顶最高处,可览尽流光城美景。

何绾玉四人混进拍卖场,找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铜锣敲响,鼓声大震,整个金楼跟着鼓锣声震舞,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金碧辉煌的高台之上,席辉一袭紫锦缎天花绣衫,华贵沉稳,身形臃肿。

“各位各位!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到鄙人酒楼,今日鄙人得了一件宝贝,鄙人并非习武之人,这件宝贝对鄙人实在无用,便想着将其拍卖,替这件稀世珍宝寻个主人。”

席辉在台上一套客气话,何绾玉可没心情听,四处打量,发现一半都是江湖人,但奇怪的是这些江湖人都是些小角色,那些名震江湖的门派都不在。

何绾玉冷笑,心道:“这可比武林大会热闹多了。”

台下有人起哄。

“席老板,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来这儿的都是为了你手里《观音手》秘籍,不过这秘籍失传五年,这五年江湖人不少苦寻无果的,也有不少人借着这本秘籍生事的,谁也没见过真的,你怎么证明你手里的就是真的?”

“就是啊!怎么证明啊?”

“是啊?证明一下啊?”

“好歹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台下一片骚乱,席辉不慌不忙,安抚道:“各位各位不要急,鄙人知道各位的顾虑,因此为表诚意,鄙人这里抄了观音手秘籍中的一段,让大家细看,是真是假,各位自有判断。”

席辉一挥手,他头顶巨大的卷轴落下,上面的心法赫然亮在众人面前。

“焚心坐愁万千绪,生死聊胜无用事,倒悬气海定空穴,惊涛骇浪收自如,万气流转聚玄庭,血转精气定死寿。”

这心法一拿,再次引起一番哄抢,台下之人两眼放光,想要钻进卷轴里一样。

何绾玉只是瞥了一眼,嗔笑一声,暗暗不屑:“赝品。”

何清安好奇道:“小师妹,你为何说这是假的呀?”

何绾玉摆摆手道:“随口一说。”

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向高台。

何时温默不作声凝眸看着何绾玉,回想起在官道上那个声音说的话,何时温有些心慌。

“这秘籍当真是真的!”

有人激动的大喊。

一个冰冷的声音,似强大的有穿透力在殿中响起。

“席老板,这秘籍,你只有这一段吧?”

白檀在人群之中站起身,众目睽睽之下冷艳、端庄的走了上去。

席辉拱手相迎:“月下夫人,没想到您能莅临这小小酒楼,真是让鄙人这里蓬荜生辉啊!”

白檀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席老板,你我都是在这流光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邻居里,我也不想为难您,我就想问问您这秘籍是谁让您卖的?”

席辉不敢得罪白檀,为难道:“夫人,主顾不让说,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毕竟还要做生意,您别为难我?”

白檀点头:“好,我也不为难席老板了,那么让我猜猜,严练培!给我滚出来!!!”

白檀怒喝一声,台下人群中,数人拔刀跳上高台围住了白檀。

白檀趁机把席辉推下了高台,让他离开。

台下的武林人士皆退避三舍,不敢轻易上去,纱幔后,一个身影杀意腾腾的逼近。

“白檀,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低沉磁哑的声音突兀响起。

何绾玉泰然自若的坐在角落,磕着瓜子,好像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何依认出了白檀。

“大师兄,那不是白姑娘吗?”

何时温瞟了眼旁边的何绾玉,道:“按兵不动,看情况。”

嘴上那么说,手还是按在了腰间的皖玉剑上。

纱幔后的人走出来,严练培一身火红的劲装,眉目斜睨着,一副居高临下傲世风华的模样。

严练培是当年夕颜阁的长老之一,楚约死后,也是他第一个提出要分裂夕颜阁自成门派的,如今的夕颜阁被分成两派,一派跟着严练培成就了现在的天罗门,另一半人跟着琅禾,可就在三年前,严练培派人埋伏琅禾,废了琅禾武功,若不是月下羽书带天雷冢的弟子来救,琅禾早就命丧黄泉了。

之后,跟着琅禾的那一半弟子,都去了天雷冢,琅禾也在天雷冢里闭门不出。

天罗门倒是日益壮大,如今在江湖也有一席之地。

“严练培,我就知道是你,也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才能干出拍卖门主武功秘籍的事!”

白檀指着严练培破口大骂,丝毫不在意身份。

严练培不但不生气,反而仰天大笑起来:“三小姐,不!应该叫你月下夫人,夕颜阁早就没了,你安安心心当你的天雷冢冢主夫人不好吗?非得来这凑热闹,你二哥没来吗?冷雀剑仙没来吗?”

白檀阴沉着脸色:“我一个人够收拾你这个叛徒了!”

说罢,白檀射出袖针,射倒一片,起身跃起,身轻若羽,在围着她的人之间穿梭。

包围她的人刚刚反应过来,拔出刀剑抵挡飞来的银针。

高台上打的火热,席辉趁机把无辜的其他人带出了醉江月。

何绾玉四人紧张的盯着台上的局势。

严练培眼神一厉,抽出腰间的软鞭飞上高台。

“糟了!”何时温见局势对白檀不利,便要上去帮忙,何绾玉及时按住了他。

“大师兄别急!”

何时温疑惑,挥出鞭子的严练培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剑打断了攻击,严练培极速侧翻,躲开了那把剑。

青凤剑散发着冷冽的青光,停在空中,月下羽书轻踏跃上高台,一把握住青凤剑,悬在空中,浑身上下散发出浩瀚的力量。

月下羽书低头看了眼正在苦战的白檀,握着剑如游龙般瞬间解决了那些人,反手揽住白檀的腰,轻飘飘的悬在空中。

严练培见月下羽书现身,自知打不过,试图讲道理:“见过冷雀剑仙,剑仙,我对夫人实在没有恶意,今日设这些局的目的只是为了琅禾,夫人我自是不会碰一根手指头。”

月下羽书厉声道:“笑话,琅禾是我二哥,你做局动我二哥,还说没有恶意?”

……

何绾玉知道月下羽书在这里,白檀不会受一点委屈,这里的事算是解决了。

“大师兄,我们走吧。”

何时温点头,四人悄然离开。

白檀不经意间瞥见了何绾玉的身影。

与此同时,南门外二十里。

一位红衣扶风,青丝垂绕的温润公子抱着一柄长剑,慵懒的依靠在树旁。

公子眉目低垂,面若冠玉,一阵清风徐来,男子微微仰头,美眸半睨红唇开阖:“既然来了,就别藏了。”

深林幽静,忽有疾风窜过,一群黑衣人包围男子。

“琅禾,我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待在天雷冢里,老死了呢!”

一个女子亦步亦趋的往琅禾面前走来,手上悠哉的转着一枝竹竿,青蓝色的衣衫随步子摇曳。

琅禾走上前,目光阴幽凝视着她:“裴沫,没想到天罗门会派你来。”

何绾玉走四人走在路上,何清安问何时温。

“大师兄,我们真不用去帮忙?”

“不用,冷雀剑仙在哪,用得着你。”

“就是,你在哪说不定还给剑仙添乱呢!”何依挖苦着何清安。

何清安敲了下何依的脑袋:“臭丫头!我是你师兄,再怎么样也比你厉害!”

……

二人吵吵闹闹,何绾玉却心情沉重,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

“师兄我想去去那边逛逛。”

何时温早已看出她的心思,点头答应,何绾玉高兴的蹦跳离开了。

黑衣人一涌而上,琅禾拔出锦衣剑,可他的手早已拿不稳了,裴沫嘲笑道:“琅禾,你现在连剑都拿不稳了,还敢独身前来,真不知道你是真的蠢还是活够了?”

握着剑的手抖成了筛子,琅禾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可笑,放弃挣扎的放下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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