敩学相长

玫瑰园.屋后训练场

“没事了吗？”鲁格尼斯盯着雅柏菲卡投掷玫瑰的动作，问着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书的希芙琉斯“真没事了。”

将时间倒回两周前

玫瑰园.屋后训练场

一朵玫瑰于希芙琉斯手中化为乌有，引起鲁格尼斯与雅柏菲卡的思索。

这事件本应该就此结束却不曾设想。

“噗通。”重物落地之音，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希芙琉斯脸色苍白，紧咬下唇，手按在右胸处。

屋内.希芙琉斯房间

医师看过希芙琉斯的状态后“醉氧。”她蹙眉摸着下巴“但，”她迟疑的看着眉头紧锁的鲁尼格斯“很抱歉，鲁尼格斯大人，我没见过，醉氧反应如此剧烈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嗜睡。”她站起身，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与一支注射器放于床头“这是在前几次圣战中，与我祖辈交好的那位…大人留下的。”医师重新看向鲁尼格斯笑笑，“也许，只有祂们的东西才能…鲁尼格斯大人，醉氧大概有两周左右。”她背起医箱“谢谢，阿芙罗莎。”“不必，鲁尼格斯…大人。”

阿芙罗莎离开后。

鲁尼格斯望着床上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的希芙琉斯，他伸手撩开希芙琉斯被冷汗浸湿的刘海。目光一转，看向床头上的瓶子与注射器。

他看见瓶子上字写着“暻水”。

时间回到现在

玫瑰园.屋后训练场

“咻！”“咚！”玫瑰带起一阵破风声掷入远处的靶子上。雅柏菲卡擦擦额头，眼睛亮晶晶的，长呼口气。

这几次都没出现向两周前那样因为脱力，而导致的玫瑰脱离原定路线的事了。

他紧紧的攥着双拳。

“他又进步了呢。”希芙琉斯目光未移书本，语气似乎带有些许感慨。鲁格尼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希芙琉斯清咳一声，合上书本，对着鲁格尼斯俏皮的眨眨眼

“在雅柏菲卡训练完后，也许我可以上上理论课？”她双手合十，笑眯眯“鲁格尼斯老师？”。

鲁格尼斯若有所思

玫瑰园.某处亭子

鲁格尼斯在讲着理论，他的风格跟白礼不一样，这对上惯了白礼课的希芙琉斯而言是种性体验。

他讲的认真详细，并不无聊。就算无聊，看美人也总不无聊。

希芙琉斯边听边记，却神游天外。这些理论对她而言，过于浅显。这是鲁格尼斯的失误，他错估了希芙琉斯的程度，希芙琉斯应该跟雅柏菲卡同一档次。

课上完了，鲁格尼斯与希芙琉斯双双陷入沉思，前者在思索自己的教学是不是出了问题，后者则是在思考如何礼貌委婉的向鲁格尼斯提出教的太简单了。雅柏菲卡来回看着两人，不解。

看着气氛越发不对劲，雅柏菲卡也逐渐陷入沉思。

希芙琉斯清咳一声，深吸口气“也许……”她看着鲁格尼斯“您太小觑我了，或者说，”她想到了什么。

扶额“是先生（白礼）的口信吧。”鲁格尼斯点头。

还真是白礼要求的，循序渐进。

希芙琉斯敲了敲桌子，抿嘴“以后我能和雅柏菲卡上同一层次的课吗。”

被点到名的雅柏菲卡看向希芙琉斯，四岁的幼童表情严肃，很奇怪，并不违和……

雅柏菲卡无意倾听师父与希芙琉斯的交流，他垂下好看的眸子。

不知从何时起总感觉，有种违和感，一切都是既定的戏剧，所有人都是一场戏剧的附属品。

他重新看向希芙琉斯，他们交流完了。她注意到他的目光，便看向他。目光短暂交汇。

但，也是奇怪，这种戏剧般的感觉被打破了，世界像是“活”过来了。

……

嘉米尔.穆公馆

史昂有些闷闷不乐，小孩子不能太明白大人们的道理，白礼也不会为他详细说明

为什么希芙琉斯非去圣域不可，而且是在大病初愈。

史昂也曾问过，白礼只是拍拍他的肩。

“这是她的‘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要让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不加休息就去…

“这不是你该管的。”

史昂得到的回答。

他不认可这个回答，这只能让他觉得自己在被敷衍。

史昂重新缠绕上绷带，坐在外面的坡上看着嘉米尔万年不变的蔚蓝天空，开始出神。

思绪回到了4年前…

四年前

那天，白礼带回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总是很安静。

也许这是不对的？当时年仅3岁史昂想，他之前听让叶说过砥草还是婴儿时很吵。

之后婴儿长大了，软软小小的一只。

史昂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他4岁时。

那天，公馆内灯火通明，医师来来回回，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史昂拼凑出“救不活，很抱歉，节哀。”在被撩开放下的帘子间窥见，那个被宣布“死刑”的1岁幼儿。

好在时间证明了那些医师们的错误，她存活下来了。

可却只是将“死刑”变成了“死缓”。

……

史昂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向远方。

不知道还好吗，没生病吧。他想。

玫瑰园.某处亭子

和鲁格尼斯谈妥的希芙琉斯打了个喷嚏。

她拢了拢围巾，在围巾下的项链由于动作露出一小部分来，闪烁着别于这世上的金属光泽。

“理论是这样，希芙（Hievi）体能这部分呢。”鲁格尼斯在纸上写着希芙琉斯的教学计划。“按先生的来。”她几乎是接着鲁格尼斯的话尾说的。鲁格尼斯看着神情严肃但别于之前那般严肃的希芙琉斯。

果然还是孩子啊。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

“先生，他…”希芙琉斯认真的看着鲁格尼斯“关于体能，他是给我减半了吧。”（别是让叶姐小时候那套，她想）见她担忧的是这件事，鲁格尼斯有些许无奈，他点头“减了。”希芙琉斯微微松了口气。

鲁格尼斯重新将计划抄正。

原本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白礼大人的那份训练清单比正常的圣斗士预备役还要少，有了之前那一经历他才明白…也许对正常的圣斗士预备役而言过于轻松的清单，对于这个日后要担起那份“责任”而言则是刚好。

或者说，压着她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