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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佾余孽

金玉之与尔同销万古愁

说话的一会儿功夫,侍医已经来了,赵迁让他给赵清看看,可有什么问题。侍医上前一番检查过后,脸色大变——此时,我们三人的心也一样是提到了嗓子眼!

赵迁如何啊?(赵迁问。)

(群演)大王,春平君这……像是中毒!(侍医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景澜(朱奕亭)中毒?!什么毒?(我问。)

(群演)靖安君,依在下的经验,春平君中的毒,应该源于一种叫曼陀罗的毒草,这种草的毒性极强,其花和果亦有毒!人若误食,轻则精神恍惚,出现幻觉;重则危及性命啊!

赵迁这么严重!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赵迁听了,赶紧问侍医该怎么办。)

(群演)大王,在下估量,春平君的毒,中了也已经有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不过好在剂量不大,应该可以解毒!

赵迁好,那就好,你说——怎么解!

(群演)回禀大王,依臣之见,春平君只需服用臣所配的药,再修养些时日就行!

赵迁那就好,那就好啊!

  赵清被人安排去了一座宫殿休息,侍医也赶紧去配药了,此时,荆轲终于到了!

荆轲臣见过大王,见过靖安君!

赵迁荆轲,赵佾余孽你查的怎么样了!(赵迁冷眼看着他问。)

荆轲回大王,臣查过了——赵佾曾经给公子清找了四位书童,分别是赵青松、赵青柏、李楠和赵桦,他们都是赵佾从民间寻来的孤儿!这前两个人是亲兄弟,那个暗中向太后报信去营救赵佾的人便是赵青松,而他的弟弟赵青柏则也在赵佾被救后与他哥哥一起下落不明了,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而李楠之前就已经被赵佾提拔去做了一个小吏;至于赵桦,他就是公子清的那个家宰,如今已经被嘉懿侯扣押。靖安君猜得不错,赵桦被扣留后不久,他们手下的人便察觉出了异常,蠢蠢欲动!还好嘉懿侯赶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派兵围住了春平君府和西郊行宫,只是那些人以嘉懿侯没有证据为名,死死的堵住了每一处门,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去,因此,嘉懿侯因为师出无名而一直无法进去查……

“砰!”还没等荆轲说完,赵迁已经彻底怒了,他指着荆轲的鼻子骂道:

赵迁所以说,你们所有人,就都拿他赵佾没办法是不是!一个死人,一个叛国之人——就那么难对付?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拥护他——叛国之罪啊!为什么?!啊!

景澜(朱奕亭)大王,大王息怒!澜以为,赵佾他好生无耻!可如今咱们不能冒进啊!赵佾狡猾,大王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诬陷了……大王……大王不如先传令嘉懿侯,让其调度邯郸城防,密切注视邯郸城内的一举一动为好!

赵迁好,荆轲,就按靖安君说的先去办!子澜,你说——你说寡人要如何才能粉碎赵佾及其同党?(赵迁一边问,一边还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景澜(朱奕亭)大王,臣以为,大王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大王日后,还要干大事呢,所以此次,还是尽量不要流血的好!不如,大王就先让嘉兄盯上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虽然咱们的人不能对他们干什么,但是他们也照样不能干什么事啊!先围上他们一个时辰,在这个过程中,命人去把赵佾暗中捉拿到邯郸城的监狱里;再派出少量的精锐,突袭春平君府,将府内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细细审问一番!——就是他们都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赵佾此时早已是一个死人了,他翻不出什么风浪!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都杀了——(说到最后,我的语气也极为狠厉!)

赵迁(赵迁听后,一脸赞同的说)对,实在不行,就直接都杀了就是了!反正寡人本来也迟早杀了他赵佾!只是……若是再这样快刀斩乱麻,那怕是又会有漏网之鱼!

景澜(朱奕亭)大王,没事,就是他们都不说,但有荆轲在,咱们就是掘地三尺,也终是会找出与他们相关的所有人!

赵迁嗯,有理!横竖——寡人都不能轻饶了他们任何一个人!——荆轲,听见了吗?快去查,仔仔细细地查——你们这次若是再出错,寡人决不轻饶!

荆轲是!大王!

荆轲走后,大殿里就只有我和赵迁两个人,他看向我,开口问道:

赵迁子澜,你说……这赵佾这次,有何阴谋?!

景澜(朱奕亭)大……大王,臣以为,此次——秦人怕是又脱不了干系!因为赵佾叛国的事,人尽皆知,不管是我赵人还是六国之人,应该皆不愿助他,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他赵佾还活着!唯有秦人!在邯郸,秦国的探子也是无孔不入的,营救赵佾的,毕竟只是一个书童,他又怎么躲得过秦国暗探的眼睛!秦人想要我赵国乱,所以,他们怕是又想用赵佾来扰乱我赵国,他们好趁机作乱——对啊,秦人……大王!咱们是不是该让李牧将军回来,护卫我赵国!

赵迁是啊!你说的有理,这样——若是到了明天早上,赵佾余孽还是不能全数归案,那寡人就派人,去召回李牧将军!

景澜(朱奕亭)大王——今夜,邯郸怕是要有一场大战……

赵迁嗯,子澜,你怕不怕!?

景澜(朱奕亭)不怕,澜不怕!赵佾无耻,此次他若是再死里逃生,怕是说不过去了!

赵迁嗯,好,一会儿,寡人要亲自去狱中,审问赵佾!

景澜(朱奕亭)什么?!大王,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赵迁危险?!寡人是一国之君,未来还要复兴赵国,灭了秦国,怎么能怕危险!更何况,他赵佾一个囚犯,又有什么可怕的?!

  ……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很快,可对我们来说,这一个时辰可谓是无比煎熬,我不懂军事,更不懂邯郸城里的尔虞我诈。终于,赵嘉穿着铠甲,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赵嘉臣,拜见大王!逆贼赵佾已经捉拿归案,其余孽亦已归案!

赵迁好,抓获逆贼几何?!可有查出什么?

赵嘉回禀大王,臣在春平君府抓获了逆贼三百,还有兵器、毒药、黄金和信件若干。大王,据臣初步的查证和几个逆贼的供述——此次,又是秦人在暗中作祟!他们在发现赵佾假死以后,便暗中资助于他,说愿助其起兵——杀了大王……

赵迁秦人,果真又是秦人……可恶……可恶!

赵嘉大王,另据邯郸城西郊的守军来报,在距离西郊不远处,就有支万人的队伍,欲来进攻我邯郸,而今已被击溃——哦,他们领头的人,便是之前赵佾培养的亲信,那日当初假意臣服,如今,却又被赵佾的人收买……现在,此人尚未被擒……

赵迁什么?!

赵迁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也是——想不到,这收服人心居然这么难,看来——赵迁的路,还要走很久……

  又过了一会儿,好消息传来,那个被赵佾的人收买,欲出兵攻打邯郸的将领已经被抓了,就是李楠!还有那些溃军,也全数被俘!赵佾余孽所有的罪证,亦是已经全部被找到!

景澜(朱奕亭)大王,现在那些人都已经归案了,大王可要去审问赵佾?(我试探的问。)

赵迁审,当然审!来人……

赵迁一甩袖子,正要叫人去备车,就看见外面一个寺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群演)大王,嘉懿侯,靖安君,出……出事了!

赵嘉什么回事?!

(群演)回嘉懿侯,赵佾余孽早就买通了西郊行宫的守卫,他们劫持了太后,要大王……放了赵桦!他们……他们还说……

景澜(朱奕亭)还说什么?!

(群演)回靖安君,他们说……大王毒害了春平君,还说现在春平君被大王扣押在宫里。说大王……残害手足……

赵迁无耻……无耻,无耻之尤!——去,去叫荆轲!(赵迁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人去喊荆轲,说完便瘫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荆轲来了。

荆轲臣荆轲,向大王请罪!

赵迁免了!去,把赵佾——给寡人拷上,再带上一千甲士,去西郊!还有,记得不要暴露赵佾身份,秘密地把他带到西郊!

荆轲是!

景澜(朱奕亭)大王……这是意欲何为啊?

赵迁子澜,辛苦你和寡人跑一趟,寡人要亲自去西郊——你们都不必劝了!

说完,他又转头对赵嘉说

赵迁兄长,烦你先行一步,去西郊,肃清那些人——不必有所顾虑,留太后一命便是!

赵嘉大王……是,臣领命!

  ……

  我随着赵迁往西郊赶去,到了那里,赵嘉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面,赵太后也脱离了危险。赵迁让荆轲派人把那里死死围住,他则带着我、赵嘉和赵佾一同进了赵太后所在的寝殿。

赵迁母后,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赵迁一脸平静的神色望着惊魂未定的赵太后,眼底满是嘲讽。)

赵嫣(赵悼倡后)……我……迁儿……迁儿,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赵太后一脸惊恐的重复强调着她不知道赵佾的阴谋)

而当她瞥见一旁那个被套着头套,塞住嘴巴,还拷着枷锁的赵佾时,更是像疯了一样的像扑上去打他,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赵佾他该死!我转过头去,看着被宫女死死拉住的赵太后赵嫣,已经俨然是个疯婆娘了,昔日的那种高傲,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再看向赵嘉和赵迁两兄弟,则都是一副嘲讽的神情,两个人都是面若冰霜,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赵迁轻轻的走到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赵太后面前,说:

赵迁太后,这就是你的奸夫——一个无耻之尤的,通敌卖国的,愚蠢至极的——一直在利用你的人!……亏你,还为他一个一个的生孩子,为了他连寡人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要了,为了他——还要在太阳下大喊大叫的为他求情,为了他——你要置寡人于不仁不义、无孝无德的地步,为了他——你还要推我赵国入万丈深渊啊!太后——(赵迁嘲讽悲愤的吼道)

此时的赵太后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只得缩在一旁。赵迁呢,他直接揭下来赵佾的头套,把他拉倒了赵太后面前!赵佾根本不敢直视赵太后,赵太后见到赵佾的样子,则是完全死心了,她努力的支棱起身来死死盯着赵佾说:

赵嫣(赵悼倡后)赵佾,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赵佾(赵佾听到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却又突然吼出)娼妇——你这个娼妇!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愚蠢还不自知的娼妇!若不是因为你和赵偃,我不会去秦国为质,便也不会错过王位!若我不去秦国为质,清儿他母亲不会死,我们父子也不用受那么多罪!若不是你,嫁给了赵偃还不安分……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这个“她”是谁,赵佾没有明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她”八成就是赵嘉的生母李璇!赵佾此言一出,赵嫣是彻底坐不住了,可她刚想跳起来,就因为受惊和动怒而动了胎气,晕过去了,赵迁只冷着脸让侍医去救治,而赵嘉则被赵佾弄得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赵佾是疯了,而对待赵佾污蔑自己母亲清白的事,赵嘉更是不能忍,他直接上手把赵佾拉出去了……

  闹了大半夜,赵太后的孩子算是保住了,赵佾也被带回了狱中,他被关在死牢里,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这一夜,其实不止是西郊行宫,还有很多邯郸城里的大臣、宗亲家里也出现了类似的事,不过好在都被及时镇压了,我和赵迁一脸疲惫的回到宫里,许多大臣和宗室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不明白昨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听说春平君府被围了,还有西郊行宫和许多宗室大臣家突然出现了赵佾余孽,还好赵迁在路上就“编”好了故事,把事情全部推倒了赵佾余孽赵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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