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信你不如信狗

"千辞姐姐！"艾珍微微瞪大了眼睛，想要曦白放开她，却忽的噤了声。

曦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漩涡的水流越未越湍急，陆地彻底消失，水波纹一圈一圈地激荡着，似深海巨兽张开向盆大口，要把黎灰吞入无尽深渊。

在艾珍担忧的目光中，黎灰却是来曾挪动一步，甚至是连眼睫都未动一下，他手腕一动，黑金手杖瞬间脱手而出，朝水中的鲛人袭去，快如闪电，毫不留情。

祁酒轻咦一声，微偏头，用魂力隔空握住飞过来的手杖，反手乎一甩。

与此同时，黎灰脚下的凝涡候地停止，紧接着如烟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陆地还是陆地，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祁酒这次用的，是幻境。

"小孩来了，不打了。"鲛人化出双腿上岸，他随手撩了撩湿漉漉将蓝发，狭长得眼睛望向黎灰："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得是幻境？还是你认为，你是情儿的哥哥，我便不敢真得同你动手。"

黎灰抬手接下他甩过来的手杖，语气平淡，却很笃定："不，你敢。"

祁酒一再怎么说也是从亿万海魂兽厮杀中脱颖而出的海洋霸主，更是活了百万年之久，怎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对黎灰手下留情？

况且，鲛人是生性弑杀，好战的物种。

祁酒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他问："那你为何不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你也有可能坠入深海，而一旦落入水中，便是鲛人的天下，你将毫无还手之力。"

"我知道，"黎灰说着，手杖指了一个方向："因为她。"

祁酒转头，他本以为会是艾珍。下一刻，他眼眸微微睁大——那竟然是曦白。

“御王殿下，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去哪了？”白裳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下遗憾道："真是无趣。"

"信你？"黎灰嗤笑一声，"信你还不如信狗。"

"千辞殿主一心致力于把整个仙境搅得天翻地覆，爱好便是搞事情，"黎灰敷衍地鞠了个躬，不是不受道："我若真信了你，这会应该会因防御假阵法而狼狈落败，不是吗？"

曦白笑靥如花，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心虚感："是的呢。"

"呵，"一声轻笑从喉间溢出，墨辰温柔道："白白，看来你的信用值在仙境极低呢。"

"我知道原因！"艾珍终于被放开，她道："千辞姐姐在仙境没有信任是因为她在仙境拉仇恨太多。有一次，她的一大堆仇家围攻她和江梨姐姐。”

黎灰抬眸，语气意味不明：“仙境有个明叫暗杀榜的东西，江梨和曦白二人，在那个榜上的排名……相当可观。”

艾珍：“然后千辞姐姐接受他们的挑战，约定时间地点以二对多，俗称约群架。"

"然后呢？"墨辰问。

"然后？"艾珍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软软糯糯的噪音响起。

"然后他们就中两个姐姐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被打包丢进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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