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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呼吸 第二十七章 大结局上

严江CP同人文

“昨天早晨,我从酒店的房间出来,正准备去医院看望江停,没想到在大厅里,却被人叫住了。”曾翠翠开始慢慢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遭遇。

“曾伯母,您好。”一个年轻男孩从大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她打招呼,声音轻柔,神态温谦,琥珀色的瞳仁就像秋天午后的阳光,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分外赏心悦目。

“啊,是云峥。”曾翠翠有些意外地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峥弯起唇角笑了笑,乌黑的睫羽扑扇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水光潋滟,显得既真诚又清澈。

“我是特地来向您辞行的。”

“你要走?”曾翠翠惊讶地问。

“是的,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有一个很好的小伙伴,现在他也来到了津海市,邀约我到别的城市去闯一闯。我想着,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所以就答应了。”云峥微笑着,有些羞涩地问:“非常感谢这段时间您对我的照顾,想请您到我家去吃顿便饭,不知道阿姨愿不愿意?”

曾翠翠看着目光灼灼的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那种小心翼翼的期盼瞬间击中了一颗柔软的心,她毫不迟疑地应允了。

“我没有车,只能委屈您坐这个去我的出租屋,可以吗?”在酒店门口,云峥害羞地推出了一辆电动车,眼睛就像温驯的小鹿一样忽闪忽闪地,脸都有些红了。

“没问题,我还从来没坐过这个呢,真有趣。”曾翠翠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满脸都是慈爱的笑意。

电动车穿行在津海市车水马龙的笔直大街上,他们骑行了很久,最后七拐八拐地,停伫在了一片年代久远的老小区。一幢幢火柴盒样的旧房子,窗囗密集如同蜂巢,站在狭窄的空地里举头四望,仿佛陷身在了黑压压的深井中,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地方是要拆了吗?”曾翠翠一路上看到那些发黄的墙壁上用红油漆涂写着一个个“拆”字,不禁好奇地问。

“嗯,这片小区已经列为危房,十之八九的住户都搬走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全部拆除了。”云峥在一幢单元楼下停了车,带着曾翠翠开始爬楼梯:“环境虽然不好,但是房租很便宜,我到津海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尽管是大白天,狭窄的楼道里面的光线却十分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发霉的味道,声控灯奄奄一息的闪着垂死的光。曾翠翠跟着云峥高一脚低一脚的往上爬,一直到了顶楼,他才停在了一扇陈旧的暗红色防盗门前。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很多地方都发黑了,露出里面的铁,还有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到了。”云峥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阿姨,您请进。”

屋子的面积不大,天花板上到处都是漏雨留下的斑驳水痕。陈设虽然简单,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桌子中央摆放着一篮红通通的苹果,静静地散发出一种清甜的香气。

“阿姨,您请坐。我给您削一个苹果吧,很甜的。”云峥热情的招呼曾翠翠在一个简陋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替她削水果。

“孩子,别去外地了。我家在建宁市有一些产业。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你和你的朋友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们安排一份好工作,行不行?”曾翠翠亲切地问。

“真的吗?”云峥又惊又喜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掠过了一道粼粼的波光。

“当然是真的。孩子,从今以后 ,跟着阿姨,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曾翠翠语气笃定地说道。

“谢谢您。阿姨,这辈子能够遇到您这样的好人,我真是太幸运了。”云峥看上去似乎有些百感交集的意味。

”是我要感谢你才对。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这条命肯定已经交代了。这份救命之恩,阿姨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才行。”曾翠翠望着眼眶发红的他,笑得温柔而动情。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云峥唇角弯了弯:“我把你接到这里来,事先也没有通知在医院的江先生,看不到您,他可能会担心吧?”

一句话点醒了曾翠翠,她连忙拿出手机说:“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先生,到了,这就是你手机定位的地方。”出租车开到了一个小巷路口,司机回头对江停说道。

“谢谢。”他推门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四下的环境,便开始沿着巷子往里走。这里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式住宅楼,一幢一幢的,像是沉默的巨兽,蹲伏在昏暗的光线里。所有的楼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走进去,就像步入了一个庞大的迷宫,如果不熟悉道路,就非常容易迷失方向。脏兮兮的墙壁上到处写着大大的拆字,鲜红饱满的颜色,像是淋漓的血,看上去就觉得十分不舒服。

这片小区已经被政府下令拆除,几乎看不到几个住户。死气沉沉的房屋墙皮剥落,地砖开裂,木头窗框也早已变形腐朽,感觉就像一个鬼城似的,一路走,经年累月的阴湿与霉气便争先恐后地往人的七窍里钻。江停的肺本来就没好,才走了一小段路,便忍不住捂着嘴唇咳出声来。

“是江先生吧?”耳边骤然响起了一声询问,江停勉强止住咳意,看见面前出现了一位体型健硕,目光阴沉的中年男人。

“是的。”他的声音里犹自带着微微的喘息。

“云峥让我来接你。”男人笑了笑,却将手朝他的衣袋里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江停下意识身体朝旁边一闪,警惕地看着对方。

“云峥说,希望和你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请把手机交给我,可以吗?”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江停微微眯了一下清冷的双眸,那男人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曾女士还在等着你入席呢,耽搁太久,可不好。”

江停深深瞥了他一眼,幽暗的瞳孔中有一道豹子般的神光一闪而逝。他沉默了片刻,将手伸进了衣袋中把手机取了出来,递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麻利地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把它随手扔进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转身阴恻恻的笑着说:“江先生,对不起,依照命令,我还需要搜一下身。毕竟 ,安全很重要啊。”他一边说,一边就朝江停伸出手去,在那人极度的忍耐之下把他全身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偏了偏头说:“走吧。”

“我家停停的伤还没好,医生嘱咐过很多遍一定要卧床休息,就不用让他来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就行。”曾翠翠笑盈盈地对云峥说道。

“是吗?”云峥不疾不徐用刀子将苹果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别有深意地说:“您信不信,他就算是伤得再重,只要知道您在我这,绝对会立刻赶过来的。”

“为什么?”曾翠翠的笑容冻在了唇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云峥抬头注视着她,澄澈的双眼渐渐翻滚成了波澜,汹涌得似乎可以吞噬万物:“因为他知道,您在我这里,非常危险啊。”

“非常危险?这是什么意思?”曾翠翠错愕至极地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还觉得温良无害,惹人怜爱的一张脸,此刻却仿佛发生了语言难以形容的变化。云峥坐在那里,一刀一刀慢慢切着苹果,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冷酷幽暗的光泽。须臾之间,屋子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坠在了曾翠翠的心头。

“咚咚咚”楼道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三长两短,非常有规律。

“您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云峥扭头朝曾翠翠粲然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把门打开,意味深长地说“江队,日思夜想,我可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停停!”曾翠翠看见一个铁塔般壮实的男人带着江停慢慢走进了屋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陡然席卷而来,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望着他,手掌里竟然虚虚地生出了微凉的冷汗。

江停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他已经削瘦得连眼窝都完全陷了下去,但全身却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利剑支撑起了脊骨,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紧绷到了极致,眼神森冷而锐利。

当看到曾翠翠完好无损地站在屋子里的时候,他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水草般的柔软与欣慰,但随即又被强行压制在厚厚的冰层下,整个人迅速收敛成了一柄锋芒毕露的刀。

“你一定就是陈昌平的那个同伙吧?”他转过头去冷峭地凝视着云峥,一针便见了血。

云峥微微一愕,显然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江停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怎么猜到的?我十分好奇啊。”

江停镇定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眸淡定地说:“当我听了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曾伯母的过程,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哪里出现破绽了?”云峥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解。

“听曾伯母描述,那辆货车是自拐角处猛然冲出来的,这举动首先就十分可疑。第一,她所处的位置是在市区,车辆的行驶速度不可能很快。第二,既然车子是从弯道里转出来,在视线不明的状态下,司机一般都会轻踩刹车,控制车速,待视野开阔之后才会提速。而这辆货车却是在转弯的时候加大油门飞快往前冲,这就非常不符合常理。第三,从身型上来看,你并不像一个经过长期体能训练的人,而在那样危急的时刻,你的身手,又实在敏捷得超乎寻常了。”江停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人在紧急关头,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潜能,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云峥不以为然地进行了反驳。

“这个我相信。”江停点了点头:“所以,我主动和你握了手,就是想一探究竟。”

“难怪一向高冷的江队当时会变得如此热情。”云峥冷哼了一声“可是,就摸一下手,能够发现什么?”

“人的手,可以反应出很多的信息。比如常年用刀或者用枪的人,手上就必定会留下茧子。而你的手,却细腻柔软得没有一点瑕疵。我一摸就知道,这手的主人,平素一定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江停淡淡的说。

“什么?养尊处优的日子?”曾翠翠震惊到了极点:“云峥,你不是说,自己是一名孤儿吗?”

那人扯了扯嘴角,沉默着不置可否。江停咳了几下,继续说下去:“本来我摸过你的手之后,已经打消了怀疑,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你当时的举动也许确实属于一种危急关头的力量爆发,但随即听到你竟然是一名孤儿后,我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

“为什么?”云峥不由愣了一下:“这身份有什么不妥吗?”

江停微微弯了一下薄唇,看上去仿佛是在笑,眼底却隐约浮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孤儿的手会是什么样子,我实在是太清楚了。”

如何能够忘得了啊……一双稚嫩的小手密布着细碎的伤疤,皲裂的十指粗糙不堪,一到冬天,又红又肿的双手长满了冻疮,钻心的痛。虽然时隔多年,那些苦难的痕迹依然深烙在江停的皮肉里,永远无法褪去。

而云峥的一双手,却是柔软光洁得一点细微的瑕疵都没有。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出身自孤儿院?

“真不愧是江队啊!见微知著,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虽然是对手,但云峥也不得不对心思缜密的江停发出由衷的赞叹。

“但是,你怎么会猜到我和陈昌平的关系?”他的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屋子里的空气质量实在差了,江停忍不住又开始微微咳嗽。一缕微弱的阳光从狭窄的窗户里透了进来,在他侧脸的轮廓处勾勒出一道俊秀清晰,但又非常坚硬凌冽的弧线。

“陈昌平在酒店行凶,被我和严峫擒获。而在关押期间又离奇死亡,所有证据都指向严峫,如此一来,那位隐藏在背后的同伙必定视我俩为不共戴天的仇人。陈昌平宁可扛下死刑也不愿吐露真凶的名字,为的,就是想保住同伴的性命,由此可见,他俩的感情非常深。如今陈昌平死了,那位同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而恰好在这时候,你突然出现在津海市,煞费苦心地接近曾伯母,几次三番以送奶茶的借口到医院探查情况,这动机已经显而易见——你一直在寻找机会想为陈昌平复仇,我说得对不对?”

云峥表情僵了一下,转瞬颔首称赞“真是剖析得分毫不差!江队,以前就听说过你是一位刑侦天才,智商高得可怕,我这次可算是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猜透。”江停蹙了一下眉头:“譬如说,从你的手来看,一定出生在一个非常优渥的家庭,从小锦衣玉食,基本没吃过什么苦。而陈昌平的家庭条件却十分穷困,几乎可以称为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你们两个身份背景如此悬殊的人怎么会搅和到一起?对于这点,我就十分不解。”

“我和他怎么会在一起……”这句话就像钩子一样,倏然拉扯出无数湮灭在时光的往事,一幕幕血腥残酷的画面仿佛电影里的快镜头在云峥的脑海中闪回摇晃——焦壁断垣,炮火震天,枪弹溅起灼热的沙土,滚滚的浓烟与火焰翻腾着升上了暗无天日的苍穹。

马路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骸,子弹像烟花绽放般划出无数光弧,陈昌平拉着他在震耳欲聋的炮火中疲于奔命,烟灰漫天飞卷,簌簌散落在四周,仿佛黑色的冥府之蝶阴森起舞。

那是云峥的故乡——缅甸掸邦。这个地方以前由毒品大王坤沙掌控,后来逐渐分割成了四个特区,每个特区都有自己独立的军队和政府。

云峥所在的果敢区原本属于中国云南省,十九世纪末,中英双方重新划定边界,这个地区就被强行划为英属缅甸,因为都是华裔的后代,所以大家基本都会说中国话,而他的父亲便是果敢军的司令。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众星捧月的他一直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俨然就是果敢的太子爷。

在掸邦,毒品,赌博,玉石,是他们的重要经济支柱,而当时缅甸最大的毒枭,便是黑桃K。闻劭最后的覆灭,掐断了所有的毒品供货渠道,也就在那时候,云峥从父辈们怨毒的咒骂中,认识了江停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一名非常厉害的人物。

云峥家开设着赌场,而陈昌平便在场子里做马仔。神采飞扬的少东家经常邀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过来消遣玩乐,有时候高兴了,就会随手赏陈昌平等人几枚筹码。精壮强悍的男人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只有那偷偷一瞥的目光中,盈满了卑微的倾慕与暗恋。

他自是清楚这不过就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白日梦,没想到世事难料,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最后居然会变成了流离失所的丧家之犬。

云峥父亲的手下发动兵变,整个果敢区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激战之中,他的父母亲人全部被屠杀,只有宿醉留在赌场未归的云峥侥幸躲过一劫。叛军蜂拥而至,誓要斩草除根。危难关头,陈昌平冒死杀出了一条血路,他带着云峥越过了边境线,一直逃到中国境内,才终于摆脱了追兵。

从此以后,陈昌平便成为了云峥唯一的依靠,两人辗转于各个陌生的城市,四海为家。云峥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他无法甘于清贫,吃不了苦,受不得累。陈昌平便想方设法四处去捞钱,力求能让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高贵王子过得舒心安逸。当年坐牢的时候有一个狱友在黑道做掮客,路子很广,陈昌平便去找他帮忙。那人知道自幼好勇斗狠的陈昌平身手凌厉,一把刀子使得出神入化,便问他,杀人的活报酬最高,愿不愿意干?陈昌平想了想,咬牙狠狠吐出一个字——干!至此以后,便踏上了职业杀手这条再也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做杀手的酬金果然丰厚,可以让云峥再次过上奢靡享乐的好日子。陈昌平就像当年的周幽王,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他们不停的换地方,每个城市都不会呆很久。钱花光了,陈昌平便通过掮客再次出去接活,他的手段干净利落,从来没有让雇主失望过,作为掮客的朋友很满意,开始替他接一些大生意。

这段建立在血腥与屠戮之上的快乐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陈昌平有一天神色凝重地回到了两人住宿的酒店,给了云峥数目很大的一笔钱,然后告诉他,自己要去津海市出一趟活,如果两天以后还没有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就让云峥立刻离开这里,以后小心谨慎地过日子。

云峥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来,这次的任务肯定十分艰险,不禁有些担心,恳求陈昌平不要去了。那人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说,雇主给的酬金很可观,够他们尽情享用很长一段时间,他舍不得放弃。

陈昌平走了之后,云峥便提心吊胆地待着酒店里足不出户,每天就盯着手机看,祈祷着他早日归来。两天的时光悄然而逝,那个望眼欲穿的电话,却是再也没有响起过。

陈昌平一定出事了!云峥依照当时的约定,迅速离开了那座城市,四处游荡。自从逃离掸邦之后,两个人便在一起相依为命,没有了陈昌平,尽管手里并不缺钱,心里却像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每天过得失魂落魄。

我得去一趟津海市,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牵心动肺的挂念羁绊着云峥漂泊的脚步,他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座城市,经过四方打探,终于得到了那人的下落——他在酒店完成任务的时候被江停察觉,锒铛入狱后没多久,便死在了那个叫严峫的人手中。

江停……严峫……听闻噩耗后的日日夜夜,这两个名字就像毒蛇的利齿一般不停噬咬着云峥的心脏,刻骨的恨意宛若毒液一样侵蚀进了他的每一寸血脉。

我要替陈昌平报仇!我要让害他的人血债血偿!于是,他花钱雇来了一位帮手,以那样震撼人心的方式,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现在,严峫在牢里,我鞭长莫及,只能先用他母亲和你的血来祭奠陈昌平的亡灵,你俩应该不觉得冤屈吧!”云峥缓缓叙述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直视着两人的眸光里带着凌利凄楚的仇恨,刀光一样,泛着无声的杀意。

“陈昌平残忍剥夺他人生命,已经触犯了法律,将他抓捕归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他的死亡,并不是因为严峫,而是被雇佣他杀人的真凶灭了口。对方如此凶残,我相信,他们也不可能会放过你。毕竟你和陈昌平是一伙的,不管你是否知道幕后黑手的来历,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一个隐患,在他们看来,只有死人才能守住永久的秘密。”江停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却如浸了冰雪,破空而来:“我想,你到津海这几天,行踪肯定已经暴露了,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送你上路了。”

“你说什么?他是被那些人灭的口?”云峥蓦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怒交集的表情。

“是的。”江停敏锐地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眼睛不由一亮:“难道,你知道雇主是谁?”

话音未落,屋外的楼梯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动静,来的人远不止一两个。

云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目光犀利地朝守在门口那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说:“你去看一下。”

男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警惕地开门走了出去。

三人在屋内凝神细听,楼道里的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了。四下寂静得恍若无人,短短几秒钟 ,时间好似被无限抻长,仿佛空气中有一根雷管的引线在呲呲地冒着火花,就在云峥按耐不住起身准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屋外骤然爆发出一种可怕至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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