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不用你保护,我就行了。”
凌不疑将手收回来,突然凌无忧双脚离地,下意识将双手环住了凌不疑的脖颈。
察觉到怀里人儿顺从的贴近自己的胸膛,凌不疑心中立马被填满。抱着人大步走出去,离开还不忘丢下一句,跟上。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那争宠的样子,嘴巴一撇,哼了一声,还是跟了上去。
长长的宫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凌不疑那稳重的脚步声,和程少商快步紧紧跟上的声音。远远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阿父抱着阿母在前面甜甜蜜蜜,剩下一个孩子像是捡的。
梁府
早晨微寒,露水微重。凌无忧拖着还睡眼朦胧的程少商从马车上下来,凌不疑一看到帘子微动,便已经将大手伸了过去。
一掀开帘子,便看到凌不疑披着墨蓝色披风伸着手在马车下等着,微微一笑将手放了上去,又将睁不开眼的程少商拉下来。
看着凌无忧穿的单薄,凌不疑一言不发的将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系好后,手顺着披风便牵住了凌无忧的柔荑。
凌无忧垂眸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脸抽了抽,他最近是不是得了肌肤饥渴症呀!老是动不动就牵手!
三人在梁无忌的带领下走进了案发现场,只见屋子的墙上挂满了雕塑,而地上则是一团乱。
一看到自己感兴趣的,程少商的困意立马飞走了。
“这么多雕刻。”
“这屋子里摆放的,都是我二兄最为珍视的金石,平时碰也是不让碰的。若非有紧急之事,怎会掀翻书架。据两位看守书庐的家丁交代,午时姒妇给二兄送饭,之后听到二兄咆哮,要赶走姒妇。傍晚,那几位家丁去送书卷时,发现二兄已死。这期间并无他人进出,所以断定姒妇就是杀害二兄的凶手。”梁瑕说,
凌无忧环顾着这房间的设计,午时,按太子所说曲泠君应是在紫桂别院,那过来送饭的人是?再者,按照家丁的证言,送饭的人走的时候,梁尚还大声呵斥,向来应是还未死。
那么,梁尚死的时间应是在午时到傍晚。
午时过后,曲泠君悄悄去了将军府,那曲泠君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凶手只能是府上的人。能将梁尚一个大男人给杀害,妇人应是做不到的。那么,府上的男人都有嫌疑。
“梁三公子不用如此着急下结论,毕竟查案的事情还是交给廷尉府比较合适。梁三公子在这里擅自揣度,安的什么心?”凌无忧瞥了他一眼,
“郡主还有什么好说,我知道郡主与姒妇从小交好,自会帮姒妇说好话。再说了,姒妇都已经承认了。”
看到垫子上的血迹,三人对视一眼。
“此处血腥味太重,阿忆你先去梁夫人那处吧。我有话,要同梁州牧讲。”凌不疑语气柔和的对凌无忧微微点头,
“嗯。”凌无忧扭头拉着程少商便走了出去,走出门还特意看了凌不疑一眼,让他多注意梁瑕。